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明白就好。”司澈說道。
洛可可心再次刺痛,這并非是她想得明白的選擇,而是她被選擇了而做出的選擇。
那時,他們簡簡單單。
那時,她是他的時助手,他是她的老闆。
如果一切,沒有改變,他們是否還會跟以前一般?
可惜,一切都變了。
記憶在倒帶放映着,明明是發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她卻是想看着電視劇一樣,看着這件事發生。
她喝多了,他把她帶回家。
霍笙圍着浴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躺在床上,昏暗的黃色燈光在這一刻顯得暧昧。
她沒有蓋被子,真空的睡裙,讓他喉嚨一緊,那白嫩的長腿,裙擺掀到了大腿上,換個角度就可以看見其中風光。
他壓下那體内叫嚣的感覺,佯作看不見她似得,朝沙發走去。
他佯作看不見她,但她看見他了。
她叫住他,“你要走了嗎?”
“不走,睡覺。”他知道她還在醉着。
“你要去沙發睡嗎?”她一語道破。
“恩。”
“我很大方的。”她說着,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位置,“你可以睡床上。”
霍笙本是不想搭理她,可看見她那可憐巴巴像是路邊被遺棄的小狗似得,他妥協了,他見不得她脆弱的樣子。
他繞到床另一邊,躺下,“老實點,别碰我。我有潔癖,我很嫌棄你。”
“不會的。”她最易蒙蒙的保證着。
她剛保證完,就往霍笙那挪了挪,蜷縮到了他懷中,閉上眼,“睡吧,霍先生,晚安。”
霍笙嗅到那酒精的味道,一臉嫌棄,眉頭皺着,可他總不能跟一個喝酒撒酒瘋的人講道理。他拉被子給她蓋上,她動了動身子,吊帶睡裙吊帶滑落,她胸前風光,他一覽無遺。
他的鼻息一重,連拉被子的動作都變得緩慢了。
他自問在這方面是克制的,可她一定是來考驗他的。
她睡覺習慣性的找東西抱着,一跨腳,壓到了霍笙身上,不偏不倚正好壓在下身那,他隻圍着浴巾,他甚至可以感到她肌膚的溫度。她手摸上他的胸膛,又往他懷裏再靠了靠。
她身上酒味和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混合着,屬于她的氣息,充斥着他的鼻腔。
她無意識的撫摸和呓語,叫他喉結猛地滑動,她在挑戰他的定力。
她那麽的柔軟,那麽的溫暖,是他想要得到的,現在就唾手可得。
可他卻不願意當這小人,在她沒有意識的時候占有她,也不願意在她不答應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
該死!雖然他們已經是情侶,她可知道這樣是在惹人犯罪!她到底有沒有一點安全意識,不對,是保護意識,保護他的沖動的意識。
看着她的睡顔,他呼吸加重粗喘起來。理智與情.欲在做鬥争,他深吸了一口氣,用被子蓋住她胸前風光,忍着蠢蠢欲動的下身,閉上眼休息。
然而他并沒有入睡,因爲某個欠揍的女人。
她迷迷糊糊覺得很是不舒服。
霍笙是在是受不了了,一下子睜開眼,看着懷中熟睡的她,如果不是确定她是無意識的,他真的會以爲她是在勾他,他真想把她扔下床,或是扔到浴室裏自生自滅。
可她反而得寸進尺了,小手還在他身上亂摸,似乎是想找到一個舒适的位置搭着。
他的差點就忍不住要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小嘴,如果不是理智還在線,他的自制能力極強,他真的會不顧一切把這個安分的女人狠狠“修理”一番。
