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這頭羊,要是楓在就好了。”這可是農家散養的小山羊,最适合烤全羊,可惜亮子并不精通此道。“不行,我得給楓打個電話。”
“亮子是我,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楓一看是亮子的電話,聲音頓時高了八度。難道是遇到了梁先生的偷襲?
“額,看你着急的,沒什麽事兒,那個……弟兄們搞到一頭小山羊,想做烤全羊來着,問問你怎麽處理,現在我們已經把羊宰殺了。”亮子一邊說一邊笑,可憐的楓,指導完自己怎麽做就隻能流口水了。
“我靠,你丫的打電話給我就隻問問烤羊怎麽做,好歹問問我中午是啥啊。”楓郁悶道,自己中午吃的是方便面。兩個丫頭逛街去了,自己一個人懶得收拾,就湊合了一頓。
“嘿嘿,我隻需要知道晚上我們有烤羊吃就夠了。”亮子笑的無比奸詐。
“你妹的!聽好了,羊殺了以後放羊腹内放入蔥段、姜片、花椒、大料、小茴香末,并用精鹽搓擦入味,你要是有酒的話可以噴一些上去。羊腿内側切出細細的刀口,用調料和鹽入味。将羊尾用鐵簽别入腹内,胸部朝上,四肢用鐵鈎挂住皮面,刷上醬油、糖色略涼,再刷上香油。記得是刷,你可别倒上去就算,要一層層地刷!然後将全羊腹朝上挂在架子上,炭火烤制,要是有果木最好!你去看看周圍,找一些好木頭,别用雜草荊棘湊合!備一鐵盒,用來盛裝烘烤時流出的羊油,大約3~4小時,待羊皮烤至黃紅酥脆,肉質嫩熟你們就有口福了。”楓說完仿佛一頭烤的噴香流油的烤羊就在眼前,可惜睜開眼看見的是中午的泡面碗。
“好啦好啦,我記住了,嘿嘿,後悔沒和我先過來吧。”亮子還在調侃,氣的楓直接挂了電話。
炭火映紅了圍坐的衆人,烤羊已經吃盡了,幾個人圍着餘燼取暖。草原的冬天格外的冷,要是沒有炭火和酒,可是活活能把人凍死的。亮子玩兒着剛才割肉的刀子,腕上翻出朵朵刀花,鬥木獬看的眼睛不眨,突然問了一句:“要是咱們倆真刀實槍地幹一場,你有幾成勝算?”
亮子的臉龐被火光映的通紅,眼神裏迷離着看不懂的寂寥,手上翻了一個花樣,“五成。至少三百招内我不會敗,三百招外就看運氣了。”這話一出口,衆人皆是一驚。亮子雖然平素喜歡開玩笑,但是絕不會誇張,他要是說五成,那最少就有五成。
鬥木獬并不是挑釁什麽,更不想比個高低,他靜靜地回了一句,“這樣的話,拼命有一個人就夠了,楓的安全,有保證。亮子你今年有三十沒有?”
“我哪兒有那麽老啊,我才二十八。”亮子雖然臉上滄桑,卻還是未到而立之年。
“我可已經三十出頭了。該經曆的經曆過了,看不透的,就剩這滾滾紅塵了。”說完不再等亮子接話,拉着亮子離開火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走了一趟拳。
“你且看好了,這一趟三十二相是金剛一門的基礎。”說罷從頭演化三十二相。
“你且看好下面八相,此八相意在傷敵自保,學起來容易些。你先仔細看好,以你的天賦,一遍足矣。爾後聽我傳授口訣密語,與佛法印證方可發揮莫大效用。
第二相足下輪形相。此相能摧伏怨敵、惡魔,表示照破愚癡與無明之德。足下輪形,行走如風,健步如飛。戰場支援,逃生遠遁皆是最佳。
第五相指間缦網相。此相是由修四攝法、攝持衆生而有,千手千網,滅罪渡厄,免除災禍。最善破除一切暗器機關,渡劫補天,生死指間。
第十一相身廣長等相。佛身縱廣左右上下,其量全等,周匝圓滿,如尼拘律樹。周身一步之内皆爲你的天地,攻防轉換随心所以,不分遠近高低左右上下。絕對防禦亦是絕對進攻。
第十五相身放光明相。佛的身光四面各有一丈,任運可使普照三千世界。一丈之内如同眼生遍體,知己知彼。探查高手行蹤,于無光之處辨識氣息動向,最是可靠。
第十九相上身如獅相。佛之上半身如獅子王,行住坐卧威容端嚴。防守最是嚴密,不漏破綻。先自保後傷敵,不生不滅,不垢不淨。
第二十八相爲聲如梵王相。洪聲圓滿,如天鼓響,亦如迦陵頻伽之音。此相善破一切魔障。與獅子吼雷公轟一個道理,卻悠久綿長,更勝一籌。
第三十一相頂上肉髻相。頂上有肉,隆起如髻形之相。此相意在頭頂傷敵,困境逃生。死中覓活,無中生有。
第三十二相眉間白毫相。兩眉之間有如金石,定力非凡,堅硬亦非同尋常,靠眉間意念抵擋刀砍斧鑿,不留痕迹。
我禅宗金剛一門乃是北宗神秀門下普寂傳人摩诃衍禅師開創,在8世紀後期遠赴現如今的西藏禅宗。當時唐朝禅師摩诃衍,藏文記作“和尚”或“大乘和尚”。入藏爲宏揚禅宗,後與蓮花戒辯論,史稱“頓漸之争”。我禅宗金剛一門提倡的是頓悟成佛,不拘泥紅塵世俗與佛門禁忌,既然頓悟,那便應該摒除包括善惡在内的一切思考。後來因爲種種原因敗北,摩诃衍祖師遠赴敦煌,開創了金剛一門,這一門本是佛法,又是武功,力大無窮,攻守兼備。悟道之路本在滾滾紅塵之中,要的便是大起大落,大盈大虧,隻有感悟于紅塵之中,才能跳出五行之外。
其餘二十四相需得細細研讀了金剛經,佛門武功修心習武二者不可缺一,一時難以解釋清楚。你若有心,可以到甘肅敦煌尋求解答。““我說金剛啊,你這怎麽搞得根最後遺言似的,你可是不死金剛!你身後可是代君籌,他肩上可是天下蒼生!你不能倒!不能!“亮子越聽越不對味兒,這哪兒是傳授武功啊,整個一個交托後事兒了,怎麽能這麽悲觀!
“也罷,是我太悲觀了。“鬥木獬表情忽的放松下來,不再一臉的嚴肅,然而眼中的堅定,卻如同萬年寒冰,越發地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