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哈哈大笑,說你***活該,叫你去亂說,人家準是聽成“大胸罩”了,你這麽說,要是我都不能饒了你。半吊子嘟嚷了一句,說這些鄉下地方,就是思想保守不開化,還是城市裏面的女的好,雖然受了些世俗的污染,不過嘛......
我聽他又要瞎扯,連忙阻止了他,問他現在在哪裏呢,半吊子說在株洲,過兩天再回來。我嗯了一聲,剛剛想挂電話,突然想起了将臣,當初在黑竹溝分開的時候,他說要去辦一些事情,弄好之後就來找我們,可是這都一個多月了也沒有見到人,好歹人家救過我好幾次,還下地府來撈我,我自然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便問半吊子和他在一起沒,半吊子否認了,說不在他哪裏,他也和家裏面聯系過了,都沒有消息,半吊子叫我别擔心,将臣既然連幽府都能下,必定不是泛泛之輩。我點了點頭,又問他二叔怎麽樣了,半吊子歎了口氣,說還行,就是殘廢了。
我還準備和他說兩句,結果那邊突然傳來半吊子的笑聲,緊接着就是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半吊子說先就這樣,挂了。
我放下手機,歎了口氣,摸了摸腰間那塊勾玉,想着這個将臣,覺得有些奇怪,四腳蛇飛了一圈後落到桌子上面,似乎無聊,我想把悠悠放出來,可是看了看天色,還有一些陽光,隻得作罷。
看了一圈後我才下樓想去找強子,走出門時,見到了半年前的那個小保安,他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我來,笑着叫我林大師,說好久不見了,還以爲我隐居了,我擺擺手,說别亂說,我就是個普通人,什麽林大師,還隐居呢。他笑笑,說以前他們都看見過我的本事的,不是普通人。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了,剛剛準備走出去,這個小保安卻突然從保安室裏面跑了出來拉着我的手,想說什麽,卻又不開口,我心中奇怪,問他怎麽了,是不是中邪了?結果這小保安紅着臉,說不是,我看他好像有難言之隐一樣,剛剛想問,卻發現這小區走進走出的人都會看我們一眼,我開始還奇怪,後來一見,原來是這保安低着頭,還紅臉拉着我的手,我一陣汗顔,正視他道:”有話快說,我不搞基“。
這小保安先是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甩了甩了手,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撒開了我的手,說不好意思,說完後,又小聲的問我能不能治病?我愣了一下,問他生病了?生病去醫院就行了,來找我做什麽?這小保安點頭,又搖頭,說醫院裏面不好治,他見我上次都救了那個老保安,又會捉鬼,應該會醫術的。
的确,秘錄之中的内容很多,除了一些養蠱和修行之法外,對醫藥和傷病也有所記載,不僅記錄了如何治療**的創傷,而且還記載了靈體的傷害應該如何治療,其實秘錄之中有這些記錄也很正常,因爲蠱術在剛剛開始産生的時候就是爲了救人扶傷的,後來被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拿來害人,這才逐步淪爲了邪術,說起來也就是那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導緻後來苗疆巫蠱一脈,尤其靈蠱,受到中原的強勢打壓,以至于到現在比靈蛇蠱稍微出名一些的蠱中之王:金蠶蠱的培育方法完全失傳,隻有了靈蛇蠱,而靈蛇蠱的方法随着我***死去,恐怕也沒有人培育得出來了。而其他那些普通的蠱術的掌握着到明清時期就基本上也越來越少了,大多數都與我奶奶和陳大姑她們一輩人一樣,隐居了深山老林,默默的消亡......
