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靈蛇蠱裝進口袋,說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走了。
柳明山說讓我洗個澡再走吧,我看了他一眼,說不必了,多謝好意。
知道我心中有火,估摸着又看見了剛剛大顯神威的靈蛇蠱,他有些謹慎的問我不會給他們家裏面下蠱了吧。
的确,這蠱毒是令人最害怕的東西,我說那到不會,不過要是這帛書有問題那可就另說了。
柳明山拍着胸口說絕對不會有問題,又問我那張符紙是哪裏得到的?
我看了看那張已經被踩成幾段的黃符,說是一個趕屍匠給的,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柳明山搖頭:“沒,沒什麽”看的出來,他沒有說實話,我看了一眼那張碎符紙,也沒有再問。
我撿起蓮花台邊的背包,走過那個漢子身邊時他還在收拾那具身首分離的僵屍,自言自語的哭着說這次可是虧大發了,聽見這話,我心裏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害人害己,活該!
我走出林子,找到了一條小河,就着月光在河裏面洗了個澡,沒有香皂,不論怎麽洗,都有股臭味,是屍臭。
我隻帶了一套衣服,換好後看看時間,六點多了,又到了村子中,找了輛摩托車,到了裏耶古鎮。鎮子中全部都是客家人的服飾,我買了套苗服,又找了家客家的賓館住下,舒舒服服的洗個澡,換了身衣服。
雖然是,忙了一個晚上,可是我卻絲毫沒有睡意,坐在床上,拿出柳明山給的那《四象靈修》看了起來。
《四象靈修》不足一萬字,卻分爲了三個部分:固靈,元 覺,四象三個部分,全部都用的小篆書寫,密密麻麻的不太好認。幸好我讀書的時候語文比較好,又喜歡看一些古文,研究點古代文字,讀起來還不算是費力。
整片帛書雖然分爲了三部分,但我粗略的一遍看下來,發現就第三部分,也就是“四象”這一段講的比較多,也比較詳細,似乎是關于靈體修煉的一個法門,因爲這部分後面寫了一句總結性的話:“修四象之鬼體也,靈固,東西南北之靈,盡爲所用”
靈蛇蠱這的小東西沉眠了太久,靜極思動,又成了半靈體,可以懸浮于空中飛行,倒是十分的神奇。
在房間裏面飛來飛去的,沒有見到悠悠,它也想悠悠了,飛到我眼前,尾巴一擺一擺的,成s形在空中飛,兩隻黑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問我悠悠呢?
我将柳木牌放在茶幾上面,靈蛇蠱落下來,信子一吐一吐的,又去繞那根線,想把悠悠叫出來。我将靈蛇蠱抓起來,說悠悠現在睡着了,不能出來,知道嗎?
這小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又飛開貼在窗戶玻璃上面,要是以前在晚上的話,悠悠就會在窗戶下面打坐。
我不知道那個柳老爺子是怎麽将悠悠從公雞身體裏面弄出來的,不過悠悠的确是在這柳木令牌裏面,《四象靈修》裏面有記載喚醒靈體的方法,不過我也不敢輕易的嘗試,想給半吊子打個電話,可是那邊響了好一會,沒有人接,我放下電話,心說真不靠譜。打電話定了張明天的火車票。剛剛準備看一會兒那帛書,李欣怡的電話又來了。
那《四象靈修》的内容有些生澀難懂,我看的昏昏欲睡,打着呵欠問有什麽事麽?
李欣怡說沒事就不能找我麽?我忙說沒那個意思,就是有些困了,想睡一會兒。
她說現在都什麽時間了,我還睡一會兒。我看了一下時間,都上午十一點多了,這麽一算起來,我研究那本帛書都兩個多小時了,還真是引人入勝。
李欣怡問我昨天晚上做什麽去了,說給我打電話也關機。我沒有告訴她昨天晚上那九死一生的事情,反而笑着說你這麽關心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呀?
我這麽一說,李欣怡在電話那頭哼了一句,說才不是呢,就是好奇,我說對對對,沒事半夜三更打電話給我,還真是奇怪。
她也沒有反駁我,說她的伯父,就是李大胖的屋子後面有很多紙灰,像是有人擺過壇,又說那天剛好是悠悠的生日,會不會有人想害李大胖。
我想了想,總不好說是自己給悠悠覺醒擺的,便說沒事,可能是人家敬祖先擺的,她将信将疑的喔了一句,問我什麽時候回去,說有事情找我。
我笑了笑,說我就知道是有事情吧,說,什麽事?李欣怡也沒有說,說等我回去在告訴我。
放下電話後我躺在床上,裝模作樣的掐着手指算了一下,自言自語的,心說莫不是桃花源要來了?剛剛犯花癡,想的美的時候,感覺下身一陣癢癢,有什麽東西在爬,一模,果然是靈蛇蠱,我提着它尾巴甩了兩圈,說你個小東西淨打擾我美夢,我剛剛就要進入冥想了。又将它彈到一邊,側身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感覺靈蛇蠱還是貼在小腹處,心說睡舒服了再來教育它,既然都成了半靈體了,還是換個地方比較好。
......
睡到下午三點多我就醒了,是被餓醒的。我爬起來,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便出去找東西吃。
和絕大部分的古鎮一樣,裏耶的各種客家小吃擺滿街頭。辣椒骨,油炸粑粑,血灌湯等等,各種食物的香味挑逗着我的味蕾,我也是好久沒有進食,餓的慌,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看那些美女了,見到好吃的就買下來兩口吃掉,靈蛇蠱也有些躁動,我沒有管它,這個小東西,三兩年不吃東西都沒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