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入進去,問他們怎麽就不攔将臣?**撇撇嘴,眼裏卻流出了一絲羨慕的目光,說他出馬,哪裏輪得到咱們擔心。半吊子說道:“我看這臣哥跟你不挺親的嗎?他的實力你不知道?”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才跟他親,你一家人都跟他挺親的。半吊子歎口氣,沒有說話。秦建斌給我們分析起來現在的情況,準備休息一晚上,這霧氣一散再去找人,說道這裏,秦建斌頓了頓,看了一眼在洞口的老洪,輕聲道:“我已經徹底失去了老二的行蹤”。
他說出這句話後,我們都是一愣,半吊子反應過來,到:“什麽時候的事情,您不是一直跟着天水盤走的嗎”
秦建斌搖搖頭,又歎了口氣,道:“不錯,發現那具在草叢之中的屍體之後記号就消失了,一路下來我雖然一隻在看天水盤,但是,這個東西好像到這裏就壞了”
說着,他從包裏面摸出了那個天水盤,這就是一個和羅盤差不多的樣子,不過卻明顯不是羅盤,羅盤是上面刻畫的應該是天幹地支,而這個天水盤上面的東西我卻是一個也看不懂,像字又不是字,像圖又不是圖的一種東西。而指針用的一根暗黃的木針,整個盤的封口覆蓋着一層像水一樣的薄膜。
秦建斌接着說自從發現張明武的記号消失之後就一直憑着天水盤在走,而進了這個山洞之後,連天水盤竟然也壞了,這地方的确邪門的很,明天再深入去找一下,要是再找不到的話就隻能回去了,不然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及時返回恐怕我們也會有危險。
這麽說着,我突然有些擔心将臣了,這地方這麽邪門,他不會出事吧?正這麽想着,感覺洞口大霧之中一陣攪動,隐隐約約的一個人影出現,接着将臣一下子就竄了進來,手裏還抱着一捆幹柴。
将柴放在地上,他又放下風衣上面的帽子,甩了一下頭發,我們湊上去,問外面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吧?将臣搖頭,說沒有什麽東西,就是這霧氣确實有些奇怪,走在其中,身體會莫名其妙的受傷。
我看了一下,将臣的脖子上面和手臂之上的确有些瘀傷和割痕一樣的傷口,給他包紮好之後,秦建斌他們在遠離那石台的地方生了火,我發現半吊子的眼光一直看着這個石廳裏面,确切的說,是看着石台之上的那三個人頭,有些皺眉,我問他怎麽回事,他支支吾吾的,說沒事,就是和幾個人頭一起在一個山洞子裏面休息,心中感覺瘆的慌。
何止是半吊子有這種感覺,我心中也是有些發顫,畢竟,這可是三個頭,血淋淋的人頭,想着和他們共處一室,哪還有閑心思睡覺啊。我們幾人還算好的,倒是那個老洪,遠遠的退到了洞口處,單獨升起了一堆火,美其名曰給我們守夜,其實誰都知道,他那是自己心中害怕,不過我們也沒有說他,現在這情況是大哥不要說二哥,我看除了将臣依舊靠在石壁之上,連秦建斌手裏都轉着兩個鐵球,也不知道是轉着練手還是有什麽其他的打算。,我好奇,問他拿這東西做什麽?
秦建斌笑笑,說這個東西,比槍都好使。我說得了吧,吹什麽牛。他見我不信,站起身來,走到火堆旁邊撿起來一隻燃燒着的小木棍子插到岩壁上,又退了回來。我正好奇他要做什麽,隻聽他說了一句:看好了。說完,手一揮,一個鐵球飛出,啪的一聲,那根木棍上面的火竟然熄滅了。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豎起大拇指,說好功夫,這還真的可以當槍子使了。他說那是當然,這東西他從小煉起,練了二十多年了,就是一個玻璃球也能打中,雖然不能說是百發百中,但是九成的把握還是有的。他這麽說着,我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在裏耶古鎮遇到的飛刀,那準頭和力道恐怕和秦建斌的鐵球有的一拼。
我們在這裏說着話,那老洪就在洞口默默的逗着狗,他畢竟一個老實巴交的山裏漢子,雖然彜族人膽大性直,但是一天之内就看見了幾個死人,難免心中恐懼,他現在的精神還算是正常的,也是難爲他了。
夜,終于還是來了。
燃燒着的火堆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在洞口處和老洪不知道瞎唠些什麽,我,半吊子,秦建斌和将臣圍在火堆旁邊,大家都沒有怎麽說話,或許這因爲這洞裏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洞外有着一些不知名的昆蟲叫聲,還有從遠處傳來的一聲聲狼嚎。洞外的大霧之中,還有一些星星點點的熒光,似乎是螢火蟲的光芒。
我心中不禁升起一陣感慨,也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說這些螢火蟲,也隻能在這些山裏面看見了,在城市之中,雖然一盞路燈的光芒可以抵得上千萬隻螢火蟲的光芒,可是這種大自然的生物,卻是離我們越來越遠了,恐怕我們的子孫後代,以後恐怕隻能見到這些小東西的标本了,哎!
“哈哈,想不到林開小友這時候還有這等詩情畫意,真是一代才子”秦建斌聽我說完後在一邊說道。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說哪裏是什麽才子,大學都沒讀過,隻是愛好文學,順便說幾句而已。
半吊子在一邊啧了兩聲,道:“看你書讀的不多,還淨冒酸氣,要不要再在那洞口處給你挂一面屏風,在給你配把扇子?”
我一愣,轉頭看向半吊子,問這話怎麽講?半吊子放下撥弄火堆的棍子,哈哈大笑,說:“你不是會感概的嗎,我記得有首詩怎麽說的,喔,對了,叫‘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