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将手上的家夥什給我,說有沒有要搬開看看才知道。說着,便走到花盆旁邊,紮下馬步,深吸了一口氣,雙手
托住花盆底部一發力,這個重達百餘斤的花盆竟然被這半吊子給推了起來。
力量還真不小!
推開之後,我上去看了一下,下面就是泥土,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半吊子踏了兩腳,問徐瑩家裏也沒有鏟子之類的東西,把土挖開,徐瑩點頭,說有,轉身就回去那鐵鏟了。
我問半吊子怎麽敢肯定下面有東西,他擦了一把汗,說望氣,一來這地方羅盤有異象,二來這槐樹本來就屬陰,在家中不好。
我們正說着,徐瑩拿着鐵鏟下來,徐钏的妻子也過來了,問我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東西?我點點頭,半吊子拿去挖了兩下,沒一會,竟然真的挖出來了一把匕首和一顆奇怪的珠子。
徐瑩好奇,問這是什麽東西,半吊子卻是眉頭緊咒,說這些可不是好東西,匕首是刀,屬于兇器,家中埋兇器,會好麽?
說着,又拿着那顆珠子看了起來,我之所以說這顆珠子奇怪,是因爲它的顔色,外面是藍色,中間卻有一個黑點,像是琥珀一樣,在看細一點,就像是一顆眼珠子一般,使人感覺滲的慌。
半吊子将那顆珠子對着陽光看了幾秒鍾,扔給我,問我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我接在手上,竟然感覺像是拿了一小塊冰一樣,有很重的冰寒之氣。
我看着這珠子,越看越覺得像貓眼。此時,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隻獨眼貓妖,心中一驚,半吊子早已經發現了,說就是那隻貓的眼睛。
我心中一驚,這是什麽邪術?不過此時手裏拿這一隻眼睛,盡管不知道通過了什麽邪術,這眼睛已經變得像玻璃球一樣堅硬了,但是還是覺得有些惡心和驚悚。
徐瑩想拿去玩,我沒有給,說這東西是邪物,别碰。徐钏的妻子倒是聰明人,看見這兩樣東西,問是不是有人故意想害他們?
半吊子點頭,說就目前來看,徐老闆必定是被人所害的。
徐钏的妻子滿臉愁容,問知不知道是誰想害他們,半吊子爲難的笑了一下,說這種事情,如果想知道的話,最好還是請警察或者偵探來,而且,據他的看法,想在這徐老闆的家裏面放下這個東西,恐怕跟徐老闆的交情不一般呐。
半吊子這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這次害徐钏的,必然是和徐钏及其親近的人。
半吊子又将那貓眼使用符紙焚毀了,匕首處理後扔掉,那棵槐樹也被處理,又指導徐钏的妻子買了一些盆栽,按照半吊子指的位置擺放好。
徐钏的家裏有幾個傭人和保安,這些事情自然由他們去辦,趁着空閑,我問半吊子哪兩樣東西是怎麽回事?半吊子歎了口氣,說在古代安家鎮宅的時候,都會在宅院的地底之下埋上一個錦囊,裏面裝着主人的頭發或者指甲等等,而放這個東西寓意聚宅,也叫藏氣,古人修建墓穴都将就藏風聚氣,更何況是活人住的陽宅呢?因此更加重視這家庭的人丁。可是這徐钏不知道被什麽人算計了,埋下了這聚邪的貓妖之眼,又叫詛咒之眼,加上那把匕首,必定是破财喪命,好歹毒的招數。
我突然想起半吊子在挖出這兩樣的東西的時候對我們說的話,問他是不是猜到誰做的了?半吊子笑了笑,古人說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又說家賊難防,像徐钏這種富豪,惦記的人肯定不少,那天晚上我們見到了徐钏的一堆親戚,好多都是生意人,個頂個的笑面虎,表面上多關心徐钏的,誰知道他們心裏怎麽想的?而且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我們已經盡了力,做的太多,反而使人家反感,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人心難測,海水難量。
我們忙活了一個上午,整個紫薇七星局才算弄好。入眼一看,和諧異常,而且徐钏這房子的位置也不錯,坐北朝南,典型的向陽布局,加上半吊子的一番布置下來,百邪不侵不敢說,至少也可以保家鎮宅。
弄好之後已是中午,徐钏的妻子請我們吃了頓飯,在飯桌之上給了我和半吊子一人一個紅包,
出來之後,我拆開一看,是一張支票,整整三十萬港币,我和半吊子的加起來,就是六十萬,是筆不少的錢。
