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雖能破例讓你進入一次,但也是每十萬年,才能使用一次。這種入天門的方法,在我分碎的其它那些靈慧上,也沒有留存,隻存在于我的這部份靈慧之内。
我隐約有些記憶,這種能力被上界我的主人嚴格保密的。未得到他的允許,我是不能擅用的。但是此時,如果再找不到本體,我眼見着就要滅亡,也管不得那麽多了。這也是我現在所能給你的最大好處!”
“底下這些人都是在等登天門的機會?”
“上了底下這座玉橋的人,都屬于原生界的曠世少有才俊。但具體如何登上天門,最後要看他們的運氣與造化,并沒有現成的方法可想。
因爲凡是登上天門的人,都沒有機會将他如何登上天門的訣竅留下來。一代代,他們隻能靠撞機緣,碰運氣。”
“我感知一下可以麽?”
“當然,但是能不能成功,我管不着。畢竟此處極爲強大,不是經易能感知的。”
林琪瑢點頭閉目。八百玲珑文回到了魂海一層,全部變回本體。此時他的魂海,突地凝如一塊實心的灰色寶石!
嗡!
冰藍虛影神情遽變!
林琪瑢一縷豈今爲止,所凝聚的最強魂力,終于到達雲城外,化成另一個自己,隻身走上了通往天門城門的大路。
天門雲城在前方百丈,一路之上空空蕩蕩。上行坡度不小,林琪瑢努力向上爬去,突然前方一道人影憑空落下!
此人皮繩紮發,皮毛爲衣,獸皮糅制的大褲,沒到腳後,根本看不到穿沒穿鞋。身後還挎背一張木弓,一壺箭簇系在腰上,身手極爲矯健。他上得很輕快,至少比林琪瑢要省力許多。
林琪瑢停下身形,慢慢從坡路上消失。
林琪瑢睜開眼睛,對冰藍虛影道:“如果你承諾無論在我身上發現什麽,都不會再讓他人知曉,包括你的主人!我們就交易。”
“成交!”
林琪瑢在驗過登天之門的真假,便與冰藍虛影達成了交易。彼此算是有了初步的信任。
“現在你可能告訴我,我煉制的符箓有什麽錯處?”
冰藍虛影凝神片刻道:“你煉制的符箓,當是有捕捉五行則與陰陽則的能力。但唯獨沒有捕捉空間與時間法則的能力!
更簡單一點來說,十二色和七十五色法光的兩種符箓,按不同色澤效果區分,有使小範圍内,原本存在的與符箓威能對應的五行或陰陽之則現形的作用。與突然捉過來一點用用威能是一樣的。
雖是隻能捕捉到極小極小的一點法則。但并不妨礙是最純正的五行與陰陽則。
這與此界這些修者,隻能以所謂法力借來一點法則皮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林琪瑢雙眼輕阖,玲珑文出現,随之在不短時間内的摸索,他是有預感可能與法則之流有關。此時被證明是真,雖然讓他心中震動,但卻并不失措。
但是,兩種玲珑文使用過程之中,确實沒有空間與時間之能,這是直接導緻他現在對道祖畏之如虎的根本原因!
林琪瑢面色平靜,倒讓冰藍虛影有些意外,問道:“你原來就知道?”
“不!我使用它們已不是一回兩回,即使沒人對我說,但它能讓我以如此淺薄的元氣,勝過道君之流,就有些猜測了。”
他一指那些城下被冰藍虛影殺死的道君屍體,意指就是這種程度的修者。
“而你打跑的人,其實就是掌握有空間或時間法力的本界最高道祖。我不隻一次想着如何能緻勝道祖。但是,在他們掌握有一些空間或時間威能之下,我必須做好周全的準備之下,才有與其抗衡的可能;
就如上次與你交手,事先我早做好了一切準備,所以才能将你重創。而如果被你或這類道祖突襲的話,我逃跑都不一定會順利,最多可保不死!”
冰藍虛影明了地點點頭,“你煉制的符箓能使法則現形,其實極爲可怕!這在上界也隻聖王之上的人才能做到的。而使用陰陽法則,則要聖尊之上的存在才行。”
“聖尊之上?”能将自己心中最隐秘的一部分,與其它人或者不算人的其它生靈讨論一番,林琪瑢感到份外輕松。
“下界不知,就是上界也要到聖人境界才有資格知曉一鱗半爪。聖人之上境界爲‘大神人’!
