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沈大姐夫婦解釋了一通後,二人都哭着求我,一定要救救鬧鬧,他都已經去世了,千萬不要再讓他的靈魂受苦了。
我點頭,說既然我遇上了,就一定會管。沈大姐連連道謝,差點給我跪下,他丈夫也說隻要能夠幫助鬧鬧,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感謝我。
我笑了笑,說砸鍋賣鐵就不必了,我和沈大姐是同鄉,而且鬧鬧這個小孩我也見過,很可愛的,我自然不會讓他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煉制成小鬼的。
沈大姐二人不斷的感謝我,問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想了一會兒,說這事情過去了有一個多月了,要查起來的話肯定有很大的難度,不過我可以先給你們解除和鬧鬧的那一絲牽念,這樣你們以後也就不會夢見鬧鬧,可以睡一個安穩的覺了。
沈大姐有些猶豫的看着我,說要是斷了這一絲情念,那以後,就不能再夢見鬧鬧了?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沈大姐已經被這噩夢折磨成這樣了,竟然還想着鬧鬧。
我對沈大姐說鬧鬧已經走了,他現在已經被煉制成了小鬼,說不定再過幾天,就已經完全失去意識,到時候就會成爲一個惡鬼,誰也不認識,你們遲早也會爲他所害的,他已經不是鬧鬧了。
沈大姐聽後,咬着牙,點點頭。
在沈大姐一番了解下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沈大姐的丈夫一看時間才問我餓了沒有,我笑了笑,說還行,中午吃的比較多,沒怎麽餓,沈大姐也回過頭來,說先出去吃飯吧,我點點頭,和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沈大姐說去一家高級飯店裏面吃飯,被我攔了下來,他們也不容易,兩人都在工廠裏面上班,掙得都是血汗錢,我自然不可能敲這種普通百姓,便就在他們小區外面的一家炒菜館坐了下來。
吃飯期間,得知沈大姐夫婦二人都是從南方過來的,在這邊好不容易賺了點錢,生了個孩子,本來還準備再等幾年自己回老家去做生意的,可是沒想到又出了這事。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也隻能勸他們看開一些。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誰也無法挽回,還是活在當下,待會回去後我做場法事,你們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又出去給半吊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這邊的事情,問他怎麽看。半吊子的聲音有一些喑啞,說想不到我們之前當做玩笑來聽的東西,竟然還得自己去解決,還真的是天意啊。
我苦笑了一聲,誰說不是呢,既然遇上了,也不能坐視不管,不過這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我還真的找不到地方下手,我也隻能夠幫助沈大姐夫婦解除那鬧鬧和他們的一絲牽連,卻無法幫助鬧鬧脫離苦海,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助那個已經變成小鬼的孩子?
半吊子說他能有什麽辦法,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之久,這孩子的父母又搬了家,說不定……啧,不對。
半吊子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一下,道:“嗯,應該有辦法,你先等等,我問問我爺爺。”
我等了兩分鍾,那邊才傳來聲音,問道:“對了,你說那對孩子的夫婦夢見那孩子叫他們帶自己走,是不是?”
我嗯了一聲,說對,據沈大姐說的确如此,他們自從搬家過後就一直夢見這個。
半吊子說對了,根據他爺爺的說法,這種情況,應該是那個小孩有一絲意念留在了死去的那個地方,煉制小鬼雖然是将三魂七魄都取走了,不會留下任何魂靈方面的痕迹,但是那一絲意念卻是取不走的,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那絲意念應該還在那裏,要想找到兇手救出那小孩的魂魄,可以依靠他的這一絲意念,到時候我教你茅山的追魂秘法,應該不會有問題。
聽見有辦法,我也是心中欣喜,說好,我待會問問,明天便去他們原來的租住地看看。半吊子卻說不可,要想找到那絲意念,必須越早越好,那孩子既然已經被煉制成了小鬼,那絲意念便會越來越微弱,遲早會消失,遲一點,便會增加一絲消失的危險。
我皺了皺眉,說行,我待會便去。說完此事後,我又問三伯的事情怎麽樣了,有着落沒有?
