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嗯了一聲,說我還算是聰明,沒有被那鍾令國的花言巧語的哄騙了,現在他們有些缺人手,隻要是有一些本事的都會想辦法招攬,而且告訴你的條件都很好,可是當你真的進去了後,才知道真實的情況并非他所說的如此。
半吊子說完後,我又問他剛剛是怎麽回事,怎麽就和郭昊明掐起來了?半吊子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那小子,從小就是那副德行,占着自己的師父和家族,目中無人,隻不過以前被我欺負過,現在想報複回來而已。
我笑了笑,說還真的是風水輪流轉,想不到你自己也有今天吧?半吊子瞪了我一眼,說以前的事情,你個小屁孩懂什麽,别亂說話。
我也不揪這小子過去的往事,問他強子哪裏去了,半吊子說強子出事這麽多天,店裏的事情堆下來一大堆,強子得去處理,所以剛剛就走了。半吊子說完後又和我聊了一會兒,接到一個電話後,半吊子說要出去一下,師叔給帶了一點東西來。
半吊子走後已經基本上是天黑了,我獨自吃過醫院的飯後躺在床上,拿出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六扇門的人素質還是比較高的,我身上的東西件件都不是凡物,普通人看不出來,鍾令國他們一行人是絕對知道的,可是也沒有給我帶走,而是放在了我的床邊上。
我一把拿過來鋪開,一把折扇,一個柳木牌,還有兩個半圓形的勾玉。
我剛剛拿起木牌,便感覺手背癢酥酥的,沒兩秒,靈蛇蠱這個小東西鬼頭鬼腦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剛剛出來便一口咬在我的手指之上。
艹!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我剛剛醒來這個吸血鬼就來了,那麽餓不知道自己出去找吃的啊,或者,等我昏迷的時候來吸。
靈蛇蠱這次也是受傷不輕,背上的那條金線都有了一些暗淡。把靈蛇蠱弄好後,我又拿起了柳木牌,想将悠悠給放出來,可是當這木牌拿在手中的時候,卻感覺輕了一些,我喚了兩遍,悠悠都沒有出來。
我心中有一些着急,又試了好幾遍,都沒有什麽反應,難道悠悠被震散了?
一想到這裏,我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剛剛想給半吊子打電話,在一邊的折扇卻動了幾下,悠悠竟然從折扇之中出來了。
看見悠悠出現,我将手機扔到一邊,抱起了悠悠,說你個小鬼頭,怎麽跑那扇子裏面去了,可急死我了。
悠悠咬着小手指,鼓着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說是芸萱姐姐叫我進去的,芸萱姐姐說她一個人住在裏面不好玩,就叫我一起進去了。
我感覺一陣汗顔,這小鬼頭也太好騙了,幸好這芸萱是自己人,不過,我還是得好好教育一下悠悠,提升一下她的防範意識,不然要是哪天住在扇子裏面的那位将悠悠給我拐走了,我找誰哭去。
悠悠出來後便和靈蛇蠱玩在了一起,我問悠悠那扇仙怎麽沒有出來?悠悠說芸萱姐姐睡覺呢,不想出來,對了,姐姐讓我告訴你,說如果下次再有危險,她就不出來了。
悠悠說完後,我竟然無言以對,這小鬼頭,才和那扇仙呆了多久,就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的比林開哥哥都還親熱......
我讓這兩個小東西在一邊玩,自己則拿起了兩塊勾玉,我将這兩塊勾玉拿在拿在手中,對着燈光一看,得,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發現這兩塊玉,竟然有着驚人的相似,二者竟然能夠合在一起。
我放下手,揉了揉眼睛,又拿起來,對着燈光一瞧,還真是如此,雖然還是有一個大缺口,可是這兩塊玉竟然拼合在了一起,不僅如此,這上面的雕刻的圖案也是有着驚人的相似。
那黑竹溝的那個古墓之中将臣帶出來的那塊玉上面所刻的是負屃,而将臣這塊上面刻的是一隻睚眦。從黑竹溝出來之後,我專門查閱了許多關于上古神獸的資料,據說這睚眦也是龍的九子之一,這個東西龍身豺首,性格剛烈,好勇擅鬥。後來半吊子也和普及過一些古老的知識,根據他們茅山的一些絕密資料記載,這睚眦生性屬金,由五行之一融合而成。
我看着這兩塊玉,從材質,雕刻,拼合的程度上面來講,幾乎就是天衣無縫了,這種巧合,是不是太逆天了?
放下勾玉後,我揉了揉太陽穴,也隻是覺得好奇而已,并沒有去細想,放到一邊,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吊子第二天中午來到我的病房,神秘兮兮的說要給我看一樣好東西,我正納罕這小子能有什麽好東西,能少敲我兩筆錢我就感謝八輩祖宗好了,他還能有好東西?
