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菊一派?”
直接半吊子看着門口的一個菱形,上面還有朵菊花一樣的東西,自言自語的說着。
這半吊子話說了一半,我最煩别人這樣吊胃口,讓他接着說。
他看着這個菱形上面的菊花,說天下奇門遁甲之術源于中國,後來大唐盛世對外交好,尤其是和日本來往密切,日本也多次派遣遣唐使來我中華,日本的九菊一派由此産生,由此看來,這玻璃渣應該是用來凝聚霧氣,集結日月精華,來達到操縱行屍,邪術,旁門左道而已。
半吊子又拿出一道符紙貼在那朵菊花上面,沒過兩秒鍾,那符紙轟的一聲,竟然自燃起來。
半吊子搖搖頭,說想不到一念之差,誤入魔道。
我雖然心中有無數個問号,不過半吊子既然确定強子在裏面,那還不快進去,你不是說強子有生命危險嗎?說着,我便準備去推門。
半吊子攔下我,說我怎麽變傻了,房間裏面的情況我們都不知道,現在是敵暗我明,貿然進去很危險的。
我點點頭,說對,不過我不能進去,有一個小東西可以進去。
這麽想着,靈蛇蠱已經出現在了手掌之中
和它溝通了一會兒,它才慢悠悠的飄了出去。
靈蛇蠱在空中盤旋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找房間的人口,看見它消失後,我閉上眼睛,開始共享它的視野。
剛開始不太習慣,畢竟以一個蟲子的眼光來看這些東西,感覺被放大了數倍,慢慢适應過來後,一個大房間出現在了腦海之中,木質地闆,沒有沙發,地上有張小桌子,擺了一束菊花,倒還真的是日式的風格,應了半吊子的猜測,不過這客廳的牆上,卻擺放了一個奇怪的雕像:三頭六臂,三面青黑色,口中吐火,忿怒裸.體相,前面有一盤貢品。
緊接着,視野轉到了一個小屋之中,出現了兩個人,正是王雪和強子。
強子穿着睡衣睡在了地闆上面,王雪正在一邊整理着頭發,衣衫不整,似乎剛剛做過男女之事。
“還有什麽?”
半吊子在一邊問道。這裏面也有一個雕像,王雪站了起來,拿着一個瓶子,裏面有一朵花,是菊花,她看着強子,取下了一片花瓣,喂進了強子的嘴巴,她取出了一個小刷子......
“有其他人麽?”
“沒有,不過她在給強子眼睛刷液體,對了,是油,降......啊”
我還欲繼續看下去,那王雪卻是将頭一轉,似乎發現了靈蛇蠱,一把菊花就撒了過來,我的視線頓時一黑。
感覺頭一暈,我後退了兩步,半吊子扶住我,問我怎麽回事。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這王雪果然是有些手段,竟然被發現了。
靈蛇蠱從房頂之上飛了回來,我将這小東西放在手上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麽問題。和半吊子說了一下他看着緊閉的大門,說既然确定隻有王雪在裏面,那也不怕直接進去,說着就去撞門,可是這扇門确實從裏面反鎖的。
半吊子撞了兩下,又叫了兩聲。沒有人,看向我,我知道這個時候隻有靠悠悠了,不過她在沉眠,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來,我看一下天色,說現在還是白天啊。
半吊子說無妨,這裏是兇葬格局,陰氣極重,悠悠可以出來。
我試探着溝通悠悠,可是剛剛拿起木牌,她竟然自己出來了,還是一個萌娃娃的樣子,漂浮在空中,叫着林開哥哥。
半吊子看着悠悠,門也不撞了,滿臉猥瑣的笑容:“悠悠,還有這,幹爹呢”
悠悠吐了吐舌頭,兩隻小手握着拳頭,說羞羞,誰認你當幹爹了?
我叫悠悠别鬧了,快進去開門,悠悠眨巴眨巴大眼睛,點點頭,一下子就穿了進去。
半吊子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說這算個什麽事,我拍了拍他,說占便宜吧,小孩子都看不慣你。
說着便走向了門,半吊子跟在我後,摸着下巴,說:“哎,我說你有沒有發現......”
半吊子沒有說完,門便被打開了。我叫他回去再說,先幹正事,說着,已經快步走了進去。悠悠對這房子裏面似乎很好奇,東看西瞧的,我按照剛剛靈蛇蠱的路線,直奔強子的房間,推開門,首先傳來一股極其惡心難聞的味道,使人作嘔,像是死人的味道。
一看,強子依舊躺在地闆之上,不過頭上的黑氣卻又是加重了幾分,而王雪正跪在一個黑色的雕像面前,見門被推開,轉過頭來,眼睛竟然成紅色,不過見到我和半吊子進來,卻立馬成了正常人的神色。
王雪很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說林哥,想通了?
