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月遲召出傳音靈獸,對它交代了一番後,用葉芸給她的令牌給此靈獸打上了一個印記,随即放走了它。葉芸事先告訴過她,若是沒有她令牌上的神識,任何傳音之物都會被攔截下來,送不到她跟前的。
“不管怎麽說,咱們兩人單打獨鬥地想要對抗大元觀這種可怕的組織實在有些困難,還是終雪宮人手足,畢竟是經營了這麽久的霸權勢力。”白月遲歎息道:“就是有點擔心,眼下正魔兩道随時會開打,終雪宮會分散精力管這種事嗎?”
“你已經通知葉芸,做了力所能及之事,後面的就靜觀其變吧。”
“嗯!”被葉翟這麽一開導,白月遲頓時覺得輕松多了。
大元觀獵食計劃的破産,讓白月遲十分沮喪。阿白雖然沒說什麽,可她也不能老讓一個聖獸天天吃胡蘿蔔呀!要是讓别的人知道她連養聖獸都養不起還白白占着聖獸媽媽的名額,估計撕了她的心都有吧,畢竟拿胡蘿蔔喂聖獸,和拿糠喂鳳凰沒什麽區别……
想來想去,白月遲咬咬牙,決定還是重操老本行——獲取魔魂。
聽袁洪說魔道現在的幫派有不少,但不是各個都和誅心教等幾個大幫派一樣強大,所謂強強聯手,弱者滾邊,那些小勢力的修士若是遭到什麽不測紅羅姬是懶得管的。畢竟魔修奉行适者生存,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修士,要着有何用?
大不了遠離誅心教的地盤,小打小鬧地積攢魔魂吧,隻要不把動靜弄大,魔道那些大佬是不會注意她的,風險也會相對較小。
白月遲把這個計劃和葉翟說了,葉翟自然是她去哪他去哪,盡管白月遲明白葉翟從來不會拒絕她,可還是養成了事事征詢他意見的習慣,十分默契溫馨。
爲了不惹人注意,順便找落單的魔修,二人連靈獸車都不坐了,他們在俗世買了一輛馬車和兩匹千裏馬,用傀儡做車夫,白月遲和葉翟則易容改裝扮成外出辦事的夫婦,看起來倒是完全沒什麽違和感。
一路上白月遲看了不少紅塵景緻,還順手解決了幾件小事,例如災荒惡賊酷吏等,其他的大風波則一件也沒有。
其他旅人需要遭受的風餐露宿白月遲可是一點都沒遭着,馬車有葉翟的結界從來不晃蕩膈人,寒熱無懼,外面打雷下雨下冰雹下刀子車廂裏也都是安安逸逸溫暖如春,即使沒有鍋竈每天也可以吃到新鮮美味的好東西,而她能看到的絕美風光卻是一點都不打折扣的,什麽瀑布寒潭,懸崖峭壁,當地比較有名的景點基本不放過,真是雙多重享受啊。
平淡無奇的幾個月過去之後,馬車來到了西南部的煙國。
煙國土地十分貧瘠,皇帝橫征暴斂,文物百官貪婪殘暴不做實事隻知剝削,百姓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水深火熱,年年天災**,處處都是賊盜猛禽,看着慘不忍睹。
這日白月遲和葉翟來到了煙國一個叫武平郡的地方,說是郡,還不如白月遲老家築城的人口多,田野基本荒廢,郡裏城中滿街都是乞丐和小偷,可富人還是很富,穿着绫羅綢緞騎着高頭大馬招搖過市,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吧。
馬車奔波了數日需要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兩人剛想尋個客棧,卻見一股若隐若現的黑氣從某個高門大戶裏傳來,經驗豐富的白月遲一眼便看出那是魔修之氣,并且此魔修隻有一個人,不是結伴的,這個發現讓白月遲頓時眼前一亮。
葉翟一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要幹什麽,微微一笑:“要去麽?”
“嗯!難得遇到落單的。”白月遲嘿嘿笑道:“反正這裏天高皇帝遠的,就算弄出什麽動靜來他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到。你先在這裏停停,我下去打探一番,然後想辦法帶你混進去。”
“好。”
白月遲下了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在那大宅子門口不着痕迹地晃蕩了起來,先是在這頭買幾個烤紅薯,然後又是走那邊去瞧瞧頭上插草賣兒女的貧民,餘光則不斷地打量着這個宅院。
可是她太低估了門房的警惕性,沒多久就發現了這個不太正常的女子,大喝道:“你!在這晃悠啥呢!”
白月遲擡起頭,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說我?”
白月遲易容成了一個相貌平常的女子,穿着打扮也是最基本款的布衣布裙,這身打扮在别的國家算是泯然衆人,可是在這個地方就顯得有些顯眼了,畢竟周邊兒上的都是衣衫褴褛之人。
“不說你說誰?!要不是看你打扮還算正經,又是個女的,早就把你叉出去了!每天在咱們宅院前晃悠的人不少,像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白月遲毫不客氣地反噴回去道:“少不要臉了,這大街是你們家的?我愛怎麽晃悠怎麽晃悠,關你什麽事!”
那門房氣得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想要占便宜還說的這麽光明正大,沒有兩把刷子你也想來咱們這兒尋好處,做夢吧你!誰不知道咱們家老爺發布了幾個重金榜,什麽江湖騙子都來了,不缺你這個!”
這個人不說倒罷了,一說反而提醒了白月遲,重金榜?
白月遲擡頭朝這宅院的牆壁上看去,隻見上面果然貼了三張重金求助榜。
第一張是求江湖高手捉到偷竊他家嬰兒的盜賊,據說這老爺家剛出生的少爺小姐已經丢了好幾個了,夫人眼睛都快哭瞎了;
第二張則是求神醫醫治他的老母和愛女,兩人染上怪病久治不愈,吃什麽藥看什麽大夫都不管用;
最後一張則是求有道行的高人給他們家做做法事,這老爺覺得自家今年流年不利,壞事一件接一件地出,說不定是家裏招惹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所以想找人給驅一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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