剛剛受過傷的老人,情緒如此的起伏,想必是對他的傷勢很不利的。
秋水過來要扶着老人離開,道,“安伯,你的身體不是很好,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聊。”
安伯伸手阻止了秋水扶他,道,“我可以走的,隻不過你要記住我給你說的話,靈山靈姻寺淨空法師,你記住了嗎?”
秋水哪裏會當回事啊?隻是尴尬的笑了笑,對着安伯笑了笑。
安伯報以相同的溫和的笑容,那個笑容多麽的像慈祥的父親啊?秋水長這麽大都不知道什麽叫做父愛,瞬間好溫暖好溫暖,仿佛一縷陽光照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安伯出去的時候,看了秋水一眼,溫和的道,“我給你喝的藥,依然存在着效力,你的靈魂依然沒有完全的固在你的身體上,這個月色幽靈不是太幹淨。雖然老屋的鬼全部的被那個妖婆給擊得魂飛魄散,但是不保證其他地方的鬼過來趁火打劫,你不要亂走動。”
老伯言之切切,說完之後,不等秋水回答,便捂着胸口離開了。
此時的大廳裏靜寂了,隻有秋水一人。她才感覺自己的頭暈昏昏的,如同安伯所說,藥力真的沒有全部的釋去。隻要有魂魄在附近,她随時可以被上身。
客廳裏的人不知道哪裏去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她不得不移步到窗前,仰頭看着山裏的天空。夜空似黑色的帷幕,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不由得深深的沉淪。讓人醉入其中,浮想聯翩。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傍晚的時候進入這個屋子裏的鬼有兩個,一個是蒙娜;一個是沉靜。沉靜以及祠堂裏的衆多的冤魂都被梅大給收了。
那麽蒙娜呢?她應該不在裏面吧?
當時由于着急,她竟然忘了看,裏面有沒有蒙娜?此時想知道她在哪裏,竟然有些後悔剛才沒有注意到她。
就在秋水緊張的不行的時候,她似是感覺了哪裏來的冷氣,冰冷刺骨,直入骨髓。多麽熟悉的感覺啊?秋水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知道是來了什麽。
瞬間,一個女子穿着一身火紅火紅的裙子,如同冬天裏的一把火一般,非常的顯眼。烏黑茂密的頭發垂到腰間。就這樣背對着她,站在她的面前。
多麽曼妙的身姿啊,可是在秋水把目光下移的時候,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子,她的身體是懸浮着的,沒有腳。雖然她預知了是誰,但是她依然是害怕的。
禁不住哆嗦了身子,叫道,“蒙娜,是嗎?”
“把你的身子借給我用?”她沒有轉頭,就這樣蒼茫悠遠的聲音說了出來。
“不要啊?我的身子本就弱,不然..”秋水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她就感覺自己躺倒了地上。繼而是那個火紅火紅的身影殊地出現在她的眼前,然後進入了她的身體。然後她又晃晃悠悠,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