大神人中沒有高下排列,隻分兩類:上皇和虛皇!但是虛皇人多,更比上皇勢大;一般虛皇爲尊,上皇隻會在極少的要事上與虛皇們打架争吵。”
“聽你這話,很熟悉他們?難道你的主人……不會不記得吧?”林琪瑢有些好奇,這些神袛般存在,一點也沒有讓他感覺到害怕或仰望,或者他們離他太遠了,也僅是一個名稱而已……
冰藍虛影難得扯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她道:“我的主人我是記得的。他叫‘渎’,是上界四大上皇之一的大渎皇。
我與我的寶皇就是他的本命法寶。不過什麽原因使我成了這樣,前因後果卻不在我這部分靈慧之上了。”
“哦——”林琪瑢低低應了一聲,“那不是說,當你的主人再将你收回去,我的事你不說他也知道了。”
冰藍虛影搖搖頭,“上皇也好,虛皇也好,他們的本命法寶不是陽則之寶,就是陰則之寶,平日間雖都一起稱作陰陽之寶。但是陰則、陽則,祭煉在一寶之上,談何容易!
我就是一件陰則法寶;
你以後叫我冰藍就好。”
林琪瑢點頭。
冰藍道:“陰則之寶與陽則之寶威能強大,實力不但與主人共同成長,也是與主人平衡的。
主人悟出何種法則,就會将其即時祭煉到本命法寶之内;而且所有陰陽之寶都有靈慧單獨存在,做什麽事主人與它都在一起,關系平等。
我們可以擇主。與所擇主人正式締結本命關系前,必須以性命神魂化爲生死鎖,彼此生死與共,互相尊重。所以,你不必擔心。我的心還是我的。我的寶皇也不會強迫我。”
“這樣我就放心了。請繼續說我的符箓的事吧!”
“知道你急了。唔……上界五行符文之上還有陰陽符文,但你的這種符文上界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你的符文叫什麽名字?”
林琪瑢想了想道:“五行玲珑文。”
冰藍記下,接着道:
“雖然五行法則與陰陽法則不同,陰陽法則處于更高的地位,但是煉制你手中這類,能捕捉五行與陰陽則現形的符箓,最好的媒介卻都是陰陽之力!
但你的煉制媒介卻是次陰陽的日月之水、日月之息;這是一處不及。
我與你交手,發現你體内運行的是,下界難得的五行精元,還有部分日月之力。二力共存我也是首次得見,可惜均不高明,也不濃厚。
反而符箓比你的五行精元還有日月之力,厲害不知多少。單以你的五行精元,根本不可能激發如此高明的符箓,就是拿你現在擁有的那點可憐的日月之力直接使用,一次也要消耗許多,并不足以支持你激發幾次。
而你卻找到了不用元氣使用的辦法,真是難能可貴!
但不得不說,日月之水已将它們的威能,弱化了五分之三以上。你的這種便宜激發方法,則又将它的威能直接降下一個等級。兩兩相加,打了很大折扣,威能怕不是百不存一,太可惜!
如果單隻日月之水煉制這一點弱處,你那十二色符箓至少也能比我幻化的囹圄之葉厲害一些;但是二符,後面你又附加了不用元氣激發這個弱點,使得十二色符箓反不及一葉了。
我有所感應,兩種符箓陰陽之水煉制後,十二色的最強當可達一百多色;而那種七十五色銀灰符箓,最強有機會達到二百色以上!
二符的具體色差與數量基數,看來是不同的,這一點也隻有你真正明了和控制了。
我雖隻六分之一靈慧,還沒有本體,但畢竟是陰則之寶出身。我現的一葉從陰則降級到五行,也相當于五行法則中,單一任何一種法則全威的十之二三。
那些小王宗弟子與道祖,正是死傷在我的掌葉之下。而之所以沒有殺死那兩位道祖,也隻是讓他們以爲我并不是多麽強大,希望他們能帶本體降服我,讓我有機會奪回本體而已。
哎——隻因上界有人出手,我們中的是一種極強大陽則,強行切斷了分散後,我們這些靈慧感知本體位置的能力,加之我現在的情況,靈慧核心隻保留了全盛陰則的十分之一,僅可全力出手一次。隻要撲空,就将再不存世!我隻能尋得外力,把本體位置确定下來,做最後一搏!
對了,由于我的陰則之能全在靈慧之内,所以本體上頂多有些五行則殘留,可被借用!這一點你不用過于擔心。”
冰藍似乎對前路極爲惆怅,林琪瑢無法以言語安慰。
他沒有絕對的實力,就無法對冰藍這種存在有更大助益或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