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大陸的另一面全是海水,不知道這種說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麽大陸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比較大的島嶼罷了,大海才是這空間的主體部分。
換做别人沒有三年五載怕是摸不到邊兒,好在白月遲有雷霆閃電鳥,以及最佳雷達小彩,沒怎麽費力氣就找到了那所傳說中的島嶼——梅花島。
爲了營造出苦情氣氛打動島主,在離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就果斷跳下了雷霆閃電鳥的鳥背,硬是用遊的給遊到了岸上。
因爲全程沒有使用靈力,白月遲是實打實地耗盡了體力,掙紮到岸邊之時别提有多慘了。渾身濕透,面色蒼白,奄奄一息,又是個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白月遲特地挑了個比較凄美的姿勢側趴在沙灘上,希望能有人發現她。
然而,從上午等到下午,白月遲擺姿勢都快小腿抽筋了還是沒有一個人來,她隻得自己爬起身,尴尬地往島内走。
島上的風光甚是美麗,雖沒有見到梅花,其他絢爛的野花野草倒是見了不少。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于看到了房屋,頓時覺得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在她的想象中,梅花島上的建築應該是和宮殿一般華貴大氣的,爲什麽這些房子看起來……
就像一個小漁村?!
“聽說今天有大風暴,我就沒讓他們去海邊弄食物了,所以,晚上沒有貝殼湯了喲。”
“啊……不要啊,我最喜歡喝唐姐姐做的貝殼湯了!”
“我也是!”
一個秀麗的女子帶着兩個小娃娃朝白月遲的方向走過來,她穿着普普通通的粗布衣裙,懷裏抱着一個竹簍子,神态十分安詳。仨人看到和水鬼一般的白月遲後都驚呆了,臉上那震驚的表情和白月遲并無兩樣。
兩個娃娃立馬戰戰兢兢躲在了女子身後,其中比較膽小的那個還嗷兒的一聲哭出來了。不能怪她,白月遲現在的樣子太可怕了,簡直是從海底鑽出來的女鬼一般——頭發衣服濕哒哒黏在身上不說,臉那麽蒼白,眼神還那麽呆滞!
白月遲回過神來,呸的一下吐出了口裏的沙子和海草,凄楚地摔倒在地:“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是從海上飄過來的,快要扛不住了!”說完便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秀麗女子:“…………”
你剛才不是還精神抖擻地自己晃過來了麽?!
吐槽歸吐槽,她總不能見死不救,隻得千辛萬苦地把白月遲扛回了她住的茅屋,并把此事報告給了師父,也就是梅花島的島主——鶴散人。
島上住的人就那麽多,許多年過着如一日的生活,難得有一件新鮮事,頓時傳遍了整個……村落。
是的,梅花島上的建築群隻能用村落來形容,若不是曬着的草藥和大片的藥園,這裏與尋常貧苦的海邊小村沒有任何區别,就連打年糕的公用闆房也是破得異曲同工。
白月遲再度睜開眼時,臉色吓得一白。
她的床邊圍滿了各種各樣的人,小小的屋子都擠不下,外面似乎還有排隊的。大家都十分興奮地看着她,那慈祥的神情和閉塞村落裏的老頭子老太太看到新來的小孩子一樣。
雖然他們大多數正值壯年,可不知爲何,渾身上下彌漫着一種養老的氣息。白月遲來的方式如此奇妙,經過收拾後的她又是如此美麗,簡直就像傳說中的海龍女一樣,許多年輕點的男子都看發了呆,那淳樸的樣子和其他好色之徒又有着本質的不同,并不令人厭惡。
“你醒啦?”秀麗女子在看清白月遲的容貌後,人皆有愛美之心,雖身爲女子,她對白月遲的懼怕之心也因此消失了,非常溫柔地端了一碗藥來親手喂她:“快把這驅寒的藥喝下去吧,你這麽柔弱,在海裏泡了那麽久,真是可憐呢。”
白月遲楚楚可憐地把藥咽下去,那弱柳扶風的姿态真是迷人極了。
“這是天意呀,以前很少有普通人可以這樣來到島上的。”一個老婆婆感慨道。
“是啊,應該說沒有凡人能靠自己的力量來這兒吧。”一個老頭子接了她的話。
“看她的打扮好像是芳國那邊的人?”
“不能,芳國那邊的衣料不是這樣的。”
……
“那個,我聽說,東海上有一個叫梅花島的地方,上面住着仙人,可是這裏?”白月遲好不容易插嘴進去打斷了這個沒玩沒了的話題,一邊應付秀麗女子的殷勤喂藥,一邊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問道:“好像那個仙人,叫,叫什麽散人?”
“哦,你說的是鶴散人對吧?就是我呀。”老頭子笑眯眯道。
白月遲險些将藥全部噴在秀麗女子臉上。
一島之主,大名鼎鼎的藥師鶴散人,就是這個老農打扮褲腿卷到膝蓋拿着煙槍的糟老頭子?
定睛一看,此人竟然還是結丹期境界,但是靈力波動非常微弱,和普通的結丹期修士似乎有着很大的區别。再環繞看過去,這個屋子裏的修仙者們也是同樣的情況,明明是煉氣期或者築基期修士,靈氣卻非常稀薄,稀薄到她都快要忽略了。
這是怎麽回事?
然而島上的人對白月遲的表情似乎是司空見慣,其中一個弟子還笑嘻嘻地調侃他鶴散人:“師父,你早該把那件白色雪錦長袍給換上了,這幅打扮換誰都不相信啊。”
鶴散人在地上敲了敲煙槍:“嗐,穿那衣服太不方便了,平常鋤個地都能絆倒摔個大馬趴,實在是不習慣。”
“早叫您老人家好好歇着别幹那些粗活,我們做就行了。”
“你們這群小崽子連豆精和肉玫都分不清,我敢讓你們去除草?要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