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指了指這兩人,說他們丢了魂,有沒有辦法先将人帶回去,将臣看了二人一眼,随即蹲下身,用指甲在中指上面劃了一下,然後将血點在了二人的嘴唇之上,接着便起身,點點頭,表示行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蹲下身看了看,隻見血液慢慢的滲入的二人的嘴中,沒過兩分鍾,他們的眼神開始集聚,不再渙散,不過确是越聚越小,形成了一個焦點,這是被控制的症狀。
将臣看着我,問去哪裏,我想了一下,還是先帶他們會去郊外的房子裏面再說,便和将臣說了一下,他微微點頭,便開始前進,我和将臣走在一起,後面跟着兩個乞丐一樣的人,這種情景,引來多少側目,自不必說。
到了郊外的房子後,我想打電話問問半吊子怎麽把這兩人的那一縷孤魂從扇子裏面提出來,結果想着将臣在身邊,懶得去問他,便放下了電話,将折扇取出來遞給将臣,将事情給他說了一下,問他有沒有辦法。
将臣接過去,面無表情的摸了一下扇骨上面的兩句詩,又打開,看見那個白紗藍群的女子時微微鄒眉,問我從哪裏找到的。我說就在這地方發現的,可能是原來的房客買的,說着,我指了指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馬易與宋玉。
将臣微微點頭,叫我把窗簾拉上。我拉上窗簾之後,将臣又劃破了手指,血液滴落在扇骨上面,隻見将臣的血随着那句“我恨生前未積緣”慢慢的流動,流到最後一個字時,隻見這句詩似乎出現了一些暗紅,緊接着便恢複了原樣,而将臣的血液順着扇骨就滑落了下來,竟然沒有留下一絲血迹,仿佛上面十分的光滑一般。
将臣啧了一聲,似乎有些沒有想到,接着,他看着我,道:“用你的”。
我答應一聲,伸出手指,找了把小刀劃了一刀,滴在了扇骨上面,剛剛滴下去一滴,将臣便說夠了,我将手指放在嘴裏沒,看着這把折扇,沒過一會兒。隻見那滴血竟然在幾個字之間流動,從混沌的氣場感應了一下,扇中的那股怨力似乎有些波動,随後血液竟然滲入了扇骨之中。
“這是怎麽回事?”我剛剛問完,卻突然感覺扇中又傳出一股粘稠的氣息,将臣顯然也發現了,将折扇在手中一轉,口中似乎念了一遍咒語,然後兩步到了牆角蹲下,手指在扇骨上面一滑動,這一下似乎沒有什麽變化,不過通過對“混沌”之氣場的感應可以明顯的發現有兩道氣體從扇中出來,進入了馬易與宋玉二人的身體之中。
這兩人突然不動了,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将臣見狀,用手拍了一下兩人的頭頂,這兩個人沒過一會兒便甩起了頭,兩眼茫然的看了周圍一眼。
将臣起身将扇子給我,說這把這把折扇先留着,用茅山正術引導,可以做成法器。我點頭,收了下來,拿出在茶幾下面找了一張創可貼,我突然想起将臣,他都放了兩次血了,怎麽止的血?便遞給他,将臣看了一眼,搖搖頭,伸出了手,我一看,竟然絲毫沒有傷痕。我心說好厲害的法力,竟然還能夠自愈。便将創可貼給自己先貼上了。
“林開,這是怎麽回事?”
我剛剛貼好,馬易便開口了,我見他們回複了正常人的神色,放下了心,抹去了扇仙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下,就說是買了個邪物,招災的東西。
兩人一聽是後怕不已,宋玉抹着臉,聞着身上的惡臭,撇撇嘴,說臭死了,要去洗澡,說着便蹿進了衛生間,馬易也看了一下一身的髒衣服,歎了口氣。
我問他在哪裏買的這把折扇,他說是和宋玉一起去一個古鎮旅遊的時候在一家小店裏面買的,當時那個老闆要價200元,宋玉不同意,說一把折扇怎麽會這麽貴,但是他卻看出來這是把古扇,應該是古董,很值錢的,于是背着宋玉買了下來,結果沒想到出了事情。
而他對自己這兩個月的經曆也沒有印象,他捂着頭,使勁的想好好一會,說不知道,隻記得買了這把扇子之後,就老是做夢,夢見了一個白紗藍裙的古代美女,一直在叫他,結果他就跟着走了。
我歎了口氣,宋玉洗完澡出來,他們的衣服都在,換了件幹淨的衣服,馬易也進去洗澡了,我又問了問宋玉,她的描述和馬易一樣,一個女子叫她走的。宋玉問那把折扇還在不在,我點頭,說在,要不你們接着用?宋玉連連擺手,說不要了,叫我直接扔掉算了,這東西太吓人了。
兩人洗完後出來坐在沙發上面,我問他們以後打算怎麽辦,宋玉眼裏出現了一絲茫然,說不知道,現在工作也丢了,先找個工作在想辦法吧。我想了一下,說你們現在也沒有住的地方,先就在這裏住着吧,至于房租,可以以後再給。
兩人感激的看着我,不斷的道謝,就差給我跪下了......
