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過梅懷六的門前朝着家中走去的時候,巧燕似是看到哪裏有一雙犀利的目光正在窺視着她們。她禁不住感到渾身發冷,暗自道,“這肯定就是大梅那個死丫頭了,十七八歲了也不嫁人,留在梅家真是禍害啊。”
這樣想完了以後,又看着一步一步朝着她家中走去的獨孤雁,覺着确實不妥。這個事情應該在給梅衛看完病以後再去解決大梅找婆家的問題。
這樣想着的時候,她們已經三步并作兩步的進入了巧燕的院子。
巧燕的院子很精緻,隻有一顆一人高的棗樹,在冬日裏除了細細的枝幹,早已經脫落成枯幹了。然後就是一些培養精緻的盆栽了。在冬天嚴寒的氣候裏,能夠看到紅花和綠葉真是一種福氣。想必在春天裏,這個院子一定滿院花香,香氣宜人的。
“爹,獨孤雁大師過來了。”巧燕面帶悅色,聲音中有些驚喜的對着大廳裏叫道。
不一會兒的功夫,傳來了‘咳’‘咳’‘咳’的聲音,繼而是沉重拖沓的腳步聲。梅懷六快速的走了下來,在第一眼看到獨孤雁的時候,滿懷敬意的走了過去,對着獨孤雁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獨孤大師,您來了。”
他的言語中有敬畏也有尊重。确實是她和他們家的關系源遠流長,非同一般。
梅順西是她幫着接生的,大梅是她的唯一的徒弟,在梅家最困難的時候她能去山洞親自幫着如意接生,隻是這一份恩情,就夠梅家世世代代不忘記了。
“是。”獨孤雁隻是對着他點點頭,繼而微笑了一下,算是回禮了。
梅懷六看着兩人都是女的,再說他的這個兒媳婦做事他也放心,沒必要再跟上去了。他便說了一句,道,“梅衛隻是醒了一下,總是在說胡話,你們上去看看吧,我到前院去看看大梅。”
“好的,爹爹。”巧燕對着梅懷六淡淡的回話,繼而轉身對着獨孤雁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兩人并肩朝着二樓走去。
就在兩人進入二樓的卧室的時候,剛剛進入樓道。獨孤雁本是含笑的臉上瞬間的冷凝了下來,像是忽然之間發現了什麽不祥的東西一般。她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忽而之間打了一個哆嗦。
巧燕轉身看她,很不解地道,“獨孤大師,很冷嗎?我們家爲了怕孩子冷我特意開了空調的。”
獨孤雁在長長的樓道裏瞬間的站住,像是被凝住了一樣,非常不解地看着四周,道,“巧燕,你們家一直這樣嗎?”
被她這麽一說,巧燕也非常的不解,伸着腦袋看着獨孤雁,眯着眼睛,疑惑道,“大師,哪裏不妥嗎?”
獨孤雁怔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地道,“隻是一個普通的民宅,爲什麽煞氣那麽大呢?”
“你說什麽?”巧燕趕緊的跟上來,驚恐道,“大師,你剛才說什麽?”
獨孤雁沒有立即的回答她,隻是淡淡的道,“這種感覺好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