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馮鑫又要沖過來,連忙伸出手叫他打住,說打鬥我不在行,可是旁門左道我還是懂一點的。
聽我這麽一說,馮鑫臉色一變,問我對他做了什麽?
我笑了兩聲,說你認爲呢?
說完,我便念起了苗語,沒過兩秒鍾,馮鑫便臉色一白,捂着肚子倒了下去,大聲尖叫了起來。爲了防止引來其他人,我叫黃顯拿布捂住馮鑫的嘴巴,這胖子看見他老大的慘狀,不敢跑也不敢叫,乖乖的按照我的說法做,見馮鑫已經滿頭大汗,就快虛脫時,我停了下來,叫胖子将馮鑫捆起來放在沙發上面,我要問話。
捆好之後,我給馮鑫潑了一杯水,他開始清醒過來,兩眼無神的看着我,求我放過他,他知道的,都告訴我。
酒是噬心的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馮鑫雖然是特種兵,可是這幾年在夜總會的生活,早已經磨掉了他的大部分銳氣,不然我也不可能如此輕易放倒他,甚至在拳腳上面我也未必會吃虧。
事情和黃顯說的都差不多,隻不過他這個主管了解的更詳細一些。
據馮鑫所說那巫師就是個降頭師,叫做納甘。這納甘剛剛來的第一天就和張道長鬧翻了,結果第二天張道長就沒有來夜總會了,有人問起,結果被尚爺給收拾了一頓,下了封口令,誰也不準提起,就當做沒有過張道長這個人。
說到這裏,馮鑫也歎了口氣,說:“張大師是個好人,可惜還是太年輕了,尚爺在這裏混了這麽久,論心計,勢力,都是張大師比不了了,不過你們怎麽會就得罪他了呢?”
的确,尚天霸,尚爺,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豈是半吊子現在能夠所匹敵的?
事情已經基本上清楚了,我放了馮鑫,畢竟他也是個小主管而已,也沒有接觸過這裏的核心機密,放開後,我走到門前,又問了他幾個關于尚天霸的問題,了解清楚後,我問他知道後面怎麽做嗎?
我笑笑,說當然,就當我沒有來過。
天色已晚,我卻來不及休息,找了家賓館将行李放好之後又去租了輛車,按照馮鑫給的位置,朝着尚天霸的家開了過去。
尚天霸這種人,肯定不會住在小區,車子不覺到了郊外的一座别墅前面,白牆紅瓦,三層高樓,裏面是燈火通透,亮如白晝。
我最初的想法,最簡單的,就是直接在這尚爺家裏面下蠱,叫靈蛇蠱悄悄的摸進去,然後在他家的食物裏面直接下一個玄冥噬心蠱,以此來交換那半吊子,可是到了這别墅之後我才發現這根本就不可能,尚爺這種人,走南闖北的,自然不可能什麽都不懂,也不可能沒有防範,尤其是他住的地方。
單是從這外面看進去,這别墅的位置就是一個風水寶地,百邪不敢入。
但是來都來了,我自然不打算空手而回,還是放出了靈蛇蠱,讓這小東西前去探探虛實。
靈蛇蠱到也配合,知道這事情十分的重要,倒是摒棄了在地上爬行的習慣,直接利用它半靈體的特制,飛進了别墅之中。
我閉上眼睛,開始共享靈蛇蠱的視野。
其實靈蛇蠱吃了那彼岸聖果沉眠醒來之後,有了很大的變化,就單從這視野的共享上面來說,以前我隻能感受到一些模糊的景物,可是現在卻可以看得十分清楚,盡管是有些被放大的感覺,但也已經好了許多。
從靈蛇蠱的視野中,可以看見這别墅的内部,整體是一個圓形,可是靈蛇蠱卻隻能在上空并且隻在圍牆外面漂浮,完全就沒有進去,看來裏面有十分厲害的布置。
視線在前面停留了一會兒後又一下子轉到了後面,靈蛇蠱的飛行速度極快,這突然間的視野轉換使我的頭有些昏。緩過來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面色可怖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根法杖,頭頂還有一道恐怖的刀疤。
這人,必是那降頭師納甘無疑。
我剛剛想溝通靈蛇蠱快出來,要是被這個人抓住就完了,剛剛有這想法,那納甘卻是一下子就擡起了頭,與在空中的靈蛇蠱剛好對上。
納甘的眼睛如同毒蛇一般,在别墅燈光的照耀之下發着細碎的光芒,看見靈蛇蠱,他竟然笑了一下,舉起他的那根法杖,指着靈蛇蠱,十分輕蔑了笑了一下,随後頭也不回的進入了房中。
連忙叫回了靈蛇蠱,想着那降頭師可怕的眼光我就有些後怕,這家夥明顯看見了靈蛇蠱,說明知道我已經來了,可是他竟然露出了輕蔑的笑容,而且還沒有管這小東西,是他捉不到這靈蛇蠱,還是有足夠的把握打敗我?我更願意相信他是第一種人,可是事實明顯不像我想的一樣好,光是那眼神,那根骷髅法杖,就說他那相貌,扔到大街上,兩米之類都不敢有人靠近的。
世間的高人何其多也,我就是一個深山苗疆的窮小子而已,盡管奶奶臨終之前告訴我說這靈蛇蠱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可是我依舊是那句話,奶奶一輩子都在大山,甚至于連城裏都沒有進過兩回,又怎麽敢如此肯定?
想着想着,我竟然有了種臨陣退縮的感覺,這半吊子和我不過幾個月的交情,平時還老是坑我,騙吃騙喝騙感情,總讓我吃虧,可是我有事情他也絕對是兩肋插刀的,還有好幾次救了我的命,這次的事情也是因爲悠悠才......
靈蛇蠱趴在方向盤上面,甩着尾巴,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信子一吐一吐的,似乎在罵我是個膽小鬼,爬了一圈,又爬到了車子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