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哥兒就是因此,和這些天宗弟子動了手!才受了重傷,不要小瞧瑢哥兒的這些随從!
祖宅上個月公布了琪字輩大公子的名單;琪字輩大公子有十一人,瑢哥兒就是其中之一!他現在是上都大名鼎鼎的瑢大公子!
這些随從也是他爹用家主的特權,精挑細選不知多少人,才選出來的大公子私衛!身上仙家符箓,手中的兵器也是最新出現的隻略遜色宗門法器的妙器。身邊還有九大仙宗之一商梁聖宗宗主溪湘道祖的親傳十四弟子,大力神王王守直真人相護。
一番血戰,才全滅了準備來咱們府上做亂的這些天宗弟子,替我們擋了這次滅頂之災!”
底下幾十林府族人登時面色如土,更多的是驚惶失措,他們方明白自身處境之險。一個個紛紛焦急的問了出來;
“祖父,不知我們怎麽辦才好?”
“太祖!瑢叔父不知有什麽說法沒?”
“我們可抵不住天宗人物啊……”
“嗚嗚……”
膽小的幾個孕婦不禁哭了起來,這樣的危機,她們從沒見過,更知不可抗拒,難道家裏就要完了?
不對!還有世商本家在呢!
三老爺林宸鹳将眼神一轉,對林宸禺道:“想來必是瑢哥兒有了什麽辦法了吧?”
此言一出,全家人眼前一亮!
林寬禺咳嗽一聲,林宸鹳自小就機靈,還是小兒子,被他抖了包袱,林寬禺也隻是怒瞪了他一眼。
“不錯,瑢哥兒是說了一個辦法。但是需我親自回一趟上都祖宅,見你們鷟三叔。而且你們所有子弟今天都要到王真人那将資質測一遍;隻要是出衆的,這一次随我一起回祖宅!
與其這般被宗門暗中擄走,不如給你們正大的謀一條好的出路。要是也能被補入日月星辰榜更好!”
“啊!”院中就聽到堂内傳出一波整齊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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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早就醒了;他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王守直的情況;知道王守直這時正在與溪湘汀瀾來回傳了幾回傳訊法牌,他現在隻有焦頭爛額可形容!
林琪瑢心中短暫一愧,轉瞬即散!
他吩咐長川守在屋外,偷偷和林宸鷟聯系上将這邊的事大概一說。
林宸鷟也不知正在忙什麽要事,本有些嗔怪小兒子不知提防随意聯絡。當一聽林琪瑢一波三折的險情,也不由得“噌”地起身;
林琪瑢聽得很是清晰,知道他爹也想不到會出如此纰漏。
七大世商子弟入宗門的事,麻煩遠遠不是東芒****這麽簡單,外圍處理不好很可能有傾覆之禍!
至于什麽依心三真,林宸鷟根本沒看在眼裏。與林琪瑢通過消息過後,林琪瑢放心睡了。林宸鷟卻連夜找到五大太爺,後來全林家祖宅大公子一齊聚集,林家祖宅這時危難味道不啻濃重了三分。
林家全族大公子商議在亥時末結束,這時深夜正黑,入眠醇香之際。從林家分别飛出六道世商家族特用的傳訊法牌的流光;
東芒園中的商梁聖宗和萬法宗的道尊、道君不由得各自也格外注意了林家這一夜的異動!
随後,七大世商家主、太爺、老爺、許多的大公子再一次如前兩天東芒園陣道****時,出了鍾家衡大公子被害之事一般,被各家輪守宗門修者以法器相載齊聚林家。
不過與那次明顯不同的是這次聚集是在午夜,地點改在康大太爺廣大的外書房正廳之中!
平日間,林家五大太爺聚在康大太爺這裏商議事務時,擺放的那一大塊卧牛大小的削光石早就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百十張大椅,分成七部分環形擺放,各部分前頭都有兩三張大案。
每張幾案兩邊各擺放一張大椅,顯然是給各家家主,太爺所備;其它的老爺,小一輩大公子則順次坐在排在後方的椅子;唯獨正北上首位置被閃開,并排列有十三張更大的座位;顯然,早給十三道祖準備好了。
歇息在天阙中的道祖也得到消息;
有了破齊家在前,他們再也不會疏忽七家動作;道祖們在處理衡大公子一事上,便雷厲風行了不少。就怕再出現什麽不可預估的事件。
如今七家大公子再一次聚在一起,嚴重挑動了他們的神經!
幾乎是在七家大公子剛到的時候,十三大道祖也全部出現在屋内。
當看到那十三張仿佛帶刺的大椅,彼此交換個眼神,不禁相視苦笑;
他們如何不知,這個時候,雖是七家商議,最終出力的隻怕還是他們十三個老家夥!
