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禹當然知道洛可可對霍笙的重要性,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是看着霍笙走過來的。對于霍笙來說,洛可可就是他的結,永遠都緊緊的系在心底。
可人生有時候就是如此無奈,有些東西永遠說不好,有些緣分注定要走到盡頭。
但願,他能盡力讓他們感情重修舊好。
“算了,談正事吧。”霍笙說道。
花禹松開按鍵,收起小筒子,裝入口袋,他點點頭,“好。霍三爺說了,讓你注意點,青家的人本就不是好對付的主,再加上一個人王更是不好對付。”
“我知道了,你們也小心點。”
諾亞方舟實驗室内。
唐森看着新聞,洛可可消失了,他不知道她是否還好,唯獨能确定,她還活着。他們之間有着心靈相通血緣感應,如果她死了,他會第一個知道。
隻是現在的情況,他無法從這裏抽身,他還得想辦法弄走東方紹。
外邊這麽大的事,南宮啓這裏也肯定有動作。
他要确保這裏不會有對洛可可沒有利的事。
可可,爸爸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撐過去。
殿内。
洛可可想到了司澈和愛迪生他們,她問青蒙和青袁枚,“我的朋友呢?”
“聖後殿下,你的朋友們隻是被困住了,我們并沒有下殺手。”青蒙說道。
“我要見他們。”在沒有親眼确定他們沒事之前,洛可可無法安心。
如今她的身份更是複雜,她所擁有的記憶也更是複雜。那并不屬于她,可确實是她的一部分,她無法否認這點。
青蒙和青袁枚說道:“聖後殿下,我們這就親自去帶他們來。”
“去吧。”
洛可可擺擺手,她确實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
青蒙和青袁枚離開後,洛可可坐在白玉階梯上,她看了看手中的權杖,放下權杖。
曾幾何時,她會想到她走到如此。
如果她跟霍笙還是當時那樣的相處下去,找個地方隐居起來,是否一切都不會有變化?
又或者,她接受洗腦的命運,繼續跟洛斐爾格雷生活下去,是否也不會有變化?
可惜,沒有如果,也沒有再次選擇的機會,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記憶忽然回到了她跟霍笙在島上度假的時候,那個時候多麽的美好。
那個時候,他們彼此之間隻有彼此,沒有這些事。
那些甜蜜的記憶好像是亘古那般的久遠了,遙遠的她已經快忘記。
結婚之前,他們的最後一次度假,那應該是最記憶猶新的一次了。
總統套房中,微黃的壁燈光灑在床上,兩人交纏着,閨色濃情。
反複的纏綿,到了天蒙蒙亮才結束。
中午,她懶洋洋的睡醒,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将手機扔到一邊,拿了一旁白色的浴袍穿上。
腳踩在地上的時候,是浮着的,她差點沒撐住酸軟下來。
又緩了好一會,她才踩着虛浮的步子去浴室洗臉刷牙。
看着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膚上點點紅印,一看就是做了什麽事。
她出了房間,聽到廚房中的動靜,她轉到廚房去。
廚房中,霍笙穿着黑色的浴袍,敞開的衣襟露出好看的線條,他認真專注的泡着咖啡,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在廚房如此認真,那模樣好像是禁.欲系的模特,叫人垂涎。
“霍先生。”她甜甜的叫着。
他看了她一眼,“我叫了早餐。”
兩人吃完早餐,決定去附近的超市買點日用品。
回到房間,她換上連衣裙。
霍笙也換好了衣服,他伸出手,她看着他的手,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他說,“牽手。”
她才反應過來,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暖暖的。
他與她十指緊扣,仿若在宣示着彼此的情感。
她心裏頭甜的都快淹死在蜜糖裏頭了。
霍笙寵溺的看着她甜美笑着的樣子,她知道他喜歡她這樣。
兩人到了停車場,霍笙發動車子,她偷偷瞄着他的側顔,冷峻的線條像是冰白玉雕刻出來似得,精緻的讓人嫉妒。
到了超市停車場,霍笙解開安全帶,頭探過去,吻落在了她唇上。
她措不及防,被他偷襲上了。
她愣了一會,但很快就被他帶着感覺走。
深吻結束,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氣,想起這裏是停車場,她臉唰的一下紅了。
霍笙輕笑出聲,“讓你一直盯着我看。”打開車門下車。
她下了車,埋着頭,瞪了霍笙一眼,他就喜歡欺負她。
兩人往電梯走去,她習慣慢慢走路,霍笙回頭見她走的緩慢,他拉住她的手,“像隻蝸牛似得。”
“那是霍先生你腿長,走得快。”
“知道自己腿短就應該走的更快才是。”
“……”
毒舌男!她在心底暗暗咒着,他就是以欺負她爲樂趣。
他拉着她到電梯前,正好電梯到了,兩人進了點頭,往超市去。
雖然覺得他毒舌,可是這樣跟他牽手着走進去超市,她感到了幸福。他們婚後的日子,就是如此了吧?
