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收回手,身子一低,反手就朝着肩膀上面抓過去,一把就握住了一個東西,感覺是一隻人手。
“哎呦喂,兄弟,是我,是我啊。”
我轉過身,一張胖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滿臉的痛苦。我放開他,說你沒事拍我做什麽,吓死我了。
這胖子揉了揉手,道:“我怎麽知道兄弟你這麽敏感,我是是看你一直在這裏,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随即,他又眯着眼睛,繼續道:“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看您從進這個房間就不像是個要租房子的,而且就您這身手,也不像是普通人吧”。
突然被這房東揭穿,我倒是有些被動,尴尬的笑了兩聲,說以前當過兵,下意識的自我保護意識比較強,随即用在半吊子那裏學的一張巧舌和房東扯了兩句,最後說明了我的來意。
房東聽完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說原來是這件事情,就是因爲這件事情,這房子到現在都還沒有租出去,盡管價錢壓的很低,接到你的電話後我還以爲這塊燙手的山芋脫了手,可是,哎......
我勉強的笑了笑,掏出了兩百元錢塞給他,說我就是過來看看,這點錢,就當你過來的路費了,至于這房子,一時半會的租不出去也是正常的,你想想,出了這麽一件事情,誰還敢進來不是?
這房東收下了錢,臉色緩和了一些,擺擺手,道:“也對,不過,冒昧的問一下,您是職業查案的還是?”
我說就是那原來這家人的親戚,這警察不是什麽也沒查出來嗎?這才親自過來看看。
那房東喔了一聲,似乎并不太在意,我指着這扇卧室門,問我可以進去看看了嗎?房東點點頭,說可以的,不過呀,我也勸你别抱太大的希望,這警察都沒有查出來,而且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還能看出什麽來不成?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打開了門。
門一開,頓時一股子淡淡腥臭味傳入鼻中,。這卧室裏面,依舊保留着那張床,上面還有一大塊的血迹。
我皺起眉頭,問那房東說這床怎麽還在這裏,不處理嗎?
房東此時站在卧室的門外面抽着煙,估計是害怕,也沒有進來,聽見我問話,探了個頭進來,說道:“喔,對,剛剛不是說了嗎?沒來得及弄,這裏的家具,除了他們搬走了一些東西,其他的東西基本上都留着的。”說完,他又到了陽台上去,估計是心裏害怕。
我心中冷笑了一聲,心說你恐怕是害怕花錢吧,這種死了人,而且屬于橫死的人的房間,屬于兇宅一類的屋子,且不說鬧不鬧鬼,就是請人來打掃的費用,比起普通的清潔費用,都得高上好幾倍。
畢竟中國的傳統思想延續了好幾千年,十分的根深蒂固,雖然新中國成立後不斷的倡導破除封建迷信的運動,可是民間,甚至是一些中央的機構,卻又有着衆多的關于研究“玄學”二字的機構,這其中原因,不便多講,不過既然上面都研究這些,更不必說在民間的百姓了,要想他們來這橫死過人的地方來打掃,必定會收取高額說費用。
可是這房東一看便是個小氣之人,哪裏會舍得花錢去找人來打理,估計是等着新的房客自己來解決吧,可是,這房東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不把這裏的東西給處理了,恐怕沒有人敢住進來。
不過目前的情況,對于我來說還是挺不錯的,至少現場沒有被破壞的太厲害。
我走進了房中,圍着那一張床轉了一圈,特别注意了一下照片上面的那隻床腳,沒有找到那個類似挂件的小東西,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也并沒有太大的失望,畢竟那些警察也不是吃幹飯的,這麽明顯的一個東西是個明眼人都能夠看見,更不必說是我們訓練有素的警察了。
我看了一會兒後,出去對正在陽台抽煙的房東說我要在這裏住一晚上。
那房東一聽,嘴裏叼着的煙差點掉在了地上,連忙用手接下來,問我剛剛說什麽?我又重複了一遍,說想在這裏住一個晚上,說着,我又掏出了五百元錢,說這些錢,住一晚上,你不虧吧?
房東看了看我手中的錢,又看了看鬧鬧客廳,見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便接過錢去,将鑰匙給了我,說行,我明天早上過來。
我接過鑰匙,點了點頭。
那房東将煙抽完後,扔在地上,用力的踩滅,轉身就朝着門口走去,我掏出電話,剛剛想叫沈大姐夫婦過來,結果這房東卻又轉了回來,我還沒有開口,他便說道:“哎,兄弟,我看你是個好人,和你說句實話吧,這個房間裏面死的那個小孩,不簡單。”
我放下手機,看着他,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的喔了一聲,問有什麽不簡單的。
那房東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鬥争,最後還是良知戰勝了貪欲,道:“哎,算了,哦也不是那種認錢不認人的人,實話告訴你吧,那個額死去的孩子我也見過幾次,是挺可愛的,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知道這麽可愛的一個孩子被死在家裏呢?而且......”
