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說強子不是還有個堂哥嗎,不需要我擔心,的确,邱老闆确實對強子,以及對我,都很不錯,更是如此,我也更應該管好這強子,不過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和邱老闆聯系了,本來昨天晚上就想打電話問問的,結果卻沒有通,他這種商人,東南海北的到處跑,打不通也是常事,便沒有再管,而且他也未必管的了強子。
到遊樂場裏面,王雪叫上了強子和幾個店裏的老油條去坐過山車,我推說心髒不好,不去,半吊子還摩拳擦掌的想一起上去,被我給一并攔了下來,就在下面扔飛镖。
我問半吊子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是王雪現出原形,他沒有坐成過山車,有些不悅,一镖扔出去,說現個屁的原形,王雪又不是妖魔鬼怪,怎麽現形?而且你沒看你那豬腦子兄弟嗎?被那個騷娘們迷得三葷七素的,要是你沒有證據就把王雪給弄了,恐怕,呵呵,你們兄弟都做不成。
的确,這強子現在被王雪迷得三魂七魄都在她身上了,我要是直接告訴他這王雪有問題他也不能信。想了半天無果,半吊子扔完了飛镖,似乎意猶未盡,又将我手中的拿過去,一陣下來,赢了一個泰迪熊的小布娃娃,挂在鑰匙扣上面的那種。
半吊子拿着這個熊,眼珠子一轉,說有辦法了。說着,他将熊的線頭處扯開,又從懷裏面摸出來道符紙,裹成圓筒狀塞了進去,說這個東西可以随時找到他們的所在,相當于現在的gps定位,把這個給王雪。
我拿過來,說這有什麽用,半吊子笑了笑,說依他所見,這強子身上的邪氣必定是由王雪帶來的,而這王雪的那股黑氣不能持久,很明顯是借助了某種東西,而這種東西的力量不強,必須不斷的補充。我半信半疑,問他怎麽知道的。
半吊子看着在過山車上面尖叫的王雪問我注意到沒有,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喝酒時,王雪身上的黑氣并不重,而今天再次一見,明顯加重了許多。
我看了一眼,果然如此,可是我怎麽給王雪呢?半吊子對着我,猥瑣的笑了兩聲,說怎麽給還用說?那王雪明顯是對我有意思,而對那強子,無非是把他當成了個玩具。說完,半吊子将那個泰迪熊給我,袖子一揮,有去找那些漂亮靓妹給人家看手相去了。
我看着這半吊子,心裏犯嘀咕,他今天怎麽還背了個背包?
我拿着這個熊,等着他們下來,熊我倒是沒有直接給王雪,而是過了強子的手,雖然這王雪有問題,可是我也不能當着強子的面揭,給強子也一樣的。
果然,強子拿過去就直接給了王雪,這倒是正中了我的下懷。
遊樂場很大,大家基本上都是各自玩各的,反正也走不掉,我找到半吊子,這花道士正在給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學生看手相,外行人看不出來,可是我卻是知道,這花道士是摸了手背摸手掌,将人家的一雙手摸了個遍,然後掐着手指,裝模作樣的望着天算了一下,亂說一通,将這女孩哄的一愣一愣的。
那女孩走了之後,我走過去,說成了,他掐指算了一下,點了點頭。
遊樂園的人數很多,我發現凡是我和半吊子所到之處,都會引來這些遊人的一陣側目,剛開始我還沒有明白,後來才發現這半吊子竟然又是穿的道袍,找他合影的人倒是挺多。
玩到下午兩點多,才各自回家。
看見王雪和強子上了車,我問半吊子要不要跟上去,他搖搖頭,說不要,這個王雪精靈的很,貿然跟上去必定會被發現。
說完,他帶我到了一個人稍微少點的角落,取下背包,拿出了一個加大号的盤子,一包糯米,一枝香,還有一根頭發。
我看着他這陣勢,難道是想在這裏開壇做法?
他白了我一眼,說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叫我學着點。
一邊說,他一邊已經把那根發絲纏到了燃燒的香上面,糯米也倒入了盤中。
“幫我護法!”
半吊子說了一句,用香插入盤子邊的糯米,那糯米隻是覆蓋了盤子,按理說是插不穩的,半吊子應該是用念力在控制,緊接着,他也閉上了眼睛。
我哪會護什麽法,隻是看着有沒有人過來,可是更多的心思,是看這半吊子想搞什麽鬼。
隻見那香在盤邊,過了兩分鍾,那根香竟然開始移動,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的,還有幾個小圓圈。
這是搞的哪一出?我心中疑惑,還沒等我想明白,那香已經到了盤子的中間,又向左邊移動了一截,卻再也沒有動了。
半吊子睜開眼睛看了看,手指結成劍指狀,指着香,嘴裏念叨着什麽,可是那支香是一點不給面子,就是不動。竟然還倒了下去。
半吊子咦了一聲,指着香,叫道:“茅山密令,金針尋路,起!起!”