處理好這件事情後,我帶着将臣,想先畫一道寶相蓮花符壓制這個扇仙,結果将臣說不必如此,可以直接使用赦令法咒,我試了一下,感覺扇中哀怨的氣息似乎消散了許多,便問他如何才能将這把折扇制成法器。将臣搖了搖頭,說制作法器,可以找張正卿,用茅山的秘法,法力會高強許多。
我想将将臣放在市區的家裏面,又怕他餓着,便帶着他一起去石岩鎮了。
坐車到了石岩,看見老嚴叼着根煙,像個地痞一樣,見到我過來後屁颠屁颠的跑過來接我。看見我身邊還有一個人,愣了一下,估計看見将臣一身黑的模樣,多半以爲是我帶的保镖,有些小心的問這位是...我說這是個普通的朋友,過來旅遊的。
老嚴喔了一聲,說那個要轉讓農家樂的老闆已經等着了,就在店裏面要不要現在就去。我點頭,看了看将臣,先去找了家賓館開了間房後讓将臣先等着。主要是将臣的氣場太強大了,或者說那氣勢,十分的壓人。
人的外貌,身形可以改變,但是這個氣勢是無法在短時間内變化的,連老嚴都說他感覺像個保镖一樣,要是帶上他去談生意,恐怕早就把人給吓跑了。我笑了笑,說哪裏會,老嚴又問了一下他的名字,我想了一下,覺得不好說,便随便扯了一個名字。我問了問老嚴那農家樂的大概價格是多少,我看這地方的環境挺好的,人流量也不錯,旁邊還有兩家農家樂,畢竟這些小鎮,臨近鄉村,開農家樂的确是不錯的選擇,現在城裏的人也大多受夠了城市的喧嚣,想着回歸自然了。老嚴說最開始也就是**十萬的樣子,他不好弄,這才叫我也來談談。
到了地方後,在大門前看了一下,規模還不小,門前的正又個噴泉,雙龍噴水,而整個農家樂依山而建,根據秘錄中的風水學來說,應該是個福地。走進去之後,一個中年男人出來了,看見老嚴,滿臉堆笑的請我們進去,老闆給我們講了一下這個農家樂的規模大小,經營情況等等,總之這個老闆總結出來就一個字:好。
說着老闆就帶我們轉了一圈,我看了一下,覺得還不錯,便問了問價錢,依照我的估計,起碼的兩百多萬,結果老闆說了個令我驚訝的價格:八十萬。
我一驚,停下了腳步,這,這也太便宜了吧?那老闆笑了笑,指着我身邊的老嚴說你這位朋友太能砍價,本來原來是準備賣130萬的,活活被他給壓了下來,我看向老嚴,他得意的笑了笑,說早就說過便宜嘛。
老嚴心中高興,我卻是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老闆怎麽會這麽便宜的把這個地方給讓出來?那老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說主要是因爲他年紀大了,忙了這麽多年,想回老家去養老了,我看着他,道:“我看您也不超過五十歲吧?怎麽就老了,精神還是不錯的嘛”。
這個老闆的笑容僵了一下,說就是想回家多陪一下孩子和父母,錢這種東西雖然好,可是卻也抵不住親情,人生在世嘛,主要就爲了一個情字活着,親情愛情,友情,每一樣都是無價之寶,因此他才決定低價轉讓了。
他這話說到了我的心坎上,老嚴又在旁邊一直說這地方還不錯,所有的手續都齊全了,我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就買了吧。我仔細的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便點了點頭,同意買下來。
簽完了合同之後,我和老嚴走出酒店,老嚴笑的合不攏嘴,我心中卻依舊覺得不對勁,這種生意人,就算是突然想通了那些情字,也不應該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開了竅,這麽低價的放棄經營多年的農家樂,怎麽想都想不通,問老嚴,這小子還樂着呢,以爲撿了個寶,一個勁的說我多慮了,我搖頭,說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