房東說道這裏,十分謹慎的左右看了一圈,湊到我耳邊小聲道:“而且居然還被人煉成了小鬼”。
我一聽,感覺心中一震,心說莫不是這個房東也是同道中人,看出了一些端倪不成?不過我也是面色自若,問他此話怎講?
房東又掏出根煙點上,說這事早就傳開了,住在這裏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個小孩的死法很蹊跷,加上前幾年的重慶,不是也出了一樁類似的事件麽?這麽一分析,你想想,這能是正常的麽?而且,自從那小孩死了之後,這房子就開始鬧鬼。
我聽着他的話,皺了皺眉頭,問他這個鬼是怎麽個鬧法?他吐着煙圈,說就是說半夜聽見小孩的哭聲,剛剛開始我也不信,還以爲是那些想便宜住房子的人故意弄出來的假消息,好低價租房子,後來我就過來,結果那些樓上樓下的人也在說,我也不信這個邪,晚上便在客廳裏面準備看看這個鬼是什麽鬧法,前半夜我還睜着眼,可是到了後半夜,不知怎麽的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模糊之中,還真的聽見有小孩的哭聲,在叫着媽媽,爸爸......
房東說道這裏,渾身的都顫抖了一下,說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四樓的那家都搬走了,還有這樓下的,那個老太太,每天燒紙求保佑,前兩天他說他的兒子也要來接她走了。
他說完後随即看了看表,哎喲了一聲,道:“這都十一點了,快點走吧,要是不走,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啊”。
我揮揮手,說你走吧,我今天還就要看看,這鬼是怎麽個鬧法。
那房東本來還想勸我兩句,可是見我意已決,便搖搖頭,走了出去。
房東走後,我站在陽台邊上,回憶了一下剛剛他說的話,鬧鬧的魂魄被人拘走煉成小鬼,自然不可能還會在這裏鬧,這哭聲必定是鬧鬧的那一絲意念,不過這意念的力量本身應該是十分弱小的,既然能夠幹擾到人,看來這怨氣是極大啊。
想到這裏,我還是決定先自己在這裏看看,免得沈大姐他們上來反而添亂。
這是一套二的房子,雖然客廳還有一張沙發和幾張椅子,可是在這晚上看起來,還是空蕩蕩的,顯得有些駭人。
房子裏面太空的話的确不太好,中國人講究一個“人氣”就是說家裏面的人越旺越好,這樣才有“人氣”而有了這股“氣”那些遊過的孤魂野鬼便不敢到這房子裏面來了。
我将悠悠喚了出來,叫她不要亂跑,等到那絲意念出現後立馬将其捕捉。靈體對于這意念的感覺,比人要準确不少。
體内的靈蛇蠱也有些蠢蠢欲動的想要爬出來,我沒有放它出來,這小東西雖然不入正道,可是在邪物之中卻也屬于陽剛的一類了,它出來,那鬧鬧那絲意念恐怕就不會出現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按照沈大姐夫婦的說法,每晚的一兩點中他們就會夢到鬧鬧。也就是說,在這個時間,才是鬧鬧的那絲意念最強勁的時候。
時間還早,我也閑的無聊,在房中走了一圈後,最後還是蹲下身,研究起了剛剛進門發現的那一串腳印。
雖然有一些地方被我和房東的腳印踩亂了,但我還是找到了兩處沒有動過的。我蹲着看了半天,總覺得這串腳印必定有所蹊跷,但是蹊跷在何處,卻又怎麽也想不出來。
剛剛說過,這串腳印留下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也就是在一個星期之類有人進來過,而且進來的這個人還有八成是個女人。我第一反應是想到的沈大姐,可是随即便排除了這個猜想,這個地方屬于她的傷心之所,她不可能再次回來,而且她就是想回來也沒有鑰匙。
那麽,會不會是來取證的警察呢?不過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過,立馬就被排除了,他們不太可能過了近一個月還來找線索,若真是如此,那他們這效率也太不敢恭維了,隻有抓到了犯罪嫌疑人才會再次到現場指正,可是這件事到現在還沒有眉目,肯定也不是這個原因。
想了半天,實在沒有頭緒,幹脆也就不想了,找了一張報紙,掃出一片地方鋪上,打坐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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