半吊子樂滋滋的揣進懷裏,說今天他請客,去随便看随便買,咱們也感受一下資本主義的**呀。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叫他别胡說八道,擔心讓人給逮起來。半吊子推開我的手,說對對對,咱們去感受一下花花世界,也買點好東西玩玩。感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去揮霍揮霍。說着就開始準備去銀行取錢。我見半吊子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樣子,心裏覺得好笑,剛剛想擠兌他兩句,結果一個電話,将我們去揮霍的計劃給打亂了。
電話是高正英打來的,說他的三弟準備今天晚上在問月酒店請我們吃飯,務必賞臉。
我答應下來,這是必然的,之前也答應過了,不可能食言,而且高正英的三弟也是有錢有勢的人,用半吊子的話來說,就是多結實一些達官顯貴之類的人,日後要是混不下去了,就是開一間風水勘測,破災驅邪的事務所,也有生意的門路,到時候也不至于餓死。
半吊子上次吃了那塔羅牌的虧,知道自己的那些樣子貨不行,又問我哪裏有古董市場,我說我哪裏知道,難道這小子剛剛拿到錢,就算去投資古董?這可是高風險的東西,很容易看走眼的。
半吊子白了我一眼,說他要去置辦幾件法器,如果真的是被換了魂,必定是有高人操作,到時候,咱們就這麽赤手空拳的跟人家打啊?
我一想也對,我還有把折扇,這半吊子那些東西也不靠譜,便打電話問了問馬鑫,他說了兩個地址後,我又問那隻貓怎麽樣了?他叫我放心,說已經處理好了,不會出事的。
我們攔下輛出租車就去了古董市場,我見半吊子東挑西選的,我也看了一眼,這香港的古董市場也和大陸北京的潘家園差不多,好多都是假貨,魚目混珠的多,之前我就問半吊子能找到真貨麽,結果他說這東西也不一定要真貨,主要是有人氣的就行,又問我知道爲什麽銅錢能辟邪震鬼不?我點頭,說當然知道,銅錢錢曾埋于地下,所處之地多爲藏風水聚氣場的強盛寶地,接收了最好的地氣。銅錢性剛,五行屬金,銅質吸收氣場的力量比金銀都好。因此,具有極強的化解煞氣的作用; 又有天圓地方之意。
半吊子說那就對了,他隻需要找幾件見過人手較多的東西就行了,帶點人氣的,也比他那幾件樣子貨好不少。我好奇,問他怎麽就知道那些經手多?半吊子裝出一副高深的模樣,說道家五脈:山醫命蔔相,他們家族曆代專修醫和相,而且他有自小便在茅山學藝,對命也有所領悟,買點法器,還是可以看出來人氣的。
轉了一大圈,半吊子就買了一把古劍和一個紅銅的羅盤,我轉的兩腿發麻,說早知道就不來了。半吊子沒心沒肺的笑我,說我缺乏鍛煉。
下午六點鍾,高正英的助理來接我們到了問月酒店。
高正英已經早酒店裏面等着我們了,旁邊還有一個和他長得三分像的人。
坐下之後,高正英給我們介紹了起來,這個和他三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正是他的三弟,高湖。
一番介紹之後,高正英隻是充當了個介紹人的角色,和我們聊了幾句後便離開了。高湖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進入了主題,将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不過從高湖的口中,我們知道了一些更加詳細的信息。
就是去旅遊的時候到一個小村子裏面,看上了一個女子,當時
人家女孩有男朋友的,而且就是那個農村的小子齊誠,據說在讀大學,成績不錯,這女朋友受了欺負,齊誠肯定的幫忙,後來這高江明就把人家給打了......
“豈有此理,這混賬東西還想強搶民女不成?”
高湖說道這裏,半吊子突然一拍桌子怒道。我被他吓一跳,差點把喝的湯給吐出來,心說這小子什麽時候正義感這麽強了?我讓他積點口德,這是人家的兒子。半吊子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态了,向高湖道歉。
高湖歎了口氣,說張道長說的對,他這個兒子的确是混賬了一些,可是好歹也是他自己的種,再混蛋,也有一層血緣關系不是?不過幸好當時高江明的同伴攔了下來,自己也賠了一筆錢,才沒有造成多大的事情。可就是這次高江明回來之後就不對勁了,一星期也不出門,還每天看書,去公司幫忙,這才使得這高湖很不習慣,要是這高江明和以前一樣也就算了,可是他現在這樣實在是令人不解,這才懷疑自己的這個兒子是不是被人給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