到了超市外邊,宮千穗歡快的跑去推購物車。
霍笙寵溺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這樣的感覺真好。
她見他在後邊跟着,她故意說到,“這下誰是蝸牛了?”
“你。”霍笙果斷的回答。
“……”
她不搭理他,跑去日用品區挑東西。
不見霍笙跟上來,她轉頭看去,跟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這裏,她要問他,他們要挑選怎樣的沐浴露。
霍笙走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走吧,買東西。”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瞬間忘記要說的是什麽事,她任由他溫柔的握着。感受着他在身邊的幸福和溫馨,有時候人追求的不正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存在,簡簡單單的手牽着手在超市裏挑選着家裏的用品。
她所幻想的生活,也就是如此簡單。
霍笙看着她露出的滿足笑意,他嘴角也被牽動露出笑容,她的快樂很簡答,而他的快樂也很簡單,隻要她快樂,他就快樂。
“等下回去跟你說件事。”
兩人從超市裏出來,上車回去家裏。
到了停車場,霍笙停車後,才說到:“剛剛在超市裏說的。”
“恩?”她好一會才記起來,南玄瑾說了要跟她說一件事。
“孩子。”
霍笙忽然提到孩子,她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麽了?”
“我們結婚後就要個孩子吧。”
她先是怔了三秒,随即才慢慢反應過來,她瞪大眼睛看着霍笙,“霍先生,你确定嗎?我們還有這麽多事情。”
“我很确定,結婚後,我們就不再參與這些。”霍笙臉上滿是溫柔,輕輕地幫她把發絲撩到耳後,“我不想我們每天都要過着這樣曆險的生活,我們要個孩子,過平凡人的生活,我會去公司上班,你想做什麽都可以,除了危險的事情。”
“霍先生……”她感動的哽咽。
霍笙看着她,眼神柔情萬千,“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很慶幸有你在身邊,你的到來是老天在提醒我,我必須珍惜你我之間的一切。”
她眼眶微紅,“霍先生,謝謝你……”
不等她說完,霍笙一把将她擁入懷中,抱得緊緊的,“洛可可,還好你遇上我,還好我遇上你。”他聲音有些沙啞,“我不會抛棄你,永遠都不會。哪怕到死,我也會先撐着一口氣,等你走了,我再走,我不會讓你再遭受到離别的痛苦。你過去空白的情感,你過去缺失的愛,我來填滿,我用現在和未來來填滿。”
洛可可微微楞住,“你……在爲我難過嗎?”明明該是她安慰他,怎麽倒成了他安慰她。而他的話,她感動的心疼。也許他們都是失去過的孩子,所以更能體會和感受對方的一切。
他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證明了他對她的疼惜。
如烈火般灼的吻落下,她被他的吻所主導,小手攀着他的脖子,不再躲避,而是大方的回應着他。
他将座位放下,翻身壓着她,那吻的熱情猶如要将她融化一般激烈。
直到她呼吸不過來,他才離開她的唇,來到她到頸間。
他的手來到她的小山丘,她感到他的意圖,她按住他的手,“這裏是停車場。”
“這是我的私人停車場,沒事。”
霍笙吻上她的耳垂,手反握住她的手。
她頓感臉上火辣辣的,他的唇在她的頸間留下了點點紅,種下他們愛的印記。
他低沉如醇酒的嗓音,“洛可可,我愛你。”
