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二叔便說先到賓館在叙,我點點頭,喊了半吊子和将臣一聲,臨上車時,半吊子和二叔嘀咕了幾句,我問他們說什麽悄悄話呢?半吊子臉上立馬堆起笑容,說沒什麽,就是想想香港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說完,還沖我擠眉弄眼的。半吊子的不正經我是早有領教,隻是給了他一個白眼,倒是二叔比較穩重的上了車,不過臉色卻是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到了酒店後我叫馬鑫先回去,邱老闆那邊也需要人手。馬鑫笑着點點頭,說行,有什麽事情打電話就行。
進了房間,半吊子坐在沙發上面看着我,道:“嗯,我說太狼兄啊,這個姓馬的小子好像有點不正常啊?”
我以爲半吊子開玩笑,便說狗屁的問題,我看你小子才是腦子出了問題。我剛剛說完,二叔卻也說道:“小張說的沒錯,剛剛送我們來的那個年輕人的确是有些問題我們張家修行之人自小便主攻玄學五術之中的“相”字決,雖然不敢說是天下第一,但是在這個世上也算是登峰造極了,我雖然學的不像張家的前輩們那麽精妙,但是絕對不會看錯,而且小張也看出來了,一人錯,不可能兩人也同時看錯。”
我皺了皺眉頭,之前說過,馬鑫的确是面色有些枯槁,可是我卻沒有發現其他的什麽異常,可是如今半吊子和大伯都這麽說,不得不令人生疑。
我想了一下,說不清楚,也有可能是撞了邪,畢竟他經常在泰國和東南亞這些地方跑,下次再看看,要是真的有事情,給他解決了便是,還是先說說三伯秦建斌的事情吧,這個炎龍髓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我也問過邱老闆,他也是一知半解的,隻是知道比較珍貴。
二叔張明武喝了口水,說這炎龍髓的功效很多,幾乎是和麒麟竭,鳳凰膽之類的天材地寶差不多珍貴,據傳是上古的兇獸炎龍之血融入石頭之中,類似于石髓一般,此物乃純陽至真之物,有了這個東西,隻要讓一點粉末讓秦建斌吸入,再由将臣快速的抽出攝魂針,不必按照順序便可以保住這條性命。
不過還是那句話,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有些人找了一輩子都沒有得到,這次緬甸的這玉石交易會,可有幾成把握?
我搖了搖頭,說這實在是不好說,畢竟邱老闆也隻是得到了一個消息,是真是假,還是要去看一看才知道。
半吊子就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都得去看一看,我們張家這兩年的人員損失太重,不能再少人了,而且這次也做了兩手準備,我師叔陳澤少說在泰國有一個慧光上師,此人修爲極高,尤其是對這攝魂針的造詣幾乎已經到了巅峰,據說曾經解過好幾個中這種邪術的人,無一失手,這次緬甸的玉石交易會若是沒有結果,我們就輾轉去泰國在找找慧光上師。
我說要說這高手,咱們大陸,甚至是港澳台也應該不缺,爲啥非要去泰國找那個慧光上師?
張明武歎了口氣,說着銀攝魂針是邪門歪道,咱們中原的大多是名門正派,現在不像從前,且先不說如今的大派逐漸沒落,就是盡管有高人,我們也未必能夠找到,而且在東南亞這些地方的修煉者,恐怕在這方面是别有造詣的。
到了六點左右,接到了高正英打來的電話,說請我和半吊子去參加他的妻子的生日派對,這點邱老闆早已經和我說過了,便沒有推辭。
高正英選了一家酒店,似乎是将整個酒店的第二層給包下來了,上去之後一片金碧輝煌的場面,半吊子看着這場面,眼睛都直了。不斷的唠叨,說看看,你們看看,這就是資本主義社會的生活方式,腐敗啊,一邊說,一邊拿着水果盤裏面的東西吃,兩隻眼睛賊溜溜的看着會所裏面走動的一個個的妙齡女郎。
我和二叔看着半吊子這樣子,都笑着搖搖頭,這小子嘴上說的痛快,心裏恐怕比誰都想過這種生活。
我和二叔以及将臣三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或許是時間有些早,還沒有見到高正英夫婦。
剛剛坐下來一會兒,半吊子便氣呼呼的朝我們走來,滿臉的不爽,坐下後喝了一大口紅酒,說這些人都是些什麽素質,一個二個的,這麽就好賴話不聽。
我們覺着奇怪,問他怎麽回事,是不是讓人給打了,半吊子哼了一聲,說那倒不是,隻是剛剛看見了一個妙齡少女的印堂有些青烏之氣,我就好心過去提醒她一下,順便想給她算一算命啥的,結果我這手剛剛摸上去,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個男的,啪的就給我一下子啊,還說我在耍流氓,要叫保安來捉我。
