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祠堂裏站着形形色色的魂魄,有斷腿的、有少半個腦袋的、有伸着長長的舌頭的、還有渾身滴着血的..
“果然是聚焦厲鬼的地方!”梅大對着他們怒道。梅大的長相本就非陰非陽,不論是人是鬼,待在屋子裏的都有些恐懼。
安伯想到屋子裏這麽多的鬼,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人不成?在梅大落地的那一刻,他雖然對她會飛感覺奇怪,但是他看得出來,她畢竟是人,還能把這裏的鬼怎麽樣呢?
安伯上前一步,在這些鬼魂們的面前站定,對着梅大道,“這位大師,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隻是因爲給小女報仇才在這裏待了三十年。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兇手,我們不殺他,更待何時啊?”
梅大冷冷地哼了一聲,怒道,“人鬼殊途,我身爲人類的守護神,豈能容忍鬼界的你們不經我的允許傷害人類?”梅大在說着這些話語的時候已經看到了癱在一邊的秋水的魂魄。
再次加大了語氣怒道,“把秋水的魂魄交出來。”
這時一個長相極像安晴的一個中年女子猛地跑到秋水的面前,瞬間把秋水的魂魄攬入懷中,怒道,“你若出去,我便放了她,讓她活着,不然我們也讓她魂飛魄散!”
梅大對着發怒的她,冷冷地哼了一句,繼而轉臉看着身邊台子上的那個寫着‘沉月’名字的牌位,伸手拿在手中,猛地扔了過去,道,“拿着!”
沉月看着她把自己的牌位扔過來來了,也發怒了。猛地高舉雙臂,頭部猛地上揚,繼而短短的頭發全部的豎起來了。雙眼充滿鮮血的對着梅大飛來。
梅大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隻是飛過幾道符子,那些魂魄便瞬間的僵在了哪裏。
安伯一看自己妻子即将魂飛魄散,趕緊道,“大師,我們把她的魂魄給你,你就放了他們吧?”盡管安伯的聲音真切而又動人,但是哪裏可以打動得了梅大啊?
她想要的東西是必須要得到的。
冷冷地道,“若是在平時,我可能會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此時不行,你們已經知道了秋水的身體可以爲鬼魂占有。萬一哪一天,你們會故伎重演。”
安伯已經有些哆嗦了,連連的擺擺手,道,“大師您放心吧,我們是絕對不會再去占用她的身體的。”
這些保證對于梅大毫無意義,她才不去聽這些廢話呢。她從來都是甯可錯殺一萬,不可能給對方一絲一毫的生機。
她萬道符子飛出朝着這些魂魄飛來,那些鬼魂們知道今天難逃這一劫了,既如此,拼了。他們便什麽不顧了,朝着梅大飛來。幾個本來要交出秋水魂魄的小鬼,此時也團團的圍住秋水。
反正梅大是人,沒有分身術。
前面的鬼魂把梅大的身子圍住,後面的鬼魂就有了和梅大抗衡的資本,大不了兩敗俱傷,同歸于盡。這是愚昧的人才會有的想法,梅大會這樣想想嗎?
當然不會。
連安伯都退到後面去了。梅大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大概是隻要她傷害了前面的這些鬼魂,秋水就會灰飛煙滅,永遠活不了了。她冷冷地哼了一聲,繼而道,“就憑你們,也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