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岫聽後愀然變色:“你……是怎麽知道師弓的?”
林琪瑢輕輕道:“果然是他。”
師弓最後死在血凰巢,他和肖一南結緣血凰巢……這難道就是宿命?
“說吧,閣下想拿什麽換日月柱?”林琪瑢單刀直入。
玉岫眉生戾色,林琪瑢已然讓他産生危覺,但是隻一眨眼,他又毫不掩飾目光中的贊賞。
“爽快!你若歸附,何愁我們大業不成?”
“我們是仇人。”林琪瑢直視玉岫。
玉岫一臉剛剛想起的模樣:“吾怎麽忘了,你骨子裏是師氏之人。看來,上古種種你很清楚,也無法騙到你了……嘿嘿,師氏從來多智詭谲,吾睡覺都會睜着一隻眼睛……吾也好奇,你如何這麽肯定吾是既川王?”
林琪瑢道:“
日月柱在我手裏,除了小山,當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開口就要此柱,既然不是從别處知道的消息,就是可以感應日月柱的下落……而一大神域神旗隻接受神祖的掌控召喚;
神旗在神祖手裏發揮的神威,決不弱于半件祖神兵,其在戰場上還有更重要作用。
日月柱對我可能不重要,卻是既川王勢在必得之物,地位還要排在五花神宮之上。
因此隻要是既川王,必會先找日月柱。如此種種,你不是既川王誰是?”
“原來如此。”玉岫小王神色一冷。
“日月柱換泯蛇徹底從神玄箓脫身。
當日吾在它魂海下的那道毒禁,吾也可以完全解開。
你很清楚,你們雖能把毒禁壓制,但此禁遲早是泯蛇的一大禍患。此禁一日不解,泯蛇的命就在吾的手裏。”
“你占我便宜。真以爲我不能解?”林琪瑢道。
玉岫小王怡然自得:“
你的情況,還真有可能解禁,所以吾才要趁着還有些用處,用它換些好處。
别廢話。有錢難買心頭好。泯蛇對别人無關輕重,但之于你,就像祭王司南之于祝小山一樣不可分割,你換是不換?”
林琪瑢握緊茶杯:“換!”
玉岫小王喜色上湧:“好!”
林琪瑢道:“五花神宮不要了?”
玉岫愣:“當然要。”
林琪瑢微微一笑:“風水輪流轉,這次該當林某占便宜了。”
玉岫臉一黑:“有什麽條件隻管開,能允的吾一定允。”
“我要既川斬龍台下封印的龍鱗樹靈。”
“不可能!”玉岫騰地跳起來:“吾早命鳳凰靈王親身鎮壓此地,你是怎麽推衍到的?!!”
林琪瑢嗤地一聲:“很不巧,早在鳳凰靈王回歸既川之前,林某曾經被人打下斬龍台,有幸進入封印一遊。你也知道,泯蛇是你的蛇尊,封印還是認它的。”
“你就不怕吾把你師氏之身說出去?”
“閣下覺得有意思麽?”林琪瑢道。
“是啊,沒意思。這麽長時間,吾敝帚自珍的秘密很可能已經是公開的秘密。知道的就是不說,嘿嘿,都很沉得住氣呢。”
玉岫小王閉着兩目長長吐出一口郁結之氣。
“當日吾擒得龍靈王魂靈,是一大收獲,但是外敵太強,匆忙中吾隻能把魂靈斬成兩份,九分鎮壓在斬龍台下,一分暫時鎖在欺世輪中,本想以後重新處置,沒想到戰敗,再沒了以後。
欺世輪本就在你的手中,如今你再要去斬龍台下的九分,你是想複活龍靈王啊。”
林琪瑢道:“
承制神甲締神必滅,那時承制小王像剝了皮的蛋軟肉盡露。
到時候,單獨一根祖笄是保不住閣下性命的,因此閣下才會苦心孤詣來換日月神柱和五花神海。
隻要得到這二寶,失去承制神甲也不重要。
而且祖笄和五花神海裏的五座神宮是未煉制完全的祖神兵,雖有祖神兵之名卻名不副實,并不在締神毀滅之列。
隻要躲過締神,二寶再行合體,繼續成長下去必會在你二次登臨祖位的時候化爲祖神兵,還是你一直夢想的最強大的活體祖神兵。
與這麽大的利益相比,複活一個締神必死的龍靈王有何不可?
有鳳凰靈王在,就算再多複活兩個靈王,與你也沒多少害處。換是不換?!”
玉岫緩緩道:“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