總算是消停下來了,霍笙粗喘呼吸着,這一夜對他來說就是折磨。被她無意的**着,他還要壓着欲火。
他看着她唇,回想起昨晚之前所有美好的吻,記憶像是引爆點似得,差點燒光他所有的理智。
吻一下,先吻一下,好克制一下他那叫嚣的要爆炸的欲望。
想着,他也這麽行動着。
他吻住了她帶着酒氣的小嘴,她無意識的回應,差點讓他失控。
她迷蒙中感到有人吻她,是夢,這一定是在做夢。是誰在夢裏吻她?是霍先生嗎?他不是有潔癖?他說過不吻喝酒的女人。
管他呢,先吻了再說。
感到她的回應,霍笙以爲她醒過來了,才發現她仍是閉着眼。
這個呆瓜,就不怕是别人!真是該受懲罰,他吻的更深入,更用力。像是想要将她揉入身體内似得,深吻着。
等到她無法呼吸過來,他離開她的唇,吻落在她的脖子和耳朵,然後又回到她的唇。
纏綿的吻結束,他想從她身下抽身離開,以免自己被自己的欲望折磨死。
可剛想起身,他心中頓時生出一個逗弄她的想法。反正,他的日子是以逗弄她爲樂趣。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睡在一起,他可以看看她明天起來,看到他們躺在一張床上是什麽反應。
這個主意,似乎不錯。
他往床邊走去,躺下去後,嗅着她的氣息,他抱住她的腰。他忽然覺得很安心,欲望雖然也在,但是他更多覺得是享受這樣抱着她的感覺。
也許,跟她睡一起還不錯。
這一夜,他沒有被噩夢纏繞,沒有死亡,沒有鮮血,沒有那些可怕的記憶和過去。
她救贖了他的夜晚,救贖了他的睡眠。
第二天。
她昏昏沉沉的醒來,腦袋疼的像是被鑽開了似得,她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恍惚了一會,視線才漸漸清晰,她側着身子,看到的是床頭櫃和台燈,她記得,這是她和霍笙套房。
她想要動,可是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手都擡不起來。可見昨晚的酒後勁兒多足,現在還影響着他。
看着眼前的台燈,思緒在緩慢的回來,她昨天喝了酒,然後霍笙來找她……
然後好像喝醉了……
她心底一下子緊張起來,更多的記憶,她記不起來了。
她雙眸慢慢睜大,呼吸也加重。
她醒過來的時候,霍笙也醒過來了,他知道她醒過來了,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動了動,故意在她耳邊呼着氣息。
他渾身一顫抖,腦袋瞬間空白一片,如果她沒有感覺錯,搭在她腰上的手是男人的手,在她的身後有個人,除了霍笙還有誰……
她猛地咽了咽口水,試圖想起更多,可怎麽都想不起更多,她對他做了什麽嗎?照他那潔癖的性子,會殺了她吧?
霍笙見她身子僵住,他也不動,也不叫她,他想看看她是什麽反應。
她稍稍恢複了一些力氣後,她小心翼翼的轉頭,反正不看是死,看也是死,總是要是死。還是看了再死,這樣最起碼死得其所。
見她要轉頭,霍笙閉上眼。
當她轉過頭,心裏一下子發憷,她眼睛閉起來,許久才緩緩睜開一隻眼睛,然後又睜開一隻。
看到近在咫尺的臉是霍笙的臉,她整個人像是被五雷轟頂,真的是霍笙!她已經想好自己如何“慘死”了。
她皺着小臉,再次閉上眼,心裏祈禱着:阿彌陀佛,上帝瑪利亞,真主阿拉,告訴我眼前的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再次睜眼,難改變的事實就在眼前。
她腦袋再次空白,她睡了他嗎?他上身是赤的,而她……
她一看自己穿着吊帶睡裙,吊帶滑落到一邊,露出半個水蜜桃,裏邊是真空的,真空的……
她果真是睡了霍笙,她喝了點酒,就按照狗血劇本在走動,跟他一夜纏綿。而且還是她主動?是嗎?