遏聖對着溪湘汀瀾将老眉攢得死緊,“這又是哪些不開眼的鬧事了!一會明白,老頭子可要下死手!沒完沒了了……”
溪湘汀瀾吃吃一笑,轉開頭,不由心中大叫:哎呀呀!這回守直可是主犯,看來隻有将碧海宗的依心三真的行爲弄得惡劣一些,才能輕判!
他偷眼看了一下七家這些剛從被窩裏爬出來的老少大公子,鼻子抽動幾下,依稀還能聞到一些脂粉味;定是有那正在人道之輩被強行拉了過來。
不過這會,他實在笑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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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在林寬禺開完家庭大會這天的上午,就将家中帶來的一應禮單,信件當面交付給林寬禺。
林宸鷗、林宸鳴,林宸鹳三人全部在場,看着如小山般的箱、籠,打開全是金銀玉器;
林琪瑢還單獨拿出一個二尺長、一尺寬、半尺厚的匣子,打開裏面十萬一塊的天晶星牌整整有一百塊!
林寬禺看着這些東西,眼裏有些莫以名狀的東西浮現;似乎有回憶、溫暖、想念甚至還有許多遺憾、氣憤、傷心,一時之間混合在一起,林琪瑢也不禁有些怅然!
“一晃二十四年了……”林寬禺輕輕的低吟;
他揮揮手,三個兒子将東西造了冊,叫早就等在外面的四個管事帶着仆從入内,擡着東西送入林家府庫。
而林寬禺則将裝有星牌的匣子交給身邊的大管事單獨收了起來。
林寬禺看着林琪瑢道:“二伯祖出來的時候,還沒你呢!轉眼,你二伯祖母也走了,你都這麽大了……歲月不饒人啊!”
林琪瑢忙勸慰道:“二伯祖不用傷懷!馬上可以回去與家祖、兄弟相見了,要高興才是。”
林寬禺“呵呵”一笑,展開一個由衷的笑臉,聲音也随即高亢起來,“可不是!這一次回去,一定要好好與你祖父喝個痛快!”
林琪瑢看着林寬禺滿頭的銀發,本不想出催促之言,但事已至此,卻不能不快點讓林寬禺出行了。
“二伯祖打算哪天起程?孫兒安排人手護送您老人家回去!
孫兒聽說,王真人因此事被師門追責,也要回返上都,勞煩他護送一路,想是可以的!到時還望二伯祖爲其美言幾句,他也是逼不得已而爲之!”
林琪瑢和王守直對林寬禺說詞中,并沒有提及石頭的事;隻将三真行動的主要目标,直接描述成這些林家出族子弟。
由于三真之死事大,王守直在與溪湘汀瀾傳訊叙述的時候,也是詳細描述的擊殺細節。至于前因後果,也是将三真欲擄林家出族子弟惹怒了林琪瑢,連帶他出手!
林寬禺此時深感王守直大恩,其實整個事件内情也是一知半解。
林寬禺點點頭,“到時,老頭子必會将事情前因後果說清楚!王真人是我們的大恩人!隻要能爲他做的,二伯祖都會盡最大力氣。
事不宜遲!今天将這些小輩們的資質測出來,明天我就出發。你與王真人通通氣,要是能勞煩他帶契一路,更好!如不方便,我們就飛渡。”
林琪瑢當然一百個願意。
從林寬禺院裏出來,直接就找王守直而來;
王守直被單獨安排在一坐極爲幽靜整潔的院子裏。林琪瑢一進院子,王守直就知曉了。
“小六直接進來吧!”
林琪瑢擡腿就進了王守直屋内,看到王守直此時的樣子,竟呆了呆。
此刻王守直亂糟的頭發、通紅的雙眼、晦暗的臉色……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
這……哪還是那個豪氣酣雲的十四師兄?
“十四師兄?情況很不好?”
林琪瑢走到王守直身旁,關心的問道;其實心裏巴不得溪湘老頭的人趕快回去!
“十三大道祖讓我回去當衆審問!師傅他老人家也說這次形勢不太好!碧海宗上下咬緊不放,非要重懲我……”
林琪瑢心裏真的有些替王守直擔心起來!
再怎麽說,王守直在這一段時間中是真心護着他!隻是因爲溪湘老頭的關系,他實在喜歡不起來。
況且,這事十停中有九停是他有意主導。王守直也算是替罪羊……
林琪瑢隻想這位溪湘汀瀾的高徒趕快在他眼前消失,卻并不想王守直因此受罰或者有更壞的後果!
“用不用小弟陪師兄一起回上都當場解釋一番?這件事,小弟也是當事者之一。事情也不是十四師兄一人做下的,沒道理我就不用回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