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旁觀者清,霍不一在旁邊一邊用草棍兒剔牙齒一邊涼涼道:“還用說麽,你們這是被人挑撥離間了。”
葉翟面色一沉,白月遲還沒來得及反應,面紗女子忽然走進房中,拍了拍手。
下一秒绮雯就出現在了房内,她興沖沖地問面紗女子道:“大小姐,怎麽了?”
話還沒說完,绮雯的臉上便挨了重重一耳光!
頓時房中氣氛都被這狠辣的一巴掌給打安靜了,凝重無比,落針可聞。
“你昨天是怎麽傳話的,現在照樣說一遍。”面紗女子慢慢道。
绮雯捂着紅腫的臉,支支吾吾輕聲道:“就是……就是他們怎麽說,我怎麽說啊……”
面紗女子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比上一巴掌更加兇狠,直接把绮雯給打得口内吐血,直接在地上趴着了。
得知主人動了怒,绮雯一邊哭一邊爬到白月遲腳邊對她磕頭:“白小姐,都是我的錯,昨天心情不好就沒認真傳話,葉公子并沒有說不讓你去看他,而是,而是他身上有傷暫時不方便過來,你若是得空,可在他療傷之前過去一趟拿東西……”
白月遲氣得不輕,冷冰冰道:“那你又是怎麽對他說的?”
绮雯眼珠子亂轉半天沒有說出口,倒是白月遲自己想起來了:“哦,你和他說,我說自己要修煉,暫時沒空來,你生死由天關我屁事對吧?”
绮雯嚎啕大哭:“是我錯了,白小姐你打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打狗還需看主人,就算我今兒打死你,你家主人不學着怎麽管束下人,以後還是會出事。”白月遲不冷不熱地看向面紗女子:“你覺得呢?”
面紗女子淡淡道:“我知道此時無論說什麽白小姐都不會信我,若我對天發誓,此婢的行爲我也是被蒙在鼓中,若有知情,心魔噬身呢?”
白月遲微微一笑:“既然發了毒誓,那我就相信你吧。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既然今兒夢姑娘你已知道這個男人有主了,那以後姑娘還是自己斟酌着點,不要如此不避嫌地親近他了,免得被人懷疑想當三兒。”
此話一出,原本痛哭流涕的绮雯頓時如炸了一般:“姓白的你說話注意點,我家大小姐是什麽身份,什麽叫當三!葉公子的傷還是她治的,狗咬仙君不識好人心的市井歹婦!”
“住嘴。”面紗女子冷冷對绮雯道:“還嫌我的臉沒被你丢夠麽?”
說罷面紗女子拂袖而去,绮雯也連滾帶爬地跟着跑出去了。
白月遲垮着臉看着那對離去的主仆,就在她心裏郁悶的時候,葉翟從背後将她摟至懷中,笑着在她額頭上落下羽毛般輕輕的一個吻。
若不是這個誤會,恐怕他永遠見不到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直率地表白,以及宣布所有權的場景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女人竟敢如此……
葉翟的眸底閃過一絲殺意彌漫的陰霾。
“别這樣,霍醫師還在呢!”白月遲羞得滿臉通紅,連連向霍不一道歉道:“對不住了霍醫師,火燒屁股叫醒你,讓你白跑一趟。”
“誰說白跑一趟了?那個女人治療手法一般,他的傷還沒完全好。”霍不一丢掉草棍兒:“你先出去,我有些話對他說。”
“幹嘛?我就不出去!”白月遲覺得有點委屈,怎麽一個二個地都想背着她和葉翟說悄悄話呢。
“他的傷非同尋常,治療方法涉及到我獨家機密,你不出去我就不治了。”
“你……”
葉翟輕輕在白月遲耳邊道:“聽話,就一會兒。他是男人,這回你該不會胡思亂想了吧?”
白月遲很想說這年頭男人也不保險,不過她知道說這話完全是找抽,便隻好勉強同意了。
白月遲走出去後,房中出現了一個隔音結界,不知道是葉翟布下的還是那個霍不一。她無聊地倚在門欄上看着外面的風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真是虛驚一場啊。
當初之所以和那群人一起回來,應該是因爲受了傷然後被那個夢姑娘幫助的緣故吧?之所以兩人靠的那麽近,估計應該還是受傷的原因。
看來以後有什麽問題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等見到了問清楚才是,不然就上那個該死的绮雯的當了!
想到這裏,白月遲的火氣就蹭蹭地直上去了。
這個绮雯還真是陰險刁鑽,險些讓她和葉翟鬧出大誤會不說,最後還絲毫不知悔改,頗有幫她家主人上位的意思,臉呢?!
至于那個什麽夢姑娘……
白月遲感覺得到,此女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或許真的和這次挑撥離間沒有什麽關系。可是白月遲并不會因爲這個原因就放松對她的警惕,畢竟女人一旦動起情來,可是什麽事兒都能做出來的。
霍不一和葉翟在房内也不知說了什麽,足足一個多時辰後才從裏面走出來。
“多謝醫師指點。”白月遲第一次見葉翟對人露出這樣的感謝神色,越發确信這個霍不一是個高手了。
“舉手之勞而已,比起這個,我倒是想提醒你另一件事。”霍不一不以爲然揮揮手:“你們倆以後都别折騰了,兩情相悅就幹脆成眷屬,好嗎?”
白月遲噗地笑了:“還在記仇我拉你起床呢?”
“記仇,必須記仇!”霍不一恨恨道:“最恨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了,下不爲例!”
“知道啦,明天我送兩毯子靈泉酒給你賠罪去。”
“真的?”霍不一頓時喜色滿面:“不準撒謊!”
“真的,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有腿,你們就繼續膩歪吧。”霍不一說罷人就一眨眼不見了。
白月遲苦笑不已,就在此時葉翟忽然摟住了她的腰,勾下頭來,用極其誘惑人心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讓她面紅耳赤的話。
“不如,今晚留下來吧。”
一股火焰騰地從白月遲腳底闆直沖到腦門,讓她頭頂險些噴出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