太狼兄,你看看,這給我扇的,你說說,有我這麽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流氓嗎?現在的這些小王八犢子,真的是以爲自己家裏有兩個錢還無法無天了,那小子一看就是個富二代,你看看我待會怎麽找機會收拾他。
我和二叔聽完後好生的笑話了這半吊子一整,這小子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參加這裏的聚會的都是社會的上流人員,且先不說你長的這一副猥瑣樣人家看不慣,就是真的要算命也找不到你身上來。
二叔也笑着讓半吊子收斂一點,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方,不比咱們大陸,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爲好。
正說着話,一個穿着白西裝的男子拿着酒杯朝我們走了過來。
是高江明,或者叫他,齊誠。
齊誠端着杯子走過來,看了一下半吊子,嘴帶微笑,告訴半吊子說現在好多的年輕人都不相信這些的,剛剛那人是某個公司老總的兒子,平時就這樣,都是家裏給慣的,讓你受驚了。半吊子揮了一下袖子,說沒事,就當被蚊子咬了一下,謝謝你了。
兩個多月不見,這個鄉下的那個癡情傻小子已經完全适應了這種生活,适應了“高江明”的這個身份,如今的言談舉止,都透着一股子的大家的風範,又有法力的加持,已經基本上看不出來什麽不妥之處了,二叔張明武不認識齊誠,隻是微笑着打了一下招呼。
我本來還想問一下那天的後事如何,可是轉念一想,覺得事情已過多時,再次提起也無意義,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和他說起了一些别的事情。
可是才說了幾句,齊誠便将将話鋒一轉,問我們這次到香港來的目的。是不是準備去參加緬甸的玉石交易會?還是,去拿那炎龍髓?
我們一聽,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問他可否知道一點内情?
齊誠也坐了下來,說這次的這個玉石交易會他也隻是得到了一點所謂的“内部消息”,也不知道真實性如何。
半吊子說先不管,說來聽聽再說,現在我們手裏的消息太少了,知道的越多越多好,到時候好有個心理準備。
齊誠壓低聲音對我們說這次的交易會雖然是小型的,可是其戒備的程度不容小觑,一定會有高手坐鎮,這點是不容置疑的,而且據說這次還有個修煉飛頭降的僧人,已經練到了第四級!
我們一聽,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這次出國恐怕是不會太順利。如果真的有這個炎龍髓,若是買的話,恐怕得花一大筆錢,就憑我和半吊子的那點積蓄,不,半吊子這小子的所有财産恐怕都在他的身上,這小子絕對不會往銀行裏面存錢,應該說就我的那點積蓄,别說買那稀世珍寶炎龍髓了,就是去哪裏随便買一個好的石頭,恐怕都還不夠,雖然說邱老闆和這邊的齊誠一級高正英等人願意資助我們,可是我這人還真不太願意接受别人的施舍,半吊子就更不必說了,因此,我們是早就有了另外的一番打算,大不了做一個楚留香之類的人物,拿到東西就走人便是,可是若真的有高手在那裏坐鎮的話,我們的這個計劃恐怕還實施不了了。
齊誠似乎已經知道我們的想法,接着說不用擔心,這次他也會到場。半吊子一聽,臉色有些不悅,他本來就對這個披着“高江明”的皮的人有些不爽,便開口道:“你去做什麽?是要去搶那炎龍髓嗎?那可幫助不了你成爲真正的高家公子”。
齊誠也不生氣,反而笑了笑,說這炎龍髓可是好東西,誰不想要,對我的确沒用,可是我的父親對這個東西很有興趣,不過——我會幫助你們的。
齊誠說完後沖着我們笑了笑,說到時候見。
他這應該算是感謝我們,我們自然也不好推辭,隻是笑着說到時候在看看。
又坐了一會兒,高正英夫婦在出現在了席間,跟在二人身邊的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禮服,倒是十分的亭亭玉立。
高正英夫婦一出現便有許多人上前去祝賀,紛紛的敬酒,張明武也端起酒杯說咱們是不是也應該過去祝賀一下,半吊子切了一聲,說怎地有這多事情,咱們是他請來的,沒讓他來給咱們敬酒就得了,你們看看這些有錢人,一個二個還真的是人模狗樣的,你們看着吧,待會貧道不放他兩滴血出來,我名字倒過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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