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在不遠處的小區裏。”她的語氣和神态極爲的自然,甚至是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容。
“不是這片地方都成爲商業區了嗎?難道你們家沒有受影響?”穆曉楠試探性的問着,他總感覺在哪裏見過她,爲什麽就是想不起來呢?
“哎呀,在這裏住了五十多年了。離開這裏,還真的不舍得..”女子說完,長長地歎氣一口,臉上似是還有未曾擦去的紅暈。
穆曉楠很是奇怪,眨巴了一下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說句實話,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最多也就三十歲,竟然說住了五十年了?
穆曉楠當即故意平靜溫和了嗓音道,“冒昧的問一句,您多大了。”
“我快五十歲了。”她說的那樣的自然,那樣的平靜,就像是和老朋友在聊天。
穆曉楠驚訝了一下,轉頭看着前面的姜一儒。
姜一儒沒有回頭,隻是一邊開車一邊道,“你看上去怎麽着也比同齡人要小十歲。”
女子精美的臉上挂着笑,眼睛裏似是很有神采,随意的道,“我死的時候是那麽大。”
兩人一驚,姜一儒猛地刹住車。穆曉楠猛然間驚醒,發現是一個夢,他的身邊空空,姜一儒依然在雨中開車,因爲中午沒有休息,原來是他打了一個頓,竟然做了一個噩夢。
他擦了擦額頭因爲驚吓過度而流出的汗水,非常奇怪的道,“好久沒有做這樣的夢了。真是奇怪!”
姜一儒從反射鏡裏看到神情有些緊張的穆曉楠,道,“穆總,您沒有事情吧?”
“沒事。”穆曉楠喃喃地搖搖頭,道,“剛才沒有女子招手停車吧?”
“沒有。”姜一儒道,“一路上也沒有遇見人。”
穆曉楠點點頭,便再次的叮囑道,“在雨天裏,任何招手都不要停車,尤其是女人。”
姜一儒隻是簡簡單單的‘哦’了一聲,他覺着穆曉楠的神情有些異常,但是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車子在雨中繼續行駛,此時的穆曉楠早已經沒有了睡意,像是偶然間想起的道,“姜叔,那個李鳴甫的夫人是不是去世了十年了?”
“是的。”
“她是不是長得很好看?五官精美,身材勻稱,喜歡穿着粉紅色的裙子?有時候喜歡穿繡花鞋?”
姜一儒在聽到穆曉楠這樣描述以後,身子微微的頓了一下,緩緩地道,“這個不清楚,不過我剛才在他的廚子裏看到了一張這樣穿着的女子的照片。寫着她的愛人荷花的名字。”
穆曉楠微微的呼出一口氣,繼而聲音中夾雜一絲的威嚴道,“任何人招手停車,不許停車。”
“好!”
就在姜一儒剛剛說完這個字的時候,隻見不遠處的路邊,一個穿着紅色雨衣的女子站在雨中,正對着他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