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燃煙抽了一口,說待會畢雲也回來,正和他女朋友請假呢。
我正用勺子攪着鍋裏面的湯,聽見呂昊說起畢雲,放下勺子,調侃說這小子都有女朋友了?
呂昊吐了口煙,說可不是嗎?這小子這兩年别的東西沒有學會,泡妞的本事可是學了不少,不像你老兄我,現在還打着光棍呢。
我笑了笑,指着半吊子,說諾,這位,茅山的正派傳承弟子,他都說你不出兩年就會有大富貴了,急什麽?半吊子也在一邊攙和着說對。
呂昊喝了口酒,看見半吊子穿着一身道袍,又喝酒,想來多半是把這半吊子當成花道士了吧。
沒一會兒,畢雲也來了,穿着件襯衫,倒是顯得有幾分時髦。
坐下之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便開始正式的動筷子,一邊吃,一邊問畢雲怎麽不把女朋友一起帶來看看?畢雲一口酒喝下,說她沒有時間,本來是要去看電影的,這不是你來了嗎?就推了,而且也不怎麽樣,所以沒好意思帶過來。
呂昊聽見後,低頭笑了兩聲,說恐怕不是這樣吧?又指着我,道:“看看我們的工友,人家還是白白胖胖的那麽可愛,你要是帶來,恐怕就帶不回去了,哈哈哈......”
畢雲吐了根骨頭,說狗屁,接着又看着我,說那倒也是,想當初你在廠子裏面的時候就愛勾搭一些女同事,好多的女孩都對你感興趣,搞得整個廠子裏面的人都像看情敵一樣的看你呢。
我剛剛想說話,卻發現半吊子用筷子夾着片牛肉,斜着眼睛看着我,嘴裏啧了兩聲,搖搖頭。
我說那不是以前年少輕狂嘛,現在不一樣了。爲了不勾起以前的回憶,我便把話題引到了現在來,問他們還和原來一樣嗎?
呂昊喝了兩口酒,指着畢雲,道:“這小子現在發達了,成了咱們車間的管理員,每天的小日子過得滋潤着呢”。
我端起酒杯,說恭喜啊,又升官了。畢雲哎了一聲,說這算是什麽升官,工資不變工作翻倍,要不是自己沒有什麽特長,在外面也不好找工作,早就辭職不幹了。說完,又問我怎麽樣,還在深圳那邊開服裝店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做了,剛剛轉出去,現在和一個老鄉合夥做生意,開了家農家樂而已,勉強能吃個飽飯了。
兩人聽後指着我,說我不爽快,這有賺錢的生意都不叫上我們。
我冷笑了一聲,說這些算是什麽賺錢,我這一年來,生死徘徊了好幾次,現在你們還能見到我,也算是我福大命大的了,要不然的話,呵呵,我現在可就不是和你們喝酒了,早就去見秦廣王他老人家了。
吹了一陣後,我發現半吊子在一邊埋頭吃菜,似乎有些無聊,而将臣,這人不必說了,一直都被忽略不計,我便将話題轉到了靈異上面來,讓半吊子給這畢雲也看一看。
半吊子放下筷子,看了一下畢雲的臉,說這燈光有些昏暗看不真切,想看看手相,說着,便接過了畢雲的手看起來。
看見半吊子的這動作,我搖搖頭,心裏還替這畢雲感到慶幸:幸好他沒把他的那女朋友帶來,不然的話憑這半吊子的性格,不說什麽出格的事情,至少那手是要被這個道士給摸個遍的。
半吊子看了兩分鍾後,說根據你這位朋友的手相來看,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命,但是也是平凡無害,不過最近可能會有一點小劫難......
半吊子的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上了,沒一會兒便将兩人給吸引了進去。半吊子說完之後,呂昊又點上根煙,問半吊子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半吊子呵呵一笑,說鬼這個東西,你信則有不信則無,還是要看你個人的主觀意識。
畢雲叫老闆加菜,又說最近他們這裏發生了一件十分離奇的事情,想不想聽聽?
我點頭,讓他說來聽聽,這畢雲也愛買關子,沒有直接說,反而問我們有沒有聽說過幾年前震驚一時的重慶紅衣男童一案?
