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始終是擔心的。如果他的倩碧和倩雲活着恐怕也有這麽大了吧?他從反光鏡裏再次的看了秋水一眼,依然在認真的聽着他們說話。
穆曉楠聽到她這樣說話的時候,心中瞬間的沉了下去,他不能保證他和姜一儒真的見過這個穿着粉紅色長裙的女子,但是這個女子不管以何種形式,總而言之,他可以形容出她來。
不過,使他不可思議的是,他依然覺着像他這麽自負而驕傲的人相信世上有鬼,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把身子靠近了一下窗邊,離得秋水的距離更遠了一些,秋水不知道爲什麽,剛才在雨中即使是穿着兩件雨衣身上也還是被打濕了,此時坐在穆曉楠的旁邊,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溫暖,那是一種由内而外的從骨子裏發出的溫暖,侵蝕了她全身的每一處血液和骨髓。
她禁不住歪了一下身子,靠近了穆曉楠,仿佛花兒尋找陽光一樣,仿佛這個懷抱就是她的家,仿佛就是她最終的港灣。
穆曉楠猛地推開她,臉上的身上變得極爲的難看,道,“請你保持距離,我最讨厭有人靠近我的身子。”
秋水隻是轉頭,臉上挂着笑,凝視他俊美的容顔,那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哪裏見過,難道是在哪裏見過嗎?
“我覺着好像在哪裏見過你?”秋水的聲音溫和,目光中似是有一些癡呆和驚喜,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
穆曉楠猛地瞪她一眼,道,“神經病,今天看來很不是出行的日子。”
秋水一點也沒有介意,仿佛這個俊美的男子說的不是她,而是其他的人一般。她依然是那種癡呆的目光凝視穆曉楠,仿佛遇見自己的戀人。她明明知道兩個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她就是喜歡這種感覺,喜歡仰視這棵大樹的感覺,隻有在樹蔭下才感覺到安全。
此時的她感覺就如同地上的癞蛤蟆,而他是空中的天鵝一樣,可望而不可及。她一直是這麽想的,
就在她閉着眼睛,感受着他身上特殊的淡雅的香水味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眼前一晃,繼而是一股子的冷氣瞬間襲過來了。那種熟悉的冷飕飕的感覺,難道是她又被誰盯上了不成?
她哆哆嗦嗦的轉頭,在她緊靠着的窗外,一個燒的焦頭爛額的姑娘,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衫,輕飄飄地趴在車窗上,不停地怕打着玻璃門。
這是她第一次見這麽驚悚的鬼,傷勢如此的嚴重,幾乎慘不忍睹。
秋水禁不住雙手捂住眼睛,大聲地叫一聲,道,“啊!”
她這一聲啊,無論是穆曉楠還是前面的姜一儒都禁不住的把車停住,繼而以一種驚悚而又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姑娘,你沒事吧?”姜一儒依然是那種關懷的語氣溫和的道。
“你是不是有些不正常?”穆曉楠的聲音極爲的嚴厲,道,“停車,把她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