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信她的,她才不是來做生意,是來要我們命的!誰不知道金銀女魔不但要錢财,還要修士的身體煉屍抽魂,大家若是一起上殺了她恐怕還有幾分生機,不然就等死吧你們!”
錢不少兩眼一眯,一揮扇又殺死了那兩人。
如果之前她随随便便地動手殺掉那個煉氣期修士,不過是說明此人暴虐殘忍罷了;然而這次被她秒殺的兩個修士都是築基後期,那麽代表着什麽?此人不但殘忍,還實力深厚!場内那些本來還想出手的結丹期修士頓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年輕的時候脾氣沖動,才會做些招人非議的事情,如今早已改過,大家大可不必擔心。”
即便沒人相信她這番話,也不敢在此時刻反駁,畢竟前車之鑒化作的粉末還沒在空氣中消散,那種嗅着前一秒還是大活人後一秒骨灰的味兒感覺實在酸爽,許多人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更不敢與錢不少目光接觸。
“今兒我把大家請來,是想和你們做一筆生意。”錢不少悠然地說:“我知道你們在場的各位都是需求内丹之人,那麽庫存肯定不少,正好我也很需要這玩意,所以才略施小計用那些内丹把你們都吸引了過來。你們有多少内丹給我多少,相應的,數目令我滿意的,我會給你們最重要的東西——你們的性命。”
大家很快就回過神來: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打劫嗎?!
“是不是交出了内丹,你真的會放過我們?”
“我有什麽必要騙你們呢?”錢不少倒是很爽朗:“都說了不要被剛才那兩個蠢貨的話吓到了,我說要内丹就是要内丹,若是我想取你們性命,還用得着廢話?殺你們對于我來說易如反掌,何必浪費時間,你們說可對?”
就在大部分人還沒來得及暗中慶幸的時候,錢不少冰冷的一番話讓整個大廳的氣氛都凝固了。
“不過呢,我這個人很實在,你給我的内丹太少我會不高興,這一不高興就會想宰了你。”錢不少撅起嘴:“我知道,修仙之人都習慣把所有東西都留在身上,最好有多少内丹就給我多少,不要藏着,否則小命沒了儲物袋照樣落入我手中。今兒我心情不錯,特此決定交出内丹最多之人不用檢查其儲物袋,當場釋放;一個都不拿出來的,當場殺死,怎麽樣?”
此話一出,那些身上根本就沒有内丹的修士們都慌了,幾乎是下意識想奪門而逃,可惜一個個都被站在門口的金銀島之人當場殺害,錢不少連扇子都沒揮,就那樣折損了又一批修士!
頓時整個大廳内的氣氛如死亡一般沉重。
白月遲隐藏在人群中,冷冷地看着錢不少。
真是一個心思毒辣,城府頗深之人啊!
如果說之前白月遲還隻是猜測,那麽現在她是百分百确定了,這個錢不少就是沖着她來的!
表面上看起來是鼓勵大家多交妖獸内丹,實際上除了前不久吞掉那批貨的白月遲,還會有第二個人能拿出那麽大量的内丹嗎?如果強行搜查每個在場之人的儲物袋,隻會逼的狗急跳牆,多生意外,還不如用這溫水煮蛙的法子逼得衆人互相推對方下水,他們不用動手,隻在旁邊看着就行了。
并且白月遲相當确定,如果黑鲸會那批内丹和錢不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那麽那批内丹上很有可能被打上難以察覺的金銀島印記!
也虧得是白月遲心思缜密,若換做他人,隻要稍微少想一步,就會上了這錢不少的當,當場暴露自己的身份。
“現在開始吧,排隊來。”錢不少懶懶地說:“醜話說在前頭,交一兩顆也沒用的,數目排在倒數的也要死哦。”
“怎麽辦,動手麽?”姚永豐低低傳音白月遲道。他隻有一顆,還是白月遲給的,必死無疑還不如搶占先機。
“别急,已經有人先動手了。”白月遲說:“看看他們的虛實先。”
“仙君啊,你打得過這個女人嗎?”包打聽都快哭出來了,他身上一顆内丹都沒有哇!
“不知道。”
“啊?!”
白月遲是真的不知道。因爲,這個錢不少的修爲,她居然看不出!
尤其是對方一手風系法術威力不同凡響,身上那些不起眼的小飾品實際上是各種頂階法寶,上古蝴蝶再厲害,她也并沒有太大把握可以跨階厮殺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
畢竟靈寵在相當程度上受控于主任的境界,她隻不過是個結丹期修士,雪蝶們很多彪悍的功能都被她境界所限制,不能發揮到極緻,說起來也是慚愧。
“媽媽的,老子居然也有被劫匪逼到這地步的一天!”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憤怒道:“我身上隻有一顆内丹,比起被你們殺,臨死前拖幾個一起下地府也算劃得來!”
大漢的話引起了不少身上沒有内丹或者内丹很少之人的共鳴,他們自暴自棄地祭出了各自的法寶,氣勢洶洶地攻向錢不少!
錢不少鎮定地站在遠處動也不動,在這一刻白月遲偷偷傳音在場所有修爲較高的修士們:“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竟然沒有一個結丹期修士願意出手相幫那幾個築基修士。
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錢不少修爲莫測,這些人又是身上有一定數目内丹的,能破财躲過的事情,誰願意賭上性命去拼呢?
換做她,不也是要觀望一陣子嗎?
就在白月遲準備渾水摸魚給那個錢不少一刀的時候,姚永豐已然出手了!
他腰間的破破爛爛法寶是一把灰色的小叉子,在其一口精血噴上之後,瞬間化作了類似豬八戒拿的那種九齒釘耙,金光四射,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