我和半吊子對視一眼,說這個事情當然知道。當年的重慶紅衣男孩一案幾乎可以說是轟動一時了,2009年11月5日重慶一名十二歲男童匡志均在家中死亡,然而死相極爲蹊跷:死者身穿紅色的花裙子,雙手、雙腳被繩子結結實實地捆着,腳上還吊着一個大秤砣,雙手被挂在屋梁上。這件案子雖然後來被認爲是懸案,但是民間依舊猜測不斷,最大衆的說法就是煉小鬼。還被列爲了中國的七大懸案之一。
這件事情以前半吊子和我閑聊的時候也提到過,我問過他的看法,根據他的看法,這件事情就是一件靈異案件,而且在他們的行内也讨論過,根據他們的看法,死者死時身現“金木水火土”五行迹象,再選屬陰的數字13歲零13天,按理說,作案時間也應該是陰時,亥時可能最大。這樣狠毒的做法就是想既讓對方家斷後,且讓死者永不超生,死後魂魄盡散,不會找兇手麻煩。而那紅色的泳衣,則是爲了打散魂魄,挂在梁上,不接地氣,則是爲了讓他永不超生。
畢雲和呂昊聽見半吊子的說法是咂舌不已,都忘記要給我們說他剛剛說的他們這裏最近發生的那件怪事了。我提醒了他一句,畢雲才想起了,喔了一聲,說他要說的這件事情,就和這個重慶的紅衣男孩案差不多。
我和半吊子一聽,都來了興趣,放下筷子讓他快說來聽聽。
畢雲也不賣關子了,說就在他們的廠子大概五百米的地方,哪裏是一片居民區,好多的外來務工人員都住在那裏,可就在上個月,那裏出現了一樁命案,死的正是一個小孩,而且這個死法還是十分的離奇。
半吊子喔了一聲,問難道和那個男孩一樣,也是穿着紅衣服死的?
畢雲笑了笑,說那倒不是,不過死法卻是**不離十。據說死的是個男孩,他的父母都在這邊打工,把孩子送到幼兒園,可是那天是星期天,他們害怕孩子出去跑丢了,便将孩子關在了家裏面,還将門給反鎖了起來。
孩子的母親也擔心孩子,中午回來給孩子做了午飯後囑咐了幾句,便又去上班了,可是等到下班回來打開門之後,發現客廳的地上有着一串點滴狀的紅色痕迹,當時這孩子的母親以爲是孩子弄的顔料,十分的生氣,便喊了兩聲,可是卻沒有人答應。等到她走近蹲下身後用手指擦了一滴,聞着有點腥味,頓時知道事情可能不對,順着痕迹兩步便到了這孩子的房間,連敲了兩下門都沒有回應。
此時孩子的父親也回來了,他本來就是做的鮮肉生意,一下子便發覺這是血迹,當時也黃了神,抄起凳子也不管是租的房子了,嘭嘭嘭的幾下便将孩子的卧室門的砸開了,可是一開門,一股十分濃烈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緊接着,他們看見......
“你們猜猜他們看見了什麽?”
畢雲講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我正聽得起勁,半吊子也咬着筷子,我敲了他一下,說這時候賣什麽關子,快講。
畢雲撓撓頭,繼續道:“當時門一被撞開後,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就滾到了這對夫婦的面前,當時女人頓時大叫一聲昏死過去,男人也被吓得不輕,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後來還是鄰居聽見了他們這邊的異動給報了案”。
畢雲說完之後,喝了口酒,靠在椅子上面。呂昊扔掉手中的煙頭,看着我,問怎麽樣,是不是夠吓人的?我點點頭,說的确。
半吊子嗯了一聲,問後來怎麽樣了。呂昊歎了口氣,說還能怎麽樣?那個頭就是他們兒子的,頭發都被剃光了,現場卻也沒有發現那些剃下的頭發,身體還在床上,而且根據屍檢報告,這孩子的頭上足足插了四十九根頭發絲粗細的銀針,兩隻眼睛裏面就足足插了二十多根
後來警察來了之後,調查了好久都沒有結果,後來也是不了了之了。
說完之後,又看向半吊子,說不知張道長對這件事情怎麽看?半吊子揮了一下衣袖,說他怎麽知道,他又不是刑警也不是偵探的,而且又沒有親眼見過,也管不了。
二人都點點頭,說也對,這事情,不好說。
這一頓飯吃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除了我和半吊子,将臣也沒有喝酒,畢雲和呂昊都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呂昊搭着我的肩膀,說我現在也是老闆了,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做點什麽?
我歎了口氣,說怎麽可能沒有想過,隻不過我這頭腦,做生意不得賠死啊?畢雲打了個飽嗝,說怎麽可能,按照你的智商,怎麽也得賺,到時候,一定帶上我們。
我點頭,說那是自然......
二人喝了個大醉,将他們送回家之後,我和半吊子也回到了賓館,休息了一晚上後,第二天便回到了石岩鎮,半吊子和将臣先回到了租住的房子之中,我叫他們就住在農家樂,結果這半吊子不肯,說我那農家樂不好玩,也不開展一些副業,沒有意思,便自己去租了房子。
剛剛到了農家樂,剛剛坐下,老嚴便過來,說告訴我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