半吊子歎了口氣,說情況不容樂觀,最後的那三根鋼針,将臣也沒有辦法了,他們家族現在每天都在翻書找人,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我叫他不要太累了,弄完這邊的事情後,我過去看看,說不定扇仙會有辦法呢。半吊子嗯了一聲,說行,有什麽問題找我。我答應一聲,挂了電話。
走進飯店後,對沈大姐夫婦說我剛剛問了一個朋友,找到幫助鬧鬧的辦法了。
二人一聽,都盯着我,問什麽辦法?我問他們還能不能聯系到以前租住的那套房子的房東,要想幫助鬧鬧,我還得去看看。
沈大姐聽後,面露難色,說那個房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雖然有他的聯系方式,可是,他未必會……
說着,沈大姐又沉默了,倒是他的丈夫說先試試,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再租回來。說着,便打通了房東的電話。
事情似乎不太順利,沈大姐的丈夫說了幾分鍾,挂掉了電話後,對我搖搖頭,說不行。
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那個房子裏面死了人,必然會影響出租,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如今的社會之下,肯爲了别人而舍棄自己利益的人,太少了,這其中原因,多種多樣,記得前兩年的一件事,我回家之時,路上遇見了一個女子,拉住我,說她是外地來的,錢包掉了,叫我給她買點東西,一開始我本來推辭了好幾遍,可是她卻一直纏着我,說什麽人出門在外,難免遇到一些難事,誰也不敢保證沒有個難事不是,我于是心軟了,和她到超市,的确是找到餅幹,可是她拿的,盡是一些味道好的,而且都是價格相比較而言較高的,還買了瓶汽水,這些東西,加起來也就二十多元,說實話,我不是心疼這點錢,我也不缺這點錢,可是我結完賬後,她竟然掏出來,一個手機,說她家人來後,請我吃頓飯,給我充個話費什麽的。當時我就感覺心中一股火氣沖起,想一把将東西拿過來,可是一想,還是罷了,吃一塹長一智,絕不會有下次了。
我掏出電話,說我來。找沈大姐要了電話,打過去後,說我想要租房子,那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兩聲,連連說好,問我什麽時候看房,我假說剛剛到這個地方,不想住賓館,不如就現在去看看吧。那邊倒是挺爽快的答應下來,說行,馬上就過來,叫我在單元樓下等一會兒。
我叫沈大姐二人先回去,我獨自去看看,免得起沖突。
我到了沈大姐他們原來租住的屋子樓下等了十幾分鍾後,一個體型肥胖的男人走了過來,問我是要租房子嗎?我點頭,說對,能夠先看看嗎?他立馬露出笑臉,說好好好,馬上就可以去看,說着就掏出鑰匙,叫我和他一起去看看。
這是棟老式的居民樓,隻有五層,沒有電梯,沈大姐她們原來租的是三層,這個胖子房東質量實在是太大了,估計得有兩三百斤,走一步喘三口的,我也趁機套了套他的口風,問他這房子怎麽比其他的房子便宜不少?不會出過什麽事情吧?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那哪能啊,我這房子幹淨的連一直蟑螂都沒有,怎麽可能出過事情呢?
我心中冷笑了一聲,也沒有在多追問,反正我也是過來找鬧鬧的那一絲意念的,找到便走,也不是真的租房。
沒一會兒便到了三樓,房東将鑰匙插進了門鎖,咔嚓一聲,鎖被打開了,将門推開後,一股子淡淡的灰塵味傳入了鼻子,除此之外,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不過卻是十分的淡。
我舉手扇了一下,房東一腳踏了進去,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叫我随便看,說着便準備走進去。
“等等!”
我低着頭,對房東喊了一聲。可能是因爲這房子裏面死過人,他被我這突然的一聲吓得渾身的肥肉抖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問怎麽了?
“你多久沒打掃過這裏了?”我問道。
他摸着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有一個多月沒過來看過了,本來是想等着有人租住後,找一個清潔工人過來打掃的,可是沒想到你來的這麽急,所……”
我伸出手,示意他打住,又蹲下身,看着地闆上面的一串淡淡的腳印,我看着這串腳印,很小,似乎是女人穿的高跟鞋,而這腳印直朝着右邊的房間,看這腳印和周圍被灰塵的覆蓋的程度,絕對不超過一周。
這腳印十分的淺,而且又被灰塵所覆蓋了一些,若不是靈蛇蠱在我的體内待了這麽久,對我的身體各機能産生了不小的影響,尤其是視力和聽力大增,不然我也根本發現不了這一串腳印。
那房東見我蹲了兩分鍾還沒有動靜,問我怎麽回事?我站起身,說沒事,走吧,去看看。房東答應了一聲,走到陽台,想給我介紹一下這裏的環境,可我哪來的心情看這些,跟着那串腳印便到了一扇木門前,我一看,正是鬧鬧被害的那個房間。
我看了一眼門把手,上面也有一個淡淡的手印,很顯然是在一周内被人打開過。
我心中愈發的奇怪,同事一股隐隐的不安感從心中升起來——鬧鬧的那一絲意念,還在不在?
我懷着忐忑的心情握上了門把手,剛剛準備擰開,卻突然感覺肩膀被什麽東西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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