看着霍笙熟睡的樣子,她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趕緊逃離案發現場,等到他問的時候,她就裝傻什麽都不知道。
她輕聲叫喚道:“霍先生。”
霍笙聽到她叫,沒有回答她,他猜想她此刻心底已經有了偉大的計劃。
她看霍笙沒有回應,又稍微大聲一些,“霍先生。”
許久,還是沒有什麽反應,看來他睡得很沉。
這是逃離案發現場的絕佳機會,而且這種狀況,她除了全身酸疼,好像下邊也沒有什麽感覺,也許是她想多了,她沒有睡了他。
不管了,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想着,她忍着頭和身子酸疼感,慢慢坐起身,把被子掀開,手捏上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移開。
裝睡的霍笙感到手被捏住,緩慢的被移開,看來有人打算逃跑了。
把霍笙的手移開後,她以極其放慢的速度緩緩的朝床邊移動,生怕驚醒了霍笙。
霍笙睜開眼,看着她背對着他,像隻蝸牛似得,輕手輕腳的挪動着,他一手拄着臉,眼底帶笑的看着她,她這樣真的很可愛。他真的愛上了欺負她的感覺,欺負她的時候,她才會有小情緒,才會不端着情緒。他決定了,一定要好好欺負她。
好不容易,移動到了床邊,她輕籲了一口氣,然而,就在她把腳放下床那一刻,背後傳來低沉的嗓音,“洛可可,睡了我就想逃跑嗎?”
她再次覺得被五雷轟頂,她瞪着眼睛,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算是逃離案發現場被抓包了嗎?
所以她真的睡了他?
她眨了眨眼睛,聽不到,她聽不到。一切都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她催眠着自己,繼續下床。
霍笙見她還想繼續逃跑,“你不打算談一談睡了我這件事,還是不打算對我清白負責?”
她頓時瞪大眼睛!什麽叫對他的清白負責!她好歹還是個守身如玉的,跟唐森也沒有發生那樣的關系。可他從高中就把自己貢獻出去了好吧!說起對清白負責,她沒讓他負責就不錯了!
想雖然是這麽想,可給她一百個豹子膽,她也不不敢如此回答。
算了,橫豎都是一刀,反正睡了都睡了,她還能怎樣!
鼓起的勇氣,在轉身對上霍笙的視線那一刻瞬間消失,她果然還是無法用強大的氣場面對霍笙。
她迅速從床上拉了一個枕頭,抱着枕頭,擋在胸前,十分防禦的姿勢,坐到了床邊的地闆上。她要跟他保持安全距離,以免他等下要是想殺了她,她還可以逃跑。
霍笙側躺着,手拄着頭,被子蓋到腰,露出赤着的上身,他黑眸微眯的看着她,這樣的他有種難以言喻的緻命一般的誘.惑。
她現在可沒有心情欣賞他的性感,她現在就像是等待着判決書下來的可憐囚犯。
霍笙見她這顧着腮幫子的模樣,眼底淺淺的笑意一閃而逝,這樣子的她真是可愛。
他緩緩開口,“所以你睡了你的老闆兼男朋友,你打算怎麽辦?”
男人起床的低沉嗓音中帶着魅惑的磁性,簡直是勾人的聲線。
“霍先生……既然是男朋友,睡了也沒關系吧?”她讪讪笑着。
“我不想給你睡。”
她繼續可憐巴巴,“這話怎麽聽着這麽傷人。”
“那是事實。”
“那不睡還當什麽男女朋友。”她不滿的抗議。
霍笙繼續逗弄,“洛可可,沒看出來你這麽欲求不滿。”
她一下子瞪大眼睛,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什麽叫我欲求不滿!我才不是!”
“那我不想給你睡,你還要不要繼續跟我在一起。”
霍笙的話題一下子轉彎,她措不及防,套路,這都是滿滿的套路。
“我!霍先生你套路我!”她氣鼓鼓的。
“有嗎?我可是很認真的問你。”
“當然……當然跟你在一起!”
“嗯,所以我們現在來談談你要如何負責這件事。”
問題又繞了回來了,她覺得自己再次被套路了,果然以她的智商,壓根不是霍笙的對手。
欲哭無淚,她怎麽就總是被他套路。
“怎麽不說話,是真的不想負責嗎?”霍笙說道。
“那霍先生想要我怎麽負責?”她不得不妥協,論智商,她不及他,論套路,他的套路山路十八彎,她永遠都被帶入陰溝裏。
“嗯哼,讓我想想,該如何懲罰一下這個想逃離案發現場的不老實。”霍笙說着,佯作認真思索起來。
她聽着,該不會真的要弄死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