我看着這個小保安,讓他說,我看看有沒有辦法,結果他猶豫了一下,最後湊到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我先是一驚,随即笑了一下,這保安的臉紅的更厲害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種病去個大醫院做個手術就行了,何必這麽難爲情的。
結果他結結巴巴的說不是不好意思麽,我笑着說我給你治治,說着,叫他取了紙筆,按照秘錄上面的方法給他開了一副藥,說按照這個方子吃三個療程,要是有效就行了,要是不行的話還得去醫院。
他接過去,千恩萬謝的要給我錢,我拒絕了,他們也不容易,工資也沒有多少,我自然不可能收。不過主要還是我奶奶臨走時的那八個字:緣起性空,多結善緣。這等舉手之勞的事情,我自然會幫。
弄好這事之後,我去了強子的店裏,傍晚沒有什麽人,店裏面沒有見到強子,倒是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坐在櫃台的電腦前面,我以前沒有見過,應該是強子新招的夥計。他兩眼直勾勾的盯着電腦屏幕,好像在看什麽東西,特别認真,以至于我走了進來他都沒有發現。
我走到櫃台前面想看看這小子看什麽東西這麽得勁,結果剛剛摸過去,他突然擡頭,剛好與我對上,臉一紅,立馬站起來,我心說我又不是小偷,這反應不用這麽大吧,而且你這狀态,就是小偷把這店裏面的衣服給拿光了,你也未必能夠發現。
不過他站起來後也沒有向我撲過來,竟然做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舉動,這小子竟然抱住了電腦屏幕,緊接着滿臉堆着奇怪的笑容對我道:“先,先生,您要買什麽片,不...買什麽衣服,随便挑,盡管看”。
......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這不是不打自招麽,我還随便看,我覺着你這電腦可能有問題,我就看看你的電腦可以麽?”
這小夥子見穿了幫,動了兩下鼠标,摸着後腦勺說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我剛想說管你第幾次,我是來找人的。結果還沒有說,便看見強子從店裏的後面出來了,見到我,上來抱了我一下,說剛剛上廁所了,問我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我笑着說不是給你個驚喜嗎?
強子很高興,直接對那個小夥子喊道:“小牛,行了,今天提前下班,關門,回家”。那小牛高興的呼了一聲老闆萬歲,接着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走時,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怕我和強子說他剛剛的糗事,我笑着點了點頭,表示不會說,他很高興,兩步就蹿了出去。強子見到這情況,問我們認識嗎?我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強子說去ktv唱歌,我搖頭,說算了,别那麽浪費了,看看你,這麽大的店鋪就你和那小子兩個人,而且等于隻有你一個人,怎麽,連夥計都請不起了?
強子搖頭,說怎麽可能,隻是他給員工放假而已,還準備再開一家分店呢。說着,就到了一家燒烤攤,燒烤還沒有上來,強子就先抽幹了一瓶啤酒,我看着他這喝酒的量,說這兩月不見,酒量見長啊。
強子笑着給我倒酒,說不是郁悶嗎,也沒有漲多少,說着,又喝了一瓶,我仔細看了看強子,發現他的情況竟然比我走時更加憔悴,我起身站到強子後面,擡起他的頭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中邪的痕迹。我想了一下,應該還沒有從王雪的陰影中走出來,便又開始苦口婆心的勸他,什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處雪,世間好女孩多的是一類的話說了一大堆,強子隻顧着喝酒,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
其實,我一直在想,對于王雪,我做的是對是錯,究竟是幫助了強子,還是傷害了他,如果王雪隻是用普通的愛情降,而不是用的變異的降頭油,或許,她可以和強子在一起的。
我歎了口氣,問上次給他的符紙還在麽?強子點頭,說在床上挂着呢,我搖頭,說最好随身攜帶比較好,強子答應了一聲,說以後帶着。
又喝了幾瓶酒,強子還想叫,估計也是心中郁悶,又找不到可以抒發感情的人,于是喝多了後就拉着我,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大堆,但是三句不離王雪,我攔下了酒,說你喝多了,怎麽還想不開。
強子喝的醉醺醺的,道:“什...什麽想不開,隻...隻是放不下而已...你看着,明天...明天我就找一個”。我搖頭,說改天再喝,說着便準備掏錢結賬,結果強子說在這裏,肯定是他請,說着,強子一拍桌子,把我給吓了一跳,那燒烤攤的老闆也是往這裏一看,我剛剛想說你給就你給吧,咱兩誰跟誰啊,結果強子大喊了一句:“老闆,結賬!”
那老闆翻着個白眼就過來了,我還算清醒,陪着笑對老闆說我這兄弟喝多了,不好意思。
那老闆算了一下,說一百零二,零頭不要了,就給你們算一百吧。強子摸出一百元錢遞給老闆,打了個飽嗝,道:“老...老闆你真敞亮,給便宜...給便宜這麽多......”
我扶着強子,在老闆和其他客人鄙夷的目光中離去。
到了強子的家中,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我也懶得回去,就在他家的沙發上面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強子還在呼呼大睡,我沒有叫醒他,在洗手間裏面洗了把臉便走了。
在街邊上面找了一家小餐館叫了兩根油條,老嚴打電話來問我到了沒有,我說正在保安市區呢,估計還要過兩天才能去,老嚴說好,到時候就在石岩鎮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