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羅一邊哼着歌,一邊在給她做早餐。
奶酪和蛋香味絲絲縷縷的傳來,張冬雪有些不解的坐起來,打了個噴嚏,便急切地問道,“小姐,梅衛呢?”
穆玉羅怔了一下,極爲端莊圓潤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趕緊道,“你不用擔心他,他已經走了。”
“走了?”張冬雪從床上立即站了起來,似是奇怪,道,“怎麽走了呢?”
“人家是個有家的孩子,又不是流浪漢,病已經好了,能不走嗎?”穆玉羅表情極爲輕松的瞪她一眼道,“你想他了?”
張冬雪趕緊擺手,想起昨天夜裏從門裏鑽出來的那個白色的蛇一樣的影子,她心中害怕,這種感覺怎麽也揮之不去。但又不敢說出來,她怕說出來吓着自己的小姐。
她本來出來就是給她搭伴、壯膽的,這樣的說起來,可辜負了夫人的一番好意了。
“不過那個孩子真的是可愛,你看他聰明伶俐的樣子,好像經曆過很多的人生一樣..”穆玉羅在不停地陶醉于其中誇他的時候,張冬雪隻是在房間裏冥思苦想,不知道怎麽解釋昨天那些離奇的現象。
“他就這樣走了嗎?”張冬雪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繼而猛然間轉頭問着穆玉羅。
穆玉羅趕緊停住,像是忽然之間才想起什麽事情一般的,道,“你等着,你等着!”繼而非常興奮的跑到梅衛曾經住的屋子裏去了。
等張冬雪驚愕的看着門外的時候,穆玉羅已經滿臉喜色的跑來了,手裏拿着一個畫卷。
穆玉羅非常的不解,趕緊快走幾步,迎上她道,“小姐,這是什麽?”
“怎麽,你也不知道吧?”穆玉羅擡頭看她的時候,烏黑的眼眸自熠熠閃光,像是得到了奇石真寶一般的榮幸。不由自主的打開了手中的畫。
畫上隻有一個女子,一位絲毫不挂的成仰卧狀的女子。
姿質美豔,體态豐腴,似是彈指可破的肌膚上水珠都可以看得見。
烏黑的頭發如流雲般蜿蜒,光潔圓潤的肩頭和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的白皙肌膚,身材的線條優美宛如雕刻。
那一片薄薄的燈光滑過她的肌膚,散發着淡淡的如玉的光澤。
使人根本不敢去伸手去碰,因爲太過美好,生怕一旦觸碰就會立刻碎掉。
張冬雪驚訝的站在那裏道,“小姐,這是誰畫的?”
穆玉羅微微的勾唇,清澈的眸子轉動了幾下道,“這大概是梅衛爲了感謝我,送給我的吧。反正今早上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這幅畫完了。”
畫上的女子精雕細刻,鬼斧神工一般的工藝,怎麽可能是一個七歲的孩子連夜趕出來的呢?
“你覺着一個七歲的孩子能連夜畫出來一幅畫嗎?”張冬雪終于禁不住的問道。
沒想到,穆玉羅不僅僅沒有被這幅畫問住,反而高興道,“管他呢,即使是偷别人的我也不介意。隻要這幅畫屬于我便好。”末了之後,還陶醉的看着那幅畫道,“小雪,你看看她好像馬上就要活了一般。”
張冬雪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嘴唇蠕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