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爲是緊張。
擡起手給梅順西再次的續了一杯茶,微笑道,“我們跑出去的時候差一點抓住它。”
梅順西擡頭,烏黑的眸子裏有着驚恐和疑惑,道,“爲什麽又沒有抓住呢?”
劉教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道,“真的很奇怪,我越看你越像一個人。”
梅順西被他這句話搞得雲裏霧裏,剛才不是還在講蛇出洞的事情嗎,怎麽忽然之間又轉移到他像誰的問題上了?
說實話,他像他爹梅懷六。
非常像,無論是身高還是長相。唯一不同的是,他爹的左眉上方有顆痣,而他沒有。他爹已經六十多歲了,而他才二十多一點。
“誰?”梅順西疑惑的凝視他,不解地問道。
“當時我們拿着家夥沖出洞的時候,就是那麽一個山裏的青年拿着家夥站在洞口堵住了我們的去路。他以死相威脅,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蛇走遠。我們當時覺着人命關天犯不上,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它已經受傷,再抓它也很簡單。”
梅順西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斷路了,什麽也不想,就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其實這麽多年我們經常去那座山上,可是再也沒有找到它。如果找到它,抓住它。每個人的獎金不會低于一百萬。”劉教授話語依然平靜,像是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那座山叫做什麽山?”梅順西并沒有問這座山在哪裏,也沒有問緊挨着什麽村。就是這麽簡單的問了一下山名,其實是看似簡單的問着。
“馬山。”
梅順西連驚訝也沒有。這座山他太熟悉了。緊挨着他村子的叫做牛山,所以他們叫做牛山村。鄰村就是馬山村,緊挨着馬山。牛山和馬山相連,中間隔了一條很寬的山路。如果他們認定是在馬山的話,它是不會到牛山的,因爲中間有獵戶住,還有人家。
“哦。”梅順西站了起來,像是聽明白了一樣,繼而道,“劉教授您坐着,我去幹活了。”
劉教授隻是悠閑的擺了擺手。氣定神閑的道,“不急,明天後天都可以,反正坐着喝茶我也不會少了你的工錢。”
梅順西不說話,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他的心裏啊‘咚’‘咚’地跳個不停,像是敲鑼打鼓一樣,像是要發生什麽事情一樣。
看着梅順西似是心神不甯的樣子,劉教授端起陶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道,“知道嗎?那天堵住山洞的青年和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除了眉毛上方的那個黑痣。”
梅順西依然平靜的站着,内心裏卻是跳個不停。他不知道爲什麽如此的激動,他早就想到那個堵住山洞的是他的爹了。隻有他那正義的爹爹才會做出這種事,别人恐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