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管去請,别的就不要你管了。不來再說不來的話。”梅懷六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有些激動,繼而背着手朝着門外走。大梅此時正在門口站着,倚在門框上,和梅懷六和巧燕正對着。
不知道他們剛才的對話她聽到了沒有。
梅懷六趕緊的上前一步,臉上有着隐隐的笑容,道,“大梅,你去請你的師傅獨孤雁過來,給你的弟弟瞧瞧怎麽樣?”
“弟弟怎麽了?”大梅的聲音異常的淡定,仿佛她什麽也沒有發現,仿佛大家都在說這個孩子有傳染病的時候,隻有她認爲是正常的。
“你弟弟像是被吓着了,有些不大舒服。”梅懷六很認真的給她交代,她覺着她的這個徒弟隻要一去請她的師傅準能過來,但是其他人就夠嗆了,比如說巧燕,真的不一定能夠請到。
“我不認爲弟弟有病,所以也沒有去麻煩師傅的必要。”梅大說到這裏的時候,從門框上走開,并迅速的走到巧燕的身旁,繼而擦着她的身子過去了,似是連嬸子也沒有叫。
巧燕猛地一跺腳,似是要發怒。
“算了。”趕緊的被梅懷六制止了,道,“你有給她吵架的空,還不如直接親自去馬山村一趟,也許你能請來呢?這也是難說的事情啊?”
巧燕長長地歎息一口,道,“看來使喚這個丫頭是不成了,還不是得自己親自跑一趟啊?”她氣憤的出了梅懷六的家門,出門的時候,還使勁地跺了一下腳,怒道,“這麽多年算是白疼她了。”
梅懷六不說話,隻是無奈的搖搖頭。他出門的時候,可以聽到大梅對着巧燕的背影吐唾沫的聲音,但是一個是孫女一個是兒媳婦,他說什麽也不是,隻能裝作看不見,朝着巧燕的别墅走去。
巧燕是回家推了自行車,而後快速的朝着馬山村而去的。
一路上隻想着和大梅怄氣去了,很多的事情都忘了,比如說打聽一下獨孤雁喜歡什麽啊,給她帶點禮物之類的等等啊。可是,她什麽也沒有帶,空着手就去了馬山村。
快到獨孤雁家門口的時候,她站住了。獨孤雁本就不好請,她再這樣空着手進去,和她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麽來啊?
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她記起她的脖子裏的一串佛珠,那是有一天梅順南帶着她旅遊的時候,在一個寺廟裏求來的,據說很有靈性,跟着她都好多年了。
如今送出去還真的有些不舍得,可是若不送出去。獨孤雁她還真的請不到。
這種邪乎的病,去一般的大醫院還真的治不了,既不是發燒也不是感冒,更不是哪裏可以看得見的傷痛。隻是感到孩子好像有些魂不附體的感覺,總是冷漠而又忽近忽遠。
孩子原來不是這樣的,她懷疑哪裏出了問題,梅懷六也懷疑哪裏出了問題。隻能來請獨孤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