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不好,連忙将折扇丢在了茶幾上面,抱住悠悠,快速的念了一遍赦令法咒,可是好像沒有什麽用,我又念了兩遍,配合着九字真言,低喝一聲:“解”,緊接着,手結外縛印印在了悠悠的額頭。
悠悠眼睛裏面的紅色開始慢慢的消失,漸漸恢複意識,還問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怕再出事,沒有回答悠悠,叫她進入了木牌之中,悠悠倒也乖巧,聽我說後便鑽了進去。
悠悠進去後,我才轉頭想繼續看這折扇,可是這麽一轉頭,我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又被提了起來。
隻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出現在了眼前,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不過我這時才發現古人形容傾城美女的句子是多麽的貼切,隻見這個女子身着白紗藍裙,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頭發上面插着一根發簪,簪子上面垂下來兩條流蘇,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似乎帶着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的人間煙火味。
我被這位突如其來的絕世佳人給驚呆了,心說莫不是自己的桃花運來了?剛剛想到這裏,卻見這位宛如仙女般的女子嘴角微微一翹,竟然說話了。
“嗯?這是什麽地方?”
說着,側頭看着我,兩灣入水的眸子看着我,閃閃發光,剛剛的話似乎是在詢問我。
我啊了一聲,立馬反應了過來,剛剛想回答,随即覺得不對,這裏是我的家,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仙女?而且這個女子似乎就是折扇中的那個女子。
我立馬甩了一下頭,念了一邊清心神咒,感覺清醒了不少。借助悠悠的鬼眼看去,發現這個女子似乎沒有什麽妖氣,也沒有鬼氣森森的陰氣,不過卻有一絲淡淡的怨力。
我心中疑惑,難道是我多慮了?還是悠悠的鬼眼出現了問題,又或許,我遇到了個法力高深的女鬼?據說有些修煉了千年的鬼魂妖物能夠隐藏自己的妖氣與陰氣,很多的修行之人都看不出來。我剛剛想讓那條四腳蛇出來看看,才想起這東西剛剛跑了。我咬了一下嘴唇,心說這個狗東西,真是爛泥糊不上牆,關鍵時候盡掉鏈子了。
估計是見我沒有答話,這個女子柳眉一豎,兩眼之中水光蕩漾,似乎有些愠色,道:“哎,本仙姑問你話呢?”
我站起身來,大喝道:“何方妖孽,竟敢...敢在我這裏放肆”。
說是喝,其實除了“何方”兩個字的音調高了些,我後面的話基本上都是軟綿綿的。看着這麽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站在面前,我還真的吼不出來......
這個女子,愣了一下,眯了一下眼,伸出手來,我立馬念了一邊金剛薩錘心咒,低喝一聲“靈”,随即手結不動明王印,一印與她的手掌對上,結果一拍過去,似乎拍到了一個氣球之上,十分的柔軟,而這個女子竟然沒有一點反應,竟然還捂着嘴巴笑了笑了起來。
我艹,我這時候才知道什麽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了。不過我也還沒有被完全迷惑,後退了一步,心中有些發虛了,這個女子,究竟是鬼還是妖,法力好像很高的樣子。
“你究竟是什麽東西?”我強作鎮靜的問道。
“東西?你才是東西!”這女子似乎有些生氣了,舉起手就想打我,我伸手一抓,哇,這小手,軟綿綿的,好有感覺。
這時,我突然驚了一下,不,不行,我還有欣怡呢,想到這裏,我又立馬撒開了手,這個女子的眼睛裏面似乎露出了一絲疑惑,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我想再退一步,結果被沙發一絆,一下子坐了上去。這個女子看見我的樣子,似乎笑了一下,道:“算了,不和你玩了,告訴你,本仙姑可不是什麽妖邪之物,是扇仙,我在扇中修煉了千年,度過天劫,得道成仙”。
我一愣神,心說什麽扇仙,還不是個小妖精,不過我似乎也打不過她,這麽久了,好歹也學了些保命的手段,便眼珠子一轉,小心的問道:“那仙姑姐姐,請問一下你也沒有見過我的兩個房客啊?”