這聲音十分的魅惑,要是普通人聽了骨頭都得酥一遍,不過現在聽着卻是十分的刺耳。
我走上前去,擰起王雪的衣服啪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一下子就将她扇倒在了地闆上面。
我從來沒有打過女人,可是這個王雪着實把強子害的不輕,我也是氣憤難當,這娘們用邪法害我兄弟。正欲上前,可是半吊子拉住了我,盯着王雪叫我冷靜點,這地方有古怪,我呸了一口,說廢話,有古怪,肯定有古怪,王雪在這裏,能不怪嗎?
“老公...”
王雪突然将強子叫了起來,這女人倒是聰明,叫醒了強子,至少有了個擋箭牌。
果然,強子睜開眼睛,看見我和半吊子,先是一愣,然後穿好衣服,怒發沖冠,上來就抓住我的衣領,我看着他,說先聽我解釋一下,結果這強子不知是哪來的牛脾氣,伸手就像給我一下。
半吊子一個擒拿手将強子壓下去,說何必這麽多廢話,直接讓他見見真相,說着,半吊子摸出了一小撮黃色的粉末,直接湊到了強子的鼻子下面,強子費力的掙紮,一口氣直接給吸了進去,半吊子放開他,強子立馬就嗆得眼淚直流。
半吊子又上前,看着王雪,說“王女士,歪門邪道害人害己,希望你迷途知返,回頭是岸,這個地方究竟是什麽人的,你若是一一招來,我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你們...咳咳,不,不要動雪兒...咳咳......”
這強子還真是被這王雪給迷得不輕,都這時候了還想上來護着他。
我拍着強子,問半吊子給強子吸的什麽東西?半吊子說不是壞物,香的粉末而已,喝口水就行了。
我出去給強子找了杯水喝下,緩了一會兒後,強子回過神來,倒是清醒了不少,不過依舊有些火氣,問我們究竟要做什麽?我指着王雪,叫強子再看看他,聞聞這房間的味道。
那半吊子的香末還真有效果,強子聞了一下空氣中那令人作嘔的氣味,捂住了嘴巴,又看向了王雪,伸出手想去扶她,可是手伸到一半卻挺住了。
“強子,咱們是兄弟,我也不瞞你,你也知道我對這些巫蠱法術等玄學的東西略知一二,而這個張道長也是茅山的道士,你是中了這王雪的毒害,你好好想想,你是怎麽認識王雪的,怎麽和她走在一起的,你和她做過什麽事請?
強子想了一會兒,捂着頭,渾渾噩噩,說頭痛,想不起來。
半吊子似乎更關心這房子的主人,在那裏詢問王雪,可是王雪卻是一個勁的搖頭,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手中緊緊的握着那朵菊花。
我拿起那把小刷子聞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個裝着黃色液體的瓶子,氣味都是從那裏面散發出來的。
半吊子看着王雪緊握的那朵菊花,說這是九菊一派的邪術混合了南洋的降頭油,将那朵菊花銷毀,一切都結束了。
我一聽,就上前兩步,伸出手,說拿出來吧!王雪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搖頭。
“老子叫你拿出來!”
我吼了一句,王雪依舊沒有動,反而看向了強子,可是強子早已經被這氣味給逼到了牆角,吐得哇哇的,根本看不了她。
我上前一步,伸手就想去奪她手中的菊花。
“小心!”
半吊子突然大叫了一聲,我手一停,在看王雪,隻見王雪的眼睛居然成了紅色,緊接着“轟”的一聲,一團白煙升起,等煙散去,王雪已經不見了蹤影。
“忍術?”
我一愣,這種原本隻能在影視劇中出現的東西竟然在我眼前真實上演了,難道真的有這種東西?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闆,我竟還沒有緩過神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半吊子也是有些郁悶,說還是低估她了,原本以爲是勢在必得,可是誰料這王雪竟然還會這招。
強子也吐了一地,整個房間的氣味實在不好聞,我和半吊子退了出來,等等強子吐完在想辦法。
出來房間,半吊子打量着這座房子,眉頭皺成了川字。
我拍了拍他,說你這麽關心這房子,難道想搬過來住不成?半吊子露出了少有的沉默,一會兒後,他才說幸好幸好。我問幸好什麽?半吊子說此地不宜久留,不知道真正的房主還會不會回來,還是先離開爲妙,不然要是正主回來,咱們恐怕就得把命搭在這裏。
他說的十分嚴肅,不似開玩笑。這時候強子也吐得七葷八素的出來了,我和半吊子将強子扶着出了門,剛剛想走,這才想起悠悠還在裏面。差點把這小鬼頭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