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手指沙冰?這小心眼,是有多毒?”
路圓子輕笑道,“手指沙冰,顧名思義,就是把手指剁下來放進果汁機打碎了喝,爲了口感好一些,可以把手指放在可樂或者雪碧中打碎,這樣也可以蓋蓋血腥味。”
記得我小時候,看過一個美國恐怖片,名字忘記了。就記得内容是一個變态的胖蜀黍誘拐綁架了一個小蘿莉,一番虐待後給弄死了,小蘿莉的父母找到胖蜀黍發現女兒已經被他害死了,盛怒之下,砍下胖蜀黍的腳趾做成了腳趾沙冰。
這路圓子顯然也是看過這恐怖片,不然怎麽張口就來啊。
“尼瑪,這就是傳說中的最毒婦人心嗎?我隻不過吃了你一個桃子而已,犯得上這樣虐待我嗎?”
路圓子冷哼一聲,“那可不是普通的桃子,那是王母娘娘的蟠桃。”
“話說您剛才也夠陰毒的,把我下了紅綠色盲降,還把我扔在馬路中間,這不是成心想要我的命嗎?”
“偷吃我的桃子,要你的命還是輕的!”
“我隻聽說過金蠶降、屍降、五毒降,這個紅綠色盲降我還真是聞所未聞。”我費勁地搬出從香港靈異影片中看來的一些降頭術。
路圓子冷笑一聲,“你說的那些都是最基本的,一個優秀的降頭師會經常自創些新的降頭術,這樣下降頭之後也防止馬上被人解降。紅綠色盲降就是我自創的降頭術,話說我還從來沒有親自試過,沒想到這麽靈驗。”
我一邊走一邊說,路上的行人驚訝地看着我,從他們看我的眼神,我知道他們把我當成了瘋子,因爲路圓子用了隐身術,誰也看不見她。
前方又是十字路口,又要過馬路,媽呀,一想到剛才的經曆,我就心驚肉跳,我習慣性地看了眼紅綠燈,擦,還是分不清,算了,還是等個行人,跟在人家後面過馬路吧。
正沒奈何之際,看見一個穿着校服的小學生背着書包蹦蹦跳跳地走到了我的前面。我一見,趕緊跟在小朋友後面,他走我走他停我停,很順利地就走過去了。
“圓子大人,趕緊給我解了降頭吧,你那一招不靈,我随便跟個小朋友就過馬路了。”我話音還沒未落,卻見自行車道上一輛摩托車沖着我飛馳而來,我急忙閃開,可是摩托車速度太快。
隻聽見彭地一聲,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飛了出去,穿過人行道,落在路邊柔軟的草地上。
我還來不及爬起來就被一個強壯的中年人一把拎了起來,“你小子長眼睛了嗎?這綠燈都變紅燈了,你還在自行車道上晃悠,找揍是吧?”
當時的我眼冒金星,渾身酸痛,耳邊是中年人摩托車隆隆的馬達聲。
那摩托車歪在路基上,還沒熄火,兀自空轉着。
原來我跟在小學生後面,綠燈變了的時候,小學生恰好走到人行道上,而我顯然慢了一步,而這位騎着摩托車的大叔正好要拐彎,一下子撞在了我身上,如果我能看紅綠燈的話,就會緊走幾步,躲開摩托車。
“對不起,大叔,我今天視力出問題了,不能看紅綠燈。”
“我才不管你能不能看呢。”大叔顯然是個粗魯漢子,有點不依不饒。
媽呀,這大叔不會讓我賠他修理費吧,老媽可隻給了我五百塊生活費,如果給了大叔,我這個月吃啥,路圓子啊路圓子,這次你可害苦我了。到這前兒了,我是真心後悔吃了那個蟠桃,惹出這禍事來。我摸摸口袋裏的錢包,一想着裏面的五百塊馬上就要換主人,我就感到心痛。
這時候,路圓子笑吟吟地冒了出來,扶起摩托車,熄了火,停在路邊。
“大叔,您别生氣,他眼睛真的有問題,他是個色盲,一向紅綠不分的。再說他還是個學生,也沒什麽錢,你就消消氣。”
聽了路圓子的話,我真想揍她一頓,居然說我一向都是紅綠不分。我現在紅綠不分,究竟是誰害的?
大叔冷哼一聲,“色盲就不該自己過馬路,學生沒錢也不是理由,你這把我車撞壞就得拿修理費,否則沒完。”
大叔把臉一虎,站在我面前,看樣子不打算放我走了,“五百塊,我也不多要。”
“你簡直是搶劫。”我把錢包捏得緊緊的,生怕一不留神掉了錢包,被大叔搶了去。
路圓子哈哈一樂,“大叔,您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呢。話說剛才綠燈變了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下,您過馬路的時候,并沒有減速行駛,而是加速沖了過去。”
然後她走近大叔身後,踮起腳尖聞了聞,“大叔,您喝酒了吧,我聞到很濃的酒精味。要不咱們就站在這裏,等交警來了再解決如何?”
大叔聞言立刻變了臉,讪讪道,“小丫頭,算你狠,把你這色盲同學看好了,别再出來霍霍人,今天算我倒黴。”
大叔說完,發動摩托車,一溜煙沒影了。
“圓子奶奶,圓子祖奶奶,你這剛才害得我差點被摩托車撞傷,另外我的生活費就五百塊,差點被那大叔敲詐了去。你趕緊給我解降吧。求你了。”
“好吧,看在大家都姓路的份上,我給你解了。”
說話間,我再看看那紅綠燈,果然視力恢複正常了。
“多謝圓子大人。”
路圓子冷哼一聲,“下次别再惹我,我還自創了一種黑白降,就是你視力範圍所及除了黑色就是白色,對了還有灰色。”
我一聽,冷汗流了一臉,“得,圓子大人,您還是給我來那個紅綠色盲降吧,我看這還好點,這黑白降把整個世界都是變成黑白的,我可怎麽活啊。”
“看你再惹我,下次就是黑白降了。”
“現在咱們去哪裏?”
“當然是回學校了,難道你想在這裏試試黑白降嗎?”
“我看不必了吧。”我一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