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劉教授家裏的這個鐵觀音比較的和他的胃口,他已經喝了好幾杯了。這種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裏喝茶、聊天的日子,這輩子恐怕他是不能想了。隻能抓住一個機會便去好好的享受。
劉教授沒有注意他的狀态,隻是微微的掃一眼他的這個别墅,用極爲平靜溫和的聲音道,“我年輕的時候若不是運氣好,怎麽會擁有這麽大的地盤,過這麽悠閑自在的生活呢?”
梅順西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裏有絲毫的清醒,但是依然沒有放在心中,暗自道,“莫不是老教授要講他的發家史了?”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的思維裏有些暗淡了。他講自己的發家史,他因爲想發家而搞得傾家蕩産、狼狽不堪,此時聽來讓他情何以堪?
但是他又不能說你别說了。這是他的家,他拿着他的錢,喝着他的茶。讓他不說有些不合乎情理啊?他可以說他的,他隻要關閉自己的耳朵就好,免得受刺激。就在他想閉上自己的耳朵的時候,劉教授的一句話讓他瞬間産生了興趣。
“在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有一次坐火車遇見一個山裏人,他無意之中說起他們村子附近有一條成了精的大白蛇。”劉教授就這三個字,梅順西像是瞬間被電擊了一樣。非常迅速的在椅子上坐正了,繼而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劉教授。仔細的聽着他後面的話語。
在劉教授看來,這是正常的。年輕人一般對這種玄乎神妙的東西感興趣。他沒有多想,好久也沒有和人談起這件事情了,今天反而來了興緻,幹脆一股腦兒的全部說了出來。
繼續對着如同雕像一般的梅順西,道,“當時我大學剛剛畢業,我學的就是哲學,那時候的哲學比現在還冷。基本上沒有什麽成就或者貢獻的話是找不到工作的。我正在全國各地的跑,正在爲這件事情發愁。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我趕緊回來報告給了我的導師。我的導師上報了研究院的領導。。”
梅順西怔怔的坐在這裏,仿佛窒息了一樣,他似是看到了白兄那溫和的、專注的、關愛的目光,還有那長長的可以盤成幾米高的身子,不知道爲什麽他要和它聯系起來。
腦子不受控制的。
劉教授依然談興正濃,說的有滋有味,神情都特别的專注而執着道,“我們研究院研究的就是這種有靈性的動物。當時研究院的人便讓我帶着直奔那個山村而去了。其實當時在火車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記下了地址和人名。我們去那個村子的時候,根本沒有費力。直接開車便到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