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慧有些驚訝,道,“沒聽說她有弟弟或者妹妹啊?是不是你看錯了?”
溫曉燕臉色瞬間變得嚴厲起來,怒道,“怎麽可能?我剛才不僅僅是看到一個孩子在門口跑,‘呼哧’‘呼哧’跑過的赤着腳丫的聲音我都可以聽到。”
諸葛慧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道,“這個還不簡單嗎?我們過去找梅春就是了,竟然敢金屋藏嬌而不告訴我們。”
兩個人真的站了起來,赤着腳丫便來到了左側的隔壁,進了梅春休息的屋子,也許是因爲太過疲憊,或者是酒精的緣故。梅春早就進入了酣睡的狀态,而且還有規律的打着鼾聲。
看着她這個睡得如同死豬一樣的人,諸葛慧當即就嬌嗔道,“我們都醒着,隻有她在這裏偷偷的睡着,看我們怎麽收拾她。”
隻見溫曉燕也大聲地道,“梅春别裝了,剛才我們都看見你的眼睛在眨。”其實這句話本是溫曉燕故意炸一下梅春的話語,沒想到梅春‘騰’地從床榻上起來,繼而長長地歎息一口氣,道,“人家裝一下,你們也能猜到啊?”
“真是裝的啊?我們以爲你睡着了。”
被這兩個狡猾的家夥耍了,梅春不得不‘咯’‘咯’地笑着,繼而伸了一個懶腰,床上的雙腿放在床邊,正要起來。被兩人再次的按住坐在床上。
諸葛慧和溫曉燕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繼而每人拽住她兩邊的耳朵道,“你個挨千刀的,家裏既然有個可愛的小朋友,爲什麽不叫來一起玩呢?你可知道,我們很久沒有和孩子們一起玩了。”
梅春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這個時候毫無睡意。她最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其實剛才躺倒在床上的時候,她毫無睡意,今天生日帶來的喜悅之情被剛才的景象沖的煙消雲散。
就在兩人剛剛進來之前,她也是在去洗手間的時候,經過了梅衛的房間。她走過他房間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麽,有一種刺骨的冷氣,像是進入了骨髓一般。
梅衛的門是半開着的,裏面有個孩子如同睡去了一般毫無知覺的癱在牆角裏。她知道他是誰。
一種作爲姐姐要保護他的本能,她輕悄悄地走了過去,打算把他抱到床上去。
可是就在她的雙手沾住他身子的時候,她發現他的身子僵直而又冰冷。哪裏有着人的氣息。
她沒有任何驚恐,也沒有任何慌亂的便退了出來。她的同學都在,她媽媽也說過他身子冰冷的事情,難道就是這樣的嗎?這明明已經不是活着的人了。
她身子有些發抖的退到自己的屋子裏,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在她退進屋子,要關上門的時候,她看見了梅衛小小的身子緩緩地推門,繼而走了出來。
她感覺自己差一點暈過去。
所以,溫曉燕和諸葛慧進來的時候,看着假寐而毫無睡意的梅春在床上躺着,其實她剛才是攤在床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