那支香動了兩下,還是沒有起來,半吊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看着我,說可能被發現了。
我是一直沒有明白這半吊子搞得哪出,可是也知道多半和那王雪有關,問出什麽事了。
他從包裏面拿出了紙筆,由拿出一根奇形怪狀的繩子來量盤子上面的距離,說這是茅山的符殛追蹤法,仿照金鶴引路改的,這支香劃出來的痕迹就是王雪的行走的路線,說完,他已經畫好了圖,收拾了一下便上了車,按照他說的路線開。
我說費這勁做什麽,直接整個跟蹤器不就完了,不用說,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知道錯了,那王雪能夠迷住強子,身上又有邪氣,自然已經不是普通的女子了。
車子七拐八彎的出來郊外,一直到了一條小路上面,半吊子突然叫停。
半吊子下車後拿着他的那張圖紙,摸着下巴,自言自語的說不應該呀,我問什麽不應該,他沒有搭理我,繼續低頭邊看邊走,又這樣走了十幾分鍾,半吊子停下來四周看了一下,掐指算了算,說就在這,找找周邊的草叢有沒有那個泰迪熊。
說着,他便開始找了起來,我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也在路邊的草叢裏面翻了起來,這條路似乎的确很少有人走,路邊的雜草也多,翻了好一陣都沒有找到什麽東西,倒是半吊子大喊了一聲,說找到了。
我過去一看,隻見他手裏拿着的正是上午的那個泰迪熊,半吊子又扒開那個線頭,符紙竟然已經成了黑色。
“這是怎麽回事?”
我下意識的問道,半吊子看着這符,沒有回答我,眉頭卻是緊鎖,過了一會而才說看來我們是低估這個王雪了,我那二愣子兄弟恐怕有生命危險。
我一驚,問那該怎麽辦?半吊子看了前邊一眼,指着前面說:“應該在那裏”。
我順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這才發現前面拐角上方百米處竟然還有一座房子。看樣子規模不小,不過不知是距離太遠的緣故,看起來竟然有一層淡淡的霧氣。
我和半吊子跑了過去,發現是别墅的規模,紅牆白門藍瓦,不過門楣上面竟然盤了兩條蛇的圖案,對面還有兩根大柱子。
我心中納悶,這強子雖然是賺了些小錢,但是絕對還沒有到可以買下這種别墅的程度,而且這地方給人感覺陰氣森森的。
我問半吊子能不能确定,别搞錯了,擅闖私人住宅可是犯法的事情。
半吊子看了一下這房子的布局:“肯定就是這裏,你看這住宅,門前雙蛇盤踞,面對雙柱擎天,陽光難入,霧氣聚集難散,陰氣又重,陰氣加濕氣,形成了吉地兇葬格,強子和王雪必定在裏面無疑”。
我見半吊子說的這麽肯定,自然是不敢不信,問半吊子怎麽辦,他白了我一眼,說怎麽辦?都到這裏了,當然是進去。
我看了看圍牆,起碼有三米高,上面還有玻璃渣子,想爬上去有些難度。
半吊子擺擺手,說何必爬牆,就你這小體格子,摔下去說不定就散架了,我瞪眼,說你小子嘴巴什麽時候這麽毒了,半吊子讪讪的笑了笑,說不就是關心你嘛,說着便前去推門,門竟然沒有上鎖,被半吊子一下子就給推開了,我訝然,問他怎麽知道這門沒有鎖?半吊子擺出一副高人的模樣,說都說了是吉地兇葬格,自然要吸納陰氣,而且這種格局是不能鎖門的。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走了進去,踏進大院,一片黑土映入眼簾,不過除了兩邊花壇的植物外,這地上竟然沒有一棵花草。
半吊子也看了一圈說:“整個花園布滿黑泥,寸草不生,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石灰地”。
石灰應該是白色的”我說道。半吊子說外黑裏白嘛。
我蹲下身,将信将疑的剝開,一層白色的石灰果然露了出來,我摸了一下,竟然還有玻璃渣。
我問這又有什麽用。半吊子也摸了一下,說這黑色的不是泥土,是碳粉,碳粉防潮,石灰防腐,這是中國古代養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