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裏靜寂的可怕,似是窗外吹來的風,花圈上的花兒發出‘沙沙’‘沙沙’的聲音,但是她聽在耳中倒是感覺很自然,仿佛是憶夢在無人是時低聲的吟唱。在吟唱自己短暫的生命裏所有的不甘和以後一個人在另一個世界的孤寂。
張冬雪仿佛是聽懂了一般,隻是擦了一把眼淚,暗自道,“小姐啊,若是可以冬雪願意去另一個世界陪着你啊。冬雪現在的美好生活都是你給的,冬雪願意爲你付出一切。總有一天冬雪會去找你,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靈堂裏再次傳來了腳步聲,這次的腳步聲有些輕微、有些沉重,不雜亂,就是一個人的。
張冬雪瞬間清明了很多,仔細的辨别着進來的人要幹嘛。就在她想聽清楚對方要幹嘛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眼前猛然間放進來一把錘子,特别特别的大,還有一把刀子。就在她的面前,她擡頭就可以看到。
張冬雪看到這裏的時候,差一點就癱過去了。難道靈堂裏來了小偷?偷盜棺材裏放的值錢的東西?
膽子也太大了吧?這還沒有下葬呢?進進出出的偶爾還有人,就有人光明正大的把家夥也放進來了啊?
張冬雪極力克制着自己,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雖然是夜晚,其實也不是太晚。也就晚上九點到十點鍾的時間,雖然是黑夜,但是也不是漆黑一片,不遠處有一盞昏暗的汽燈。整個靈堂顯得昏暗而朦胧,像是在月光裏。
張冬雪在這裏跪了很久了,而且适應了這裏的光線。所以,很多東西她可以清晰的看到。
腳步聲似是挪動了幾下,張冬雪微微的擡了一下頭,看着到底是誰放了家夥,到底要幹嘛。當她擡頭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那個熟悉而有些微微發胖的熟悉的身影,徐母。
她此時手裏依然攥着一把鐵鍬之類的東西,還有一把發着冰冷光的刀子。
張冬雪瞬間不理解,她在她女兒的靈堂裏放這些東西要幹嘛?若是别人還好理解,她的親生母親這樣做,是爲了什麽?
她依然這麽靜靜地跪着,透過花圈的縫隙,恰巧可以完整的看到她。她看見她快速的蹲下,繼而把手中的工具放在了另一叢花圈中中。很隐秘。一般的人是看不到的。
況且來往這裏的人,怎麽會想到死者安息的棺材的兩邊被她母親放了如此多的兇器?他們看都不會看。
放置完這些東西以後,徐母非常悠閑自若的走了出去。步伐輕松而自然。
就如同逛商城一樣,沒有任何的悲恸,那麽那麽的自然。
看着她有些矯健的身影在在靈堂裏消失,張冬雪雙眉緊皺,她要幹嘛?爲了打穆須山一頓嗎?棍子就可以了,那發着冷光的刀是幹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