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踹了他一腳,說狗屁,這個鼎邪門的很,裏面裝的竟然是半鼎紅色的蟲子,像蛆一樣,竟然還是活的,而且加熱後還會發出懾人心智的氣味,我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了,哎,不過這裏面這麽大的火,怎麽沒氣味了?
張明武收起地上剩下的四面旗子,說那面是烈焰火旗,用百年的桃木煉出來的,可以燃燒一切邪物。張明武聽見我說裏面有紅色的蟲子,皺着眉頭問我是不是還有人頭?我點頭,說對,好惡心的,那些頭不知道怎麽保存的,像新鮮的一樣,竟然隻有一點腐爛的痕迹。
秦建斌想過去看一下,可惜那鼎裏面的東西就像是汽油一般,被剛剛扔進去的那面旗子燒的是火苗之蹿,還發出了噼裏啪啦的脆響聲,好像是裏面的那些東西被燒爆的聲音。
半吊子給我介紹了一下他這個二叔,現在坐在地上,已經将令旗收好了,似乎有些體力不支,被困了這麽久,剛剛又因爲救我消耗了太多的精氣,難免會虛弱。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這小子就不安分東找西瞧的,竟然還在這空蕩蕩的墓室之中翻出來了一個玉扳指戴在手上,我們也懶得管他,将臣看見那個扳指,眉頭一皺,叫他扔了,随即對我們說道:“這個地方處于極陰之地,任何東西都不太幹淨,不要動這裏的任何東西,待會幹幹淨淨的退出去”。
**愣了一下,明顯不想将這到手的東西在扔了,秦建斌看了一下,也說這地方的東西還是不要動的好,咱們又不是土夫子,也不缺錢花,還是留下。大家都這麽說話,**盡管不情願,但還是扔了出去。
**滿心不悅,又到處跳了一圈後,目光竟然落到了那個青銅鼎上面,摸着下巴說這個東西要是搬出去,恐怕得值不少錢吧。
我們笑了笑,都沒有說話,且不說這青銅鼎有好幾噸的重量他搬不出去,而且就算搬出去了,恐怕剛剛走出這黑竹溝就被抓進了局子裏面,青銅器,這可是國寶級的東西,被抓到就是殺頭之罪,你要說是祖傳的,誰信呐。
**看了一圈,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跺了跺腳,似乎從他身上割了塊肉一樣。
他們幾人休息了一會兒,張明武的體力恢複了不少,說和他進來的還有一個人,不知道我們找到沒有。秦建斌和我**了一眼,那個何晏的事情看來張明武還不知道,我們和他說了一下,他搖頭,歎了口氣,說:“是我害了他,當初進這個洞穴的時候本來就是爲了避雨,就不應該因爲好奇心而往深處走,讓老何在此殒命,這麽說來,其他的幾人難道也已經......”秦建斌點點頭,說都遇難了,是猾褢幹的。
我站起身來,走到那個青銅鼎的一邊,裏面的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站在這尊巨鼎的旁邊,感覺有很大的熱量,我皺着眉頭,看着左右兩邊的通道,不知到那個綠色的鬼臉和悠悠到哪裏去了。
半吊子發現我的神情不對,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看着他,說悠悠丢了。
他一愣,問怎麽丢的,我将那個綠色鬼臉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下,秦建斌想了一下,說剛剛破陣的時候沒有見到悠悠,而那個綠色的鬼臉,說不定就是這個地方的墓靈。
我一愣,問就是守墓的小鬼?秦建斌點頭,說的确是守墓的鬼,不過可不是小鬼,這地方看樣子起碼有上千年的曆史了,這麽長的時間下來,就是那個時候的小鬼,現在恐怕也是鬼王級别了,而且還有有那棵食人血藤,一個妖物一個鬼物,這兩個東西都不是善,悠悠落到任何一個東西的手裏,恐怕都是兇多吉少。
我一聽就急了,抓着他的手臂,說快帶我去找啊。此時張明武站起來,從破爛的背包中翻出來一個羅盤,上面的指針亂轉,他念了兩具咒語,雙指一指那根亂轉的指針,那根針就在左右兩邊轉,我順着針尖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這左右兩邊正是那兩條路。
張明武眉頭禁皺,說這地方的氣場很強大,尤其是那個墓靈,他這幾天就是被那個家夥困在了這裏,不是遇到鬼打牆就是走到死路,一隻轉圈。半吊子問那現在怎麽辦,要不要一條條的試試,我點頭,目前除了這樣也沒有辦法了。
“吼......”