她一皺眉,問什麽房客,我說就是原來住在這裏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的。這個扇仙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輕輕的颔首了一下,道:“嗯,是有這麽兩個人,本仙姑孤獨寂寞了千年之久,就抓了他們兩人的一個魂來玩玩,至于人嘛,不知道哪裏去了”。
哎呦喂,我心說您老人家倒是說得挺輕松,拿人家的兩魂玩玩,那這人不就得成二傻子了嗎,再說了,仙人會随便的勾人魂魄嗎?正想着這麽對付這個女子,卻突然感覺後脖子一疼,随即額頭也傳來一陣巨疼,
我一下子翻了個身,感覺一束陽光照射到了臉上我一下子突然驚醒過來,看見自己竟然躺在地上,我立馬爬起來,看見了桌子上面的那把折扇,靈蛇蠱這個小東西鬼頭鬼腦的從我後面冒了出來,尾巴一搖一搖的,似乎在嘲笑我。
我沒有功夫搭理它,一把抓過茶幾上面的折扇,難道,我是在做夢嗎?可是,這個夢,爲什麽會那麽的真實?我打開折扇,看着桃花林中的那個藍裙女子,越看越覺得妖異,閉上眼睛,努力的集中了一下“混沌”之氣,感覺折扇之中似乎的确有兩股孤魂存在,不過很弱,除此之外,還有一股很強大的氣場,要是這兩個孤魂在呆上幾天,恐怕就得被這股力量直接吸收。
我手忙腳亂的給半吊子打了電話,連續打了好幾遍才接通,剛剛接起來半吊子就想罵我,可是還沒等他說出第二個字,我便告訴他我遇見仙女了,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呐。果然,半吊子那邊兩秒鍾沒有聲音,随即變了個語氣,問道怎麽回事,在哪個地方。
我心說好笑,不過還是将過程一絲不漏的給他說了一下,并且說按照我的理解,多半是這扇子裏面的那個女人成精了,要不要把這把折扇燒了。
半吊子一聽,立馬破口大罵,問我是不是腦子被門給夾了,那東西說不定是個寶貝,而且我那兩個房客的一縷魂還在裏面,要是燒了,那兩個的一縷孤魂不也就沒了嗎?到時候那兩個人說不定就變得瘋瘋癫癫的,更嚴重的,說不定直接就翹辮子了。
我擦了一下額頭,說對,我也沒有想到這一層,便問他有沒有什麽辦法,半吊子那邊沉默了一分多鍾,我以爲他挂電話了,剛剛想看看,結果聲音又響了起來,說無妨,讓我先用寶相蓮花符将其壓制住,待他回來再做打算。
我回憶了一遍秘錄,上面似乎沒有提及過這種符咒,便問他半吊子這麽畫,他大呼一聲“笨也”說待會用qq傳給我,讓我照着畫,我答應下來,問他上面時候回來,半吊子說快了,就這兩天。
我将折扇放進背包,心說任憑你這邪物有多大的神通,我還不信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出來。
剛剛準備出去,結果又接到了個電話,是派出所打來的,說找到馬易與宋玉了,我一驚,心說這地方的辦事效率怎麽突然提高了,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了,警察說就在派出所裏面,讓我去領人。
我放下電話,背着個包就走了。來到派出所,還沒有走進去,就看見大門口蹲着兩個人,穿的破破爛爛的,旁邊還有個警察,見到我來了,問我是不是這兩人,我低頭看了一眼,這一男一女,雖然瘦了不少,臉上還很髒,但是我依舊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我的那兩個房客。
我點頭,說就是他們,那個警察說再橋洞子裏面發現的,眼神渙散,像是瘋了,怎麽都不肯進去,我看了一下,知道這是丢了魂,便謝了他,進派出所簽了個字,在走到大門前,那個警察問我要不要找輛車子,我搖頭,說算了,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跟乞丐一樣,渾身惡臭,誰會接。
那警察走後,我蹲下來檢查了一下這二人的情況,的确像是被什麽東西吓瘋了,而且通過悠悠的鬼眼可以看出這二人的體内都少了一個魂,少的應該是命魂,又稱爲人魂,主人的思想行爲等等。不過我卻發現這二人的手竟然是緊緊的牽着的,看見他們這樣,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感動,有句老話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這句話誤導了很多的人,但是殊不知也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說法,更有着“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這等緣分,本就應該用心珍惜,不應該讓那些個例成爲大衆。
至少我眼前的這對,屬于後者,看見他們的樣子,我咬破了中指,在馬易的額頭上面點了一下,接着低喝了一聲“解!”可是,馬易卻依舊瘋瘋癫癫的,看着我傻笑,我心中疑惑,又給宋玉試了一下,結果依然是沒有見好。我本來是想暫時控制他們先回去在給他們想辦法收回那一縷魂的,可是如今居然控制不了,我有些發慌了,此時周圍已經圍了幾個人在看熱鬧了,哎,還是那句老話,在中國,永遠不缺看熱鬧的人。
我正在着急,卻感覺一個影子擋住了光線,我擡頭一看,一個一米八左右的人站在我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