半吊子見我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樣,撇撇嘴,竟然從袖子裏面拿出來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子,像捧着一個寶貝一樣,小心的坐到的我的身邊,說這瓶子裏面的,是六扇門高層的獨門丹藥,由丹鼎派的正統傳人煉制的,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說完,他便倒出一粒來給我,叫我先吃下去。
我看着這黑乎乎的丹藥,心說有那麽厲害麽?不過也還是直接放在了嘴中,這丹藥一入口中,還真的是不同尋常,這藥剛剛入口便化作了一道暖流,直接滑入了喉中,随後感覺一股股的熱氣在身體的五髒六腑遊走,最後一直到了每一個毛孔,感覺如同做了一次桑拿一般,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我看着半吊子,說這丹藥還真的是神奇,我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啊。仰着頭,說那是,這道教之中就分爲符篆和丹鼎兩派,各家自有所長,這丹鼎所煉出的丹藥,自然不同一般。
我叫半吊子在拿一粒來嘗嘗,剛剛吃的急了,沒有味道。
半吊子嘴角抽動了兩下,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你以爲這是花生米啊,沒有了,說着,他還拿起瓶子倒了兩下,我問難道就隻裝了一顆?
半吊子搖頭,說一共三顆,你,我和将臣,将臣的我給融化後給他輸進去了。
說道将臣,我問他情況怎麽樣了?半吊子說已經有意識了,他估計将臣是魂魄受到了一些傷害,所以外面查不出什麽來,不過幸好上面下來的都是一些高人,已經弄好了。
我始終不太放心将臣,去看了看将臣,确認沒有什麽問題後才出來,半吊子說鄭夕川也在這裏,要不要去看看,我想了一下,這個男人雖然對我們有所隐瞞,但好歹最後也是他通知了鍾令國他們來救援,不管怎麽說,好歹也是共患難的了,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鄭夕川也是單獨的病房,進去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頭上面三層外三層的裹大了一圈,撐在一個支架上面,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六七歲的樣子,正在削着一個蘋果。
鄭夕川看見我進來,露出微笑,叫我先坐下,頭也不敢動,隻能用手指着一邊的一個凳子。
我也笑着走到他身邊,說不要客氣,哎,這是你的女兒?
鄭夕川說對,我的女兒,叫小月,六歲了,她媽剛剛出去。
這個小女孩也乖巧,叫了一聲哥哥好,鄭夕川叫小月出去玩,半吊子也跟着摸了出去,說叫我們聊,門關山後,鄭夕川說這個張道長還真有點意思,心說那是你還不了解他,看着吧,待會你多了一個親戚,鄭夕川問我的傷勢怎麽樣了?我說還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我看你這傷勢,似乎嚴重的很。
鄭夕川歎了口氣,說也不是嚴重,隻是這受傷的部位不對,那***老闆下的死力,剛好敲在我後頸上面,要是在用三分力氣,恐怕我就一命嗚呼了。
聊了一會兒,又說道了招收我的事情,問鍾令國和我說過沒有,我點頭,說已經說過了,我醒來的時候他們就告訴過我了,不過,我對這個部門,還真的是不太感興趣。
鄭夕川微微有一些驚訝,問爲什麽,一個人的力量在大,也抵不過一群人的圍攻,如果進入了六扇門,也可以認識許多的同道中人,如此交流學習,豈不是更好?
我搖搖頭,說這些道理我豈會不懂?隻不過現在的确是沒有什麽興趣,若是以後我來了興趣,一定會來的。
鄭夕川說可惜了,機會不是每次都有的,你這樣的奇人異士已經很少了,又是護身紫金龍的傳人,不加入我們,實在是可惜,可惜。
我說那有什麽辦法,我已經拒絕了,鄭夕川說也罷,咱們這次也算是認識了,以後若是有什麽事情,可以盡管來找我,能幫的,我鄭夕川一定義不容辭。
我說那是自然,以後要是我混不下去了,還得你們來罩着我一點。鄭夕川哈哈大笑,說行行行,到時候就是養着我都沒問題......
說完後,我出去看見半吊子正在椅子上面和小月玩,見我出來,半吊子起身抱起小月,說看看,我還不是有了個幹女兒,說着,便進了鄭夕川的病房,洽談了起了認幹爹的事宜......
出院之後,我又去強子的服裝店看了一下,這一次強子是虧得不行,那古宅雖然是買來的,可是那天晚上有關部門搜查完後直接就給貼了封條,還有消息說要給拆掉,至于強子嘛,隻能拿到百分之五十多的賠償款,這其中的事情我也不好去說,用強子的話來說,是虧的心都在滴血。
在強子的店裏面呆了一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半吊子走了進來,問我要不要去“娛樂娛樂”?
我白了他一眼,說去哪裏娛樂?你小子去的那些地方我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