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孩子的嘈雜聲和機器的轟鳴聲其實他聽的清清楚楚,但是很無奈,他已經沒有力量出去了。
幸好兩個姐姐掀開了這個洞,否則他還不知道能否在這個身體裏寄存呢。
當張冬雪背着梅衛進入賓館的時候,穆玉羅趕緊快速的找了一些感冒藥給梅衛服下了,并拿出了很多好吃的給他。梅順西都一一的吃了。其實他不是感冒,而是那個血腥的場面加重了他的怨氣,他一時承受不住有些暈了。
再加上洞外的嘈雜,他差點魂不附體。
此時,在賓館裏修正了半天,感覺舒服多了。
“你叫什麽名字?”穆玉羅看他長得可愛,故意過去和他玩,連張冬雪也喜歡她。隻是在接觸他眼神的時候,有些害怕,幸好是穆玉羅喜歡他,不然的話張冬雪不知道怎麽和他待一夜。
“梅衛。”他不愛說話,隻有這幾個字,但是他的眼神似是有些煞氣,而且臉上也似是有陰氣彌漫,是他這麽大的孩子不應該有的。
“名字也這麽好聽。”穆玉羅全然不在乎這些。隻有張冬雪似是有些避諱的躲開。
“你家在不遠處嗎?”穆玉羅再次的問着。
梅衛隻是搖搖頭,什麽也沒有說。後來穆玉羅便不再問,打算第二天的時候親自送這個孩子回去。
那天晚上的時候,梅衛在兩人的賓館裏過夜。梅衛自己睡了一間,是張冬雪和穆玉羅平日裏睡得。張冬雪便和穆玉羅移到穆老夫人的房間裏去睡了,當然那時候穆老夫人依然是風姿綽約的少婦。晚上也沒有回來。
穆玉羅涉世太少,本性也純良,倒在床上就睡了,可是那個張冬雪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她總感覺那個孩子有哪裏不對勁,具體說是哪裏不對勁,她也說不清楚。本來因爲穆玉羅喜歡那個孩子,非得要摟着那個孩子睡不可,要麽就在一個房間裏睡。是她死纏爛打的把她哄過來的。
她那一晚上講了無數個瞎編亂造的故事,穆玉羅才答應來這個屋子睡。
此時伴随着漫長的黑夜加上穆玉羅的均勻的鼾聲,張冬雪披了睡衣站在陽台上看着梅衛屋子的方向,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這樣做,反正就是不放心。
她似是總聽到誰赤着腳丫在地闆上走過的聲音。
這樣不知道站了多久,他仿佛看到一陣白光,彎彎曲曲的如同一條蛇一般從那個門縫裏出來,繼而飄遠了。
她使勁地擦了擦眼睛,以爲自己是看錯了,可是等她再次的看去的時候,又什麽都沒有了。
張冬雪打了個哆嗦,暗自道,“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我胡思亂想出現了什麽幻覺不成?”她靠近了那個門口,攥住了把手,幾次都想推開它看個究竟。
但是終于,她停了下來,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又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