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當她被梅大打暈以後,很長時間裏她都是沉睡的,周圍發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不知道過了多久,似是猛然間一個重物重重地砸倒在她的身上,她有一些渾渾噩噩的記憶,像是一個男子壓倒了她的身上。
她和他近距離的相處,她似是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子誘人的體香的味道。那是一種使人渾身發熱的香味,非常的特殊。奇怪的是,那種感覺如此的特殊,仿佛在某一個夢裏她曾經感受過一樣。可是她怎麽也解釋不了那種感覺。
後來她就記得她被人扛着走,雖然是在夜裏,墓地的風依然‘嗖’‘嗖’地飛過,她能感覺到周圍鬼哭狼嚎,但是那種冷到骨髓裏的風怎麽也進不了她的身體,他就像一把大傘一樣的保護着她,讓她溫暖而踏實。
她想看看他是誰,可是怎麽也睜不開眼睛,她便在他的肩頭踏實的睡去,而後什麽都不知道了。第二天醒來,便是在那個賓館裏了。即使不知道他叫什麽也沒有關系。因爲她記得那種體香,那種刻骨銘心的味道。隻要她接近他,她便可以瞬間聞出。
她就這樣在自己的冥思苦想裏進入了木子别墅。迎面走來的是李鳴甫,他依然是從101房間剛剛出來的。他心事重重的走在前面,梅姨走在後面。秋水趕緊縮回來,躲了起來。兩人似是一前一後的在說着什麽話,都沒有看到秋水。
李鳴甫昨天的時候就來到梅姨的房間了,也是有心事的樣子,今天再次的看到他,她當然不會以爲李鳴甫晚上在這裏過夜的。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但不會牽扯男女之事。
李鳴甫對他的夫人荷花的癡戀是延續一生的,不知道别人是否明白,但是秋水很清楚。
任何女人對李鳴甫的戀慕都是徒勞的,當然李鳴甫也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他夫人的事情。即使是他的夫人不在了,他也不會。這是她對李鳴甫的了解。
對李鳴甫的了解,隻有走進他的生活才會明白。這也是其他人隻看表面對他誤會的原因。
她背對着他們和他們擦肩而過,看着他們的背影朝着公交站牌的方向走去。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繼而一溜煙的跑上樓去了。
秋水的猜測是對的。李鳴甫找梅姨确實不是爲了男女之事,更不是對梅姨有什麽暧昧舉動。是因爲他的夫人自被穆曉楠踢毀了雕像以後,魂飛魄散。他再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夫人了。再加上被迫搬家,在他的新房子裏沒有了他的夫人,他萬分寂寞。
他感覺沒有他的夫人,哪怕擁有金山銀山,也沒有任何意義。
在一個機緣巧合的機會裏,他聽說了梅大的名字,可以通陰陽,操縱鬼神。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徹夜未眠,如果能夠見上一眼這個梅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