剛剛想着走哪一條,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吼。幾人一驚,連忙轉頭,隻見外面一個巨大的黑乎乎的影子正在向我們跑來,待稍微近了些我們才發現,這竟然是上面的那隻猾褢。不過此時這隻怪物的身上是血淋淋的,仿佛被潑了一成硫酸一樣,半吊子舉起手電一照,發現這隻猾褢的皮都已經掉了一層,這家夥似乎也是着了那食人血藤的道道,怕是被直接從那岩縫之中給托了下來,而它塊頭太大,自然是被蹭掉了一層皮,眼見它朝我們這邊跑來,秦建斌招呼我們快跑,接着手中就出現了一顆鐵球,對着那隻刮骨的腿部就扔了過去,啪的一下,正好打中了那隻猾褢的腿,似乎還打中了膝蓋骨一處,那猾褢大吼一聲,跪了下來。
看見猾褢倒下,我們松了一口氣,我豎起了個大拇指,說三叔好功夫,這鐵球扔的真實絕了。秦建斌将左手的一個揣進懷裏,剛剛想說什麽,耳邊卻突然傳來将臣的聲音。
“小心,他來了!”
我們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被這一句冷冷的話語給提了起來,轉頭一看,将臣已經将劍橫在了胸前,我們還在疑惑什麽來了的時候,耳中卻又出現了那窸窸窣窣的如同蛇類動物爬行的聲音,緊接着,數十根食人血藤出現在了我們的眼中。
隻見這十幾根血藤全部都像倒下的那隻猾褢圍去,緊接着,及其血腥的一幕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隻見這十幾根血藤如同尖刀一般,竟然全部插進了這隻猾褢的身體之中。
“吼......”這隻猾褢隻是被秦建斌的鐵球傷到了腿,并沒有死去,此時卻被那些血藤纏上,咯咯咯,仿佛那猾褢的骨骼都被纏斷一般。接着,這隻重達三四百斤的猾褢巨人,竟然被這十幾根手臂粗細的血藤給舉了起來,随即嘩啦一聲,如同五馬分屍一般,這隻猾褢在一聲巨大的慘叫聲中被撕裂,一面血霧産生,猾褢腸子内髒這些東西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了一股十分濃重的血腥味。
“嘔......”**看見這一幕,臉刷的一白,直接就扶着牆吐了起來,我們的臉色又有多好看,紅一陣白一陣的,我倒是沒有吐出來,剛剛都被那青銅鼎裏面的東西惡心完了,不過這空氣中的血腥卻是十分的濃重,似乎吸入的氣體都是腥甜的。
而那些血藤将這猾褢分屍過後,每一根纏繞着一個肢體,或是一大塊肉往後退去,可是,仍然還有幾根留在原地,像蛇一般現在尋找着也沒有留下的碎肉一般。
慢慢的竟然朝我們伸來。
這血藤的威力我是見過了,那一鞭子下去,能把人抽成兩截,想着我的小腹處又是一陣痛感傳來,倒是半吊子似乎還不了解這東西,看見剛剛的情況,臉色煞白的問這是什麽東西?秦建斌沒有回答,說這麽大的血腥味恐怕會引來這裏的墓靈,還是快點離開這裏。
這麽一提醒我們才回過神來,這地方機關不斷,危險重重的,還是逃命要緊。
**吐完之後,抹了一下嘴巴,說那還等什麽,快跑啊!說着,便朝左邊的路跑去。
“**,不可魯莽!”張明武還想阻止他,可是這**逃起命來跑的比兔子還快,怕他出現意外,我們隻得趕忙追了上去,我跑在後面,看見将臣守在門口,似乎在阻止那些血藤。
“快跑啊1”我見他沒有挪動腳步,便招呼道。将臣轉過頭來,淡淡道:“你們先走”。
我感覺肩膀被人一抓便被拉着跑了起來,是半吊子在拉我,他一邊跑一邊說道:“将臣這人的本事你也見過了,還用的着我們去擔心麽,對了,回去還要問清楚,你小子和将臣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我一想也對,随即反駁半吊子說哪來的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我還迷糊呢。和半吊子還在拌嘴,前面的秦建斌和張明武停了下來,,我也停下一看,前方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岔路口,而**這小子不知道跑的那一條,張明武上前看了一眼,不知道怎麽判斷出來的,說走左邊,說着便繼續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