他的表白,她害羞的咬着唇,不說話。
他壞心的咬了她的脖子一下,她低哼出聲。
他在這方面真的是個惡魔,十足的邪魅惡魔。
纏綿悱恻,他卸下他們之間的阻隔,在進攻那一刻,唇印上她的唇,将她的聲音全都吻入口中。
彼此攀着彼此,彼此緊擁着彼此,随着彼此的節奏一起登上高峰。
車内剩下彼此的喘息,歡愉後的濃情。
他幫她拭去額上的細汗,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要不要我抱你上樓。”
她剛從餘韻緩過來,她眸中猶如蒙上了淡淡的水光,樣子嬌滴的誘人。
霍笙喉結滑動,“你再這樣看着我,我會控制不住的。”
她像是受驚的小鹿似得神情惹得他一笑,“看你吓的。”
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他就喜歡欺負她。
她坐起身,“我可以自己走。”
霍笙下車,幫她打開車門,等宮千穗下車後,他才到後座提袋子。
他們停的是自己的專屬私人停車場,不是之前的停車場,她覺得他肯定早有預謀要來點刺激的事情。
回到屋内,霍笙忽然跟她說,從今天起,在家裏要叫他老公,再叫霍先生他可就要懲罰她了。
她一順口,“霍……”剛要叫,才發現自己差點叫錯了,她連忙改口,“咱們中午吃什麽。”
“我是誰?”
霍笙像是小惡魔似得,不答反問,故意刁難她。
她很乖巧的說到,“老公。”
“乖,下次要叫老公。”霍笙一本正經的教育到,那樣子活脫脫她是隻可憐的流浪狗。
她癟了癟嘴,忽然她發現了角落那堆着的餅幹,他昨夜說肚子餓了,她給他買了餅幹,他說他不愛吃垃圾食品,扔了。
她指了指餅幹,“不是說扔了嗎?”
“我又說嗎?”
她笑出聲,“霍先生,你總是這麽傲嬌。”
話剛落音,她暗叫不好,完了,叫錯了。
隻見霍笙眉頭一挑,“霍先生?看來不給你點懲罰,你是長不住記性了。”
“懲罰?不要可以嗎?”她弱弱的問。
“不可以。”
……
霍笙所謂的懲罰,就是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喂他吃飯,每夾一次菜還要叫一聲老公,他說這是爲了增加她的記憶。
可增加她的記憶是一回事,這在她身上不安分遊走的手又算是怎麽回事。
他吃飽了,她也狠狠被他調戲了一番。
他……
簡直是個流氓,大流氓!
她起身收碗的時候瞪了他一眼。
他現在哪裏還是神憎鬼厭,是個邪肆的君王還差不多!
她嘟囔着,“也就是我才這麽好被你欺負,萬一以後我不伺候你了,你可就慘了。”
“不可以。”霍笙一手圈緊了她,“洛可可,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你要是敢找别人,你就死定了。”
好霸道,可是她好喜歡。當時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個受.虐狂,不然怎麽會喜歡上他這樣的男人。
想到這裏,洛可可忽然覺得可悲可歎,當初是誰信誓旦旦說要跟她一輩子,說隻能是他的人。
可如今,他卻将她推入了别人的懷抱,這樣就罷了。
他還不願意現身。
她知道他還活着,也許就在她周圍,默默的看着她。
霍笙,我多希望,你還是當初我心中的霍先生。
洛可可眼中淚光打轉,她緩緩閉上眼,心窒息的揪疼着。
可惜,他們現在都回不去了。
她如今多了聖後這重身份,跟人王青冥之間也有糾葛。
再者,她也無法原諒霍笙。
所以,算了吧。
一切都算了吧。
她不要再執着答案了,答案是怎樣,還重要嗎?
問了他呢?
放不下呢?
他明知道她如此痛苦,如此折磨都能狠下心,她又何必糾結于一個答案。
她應該爲自己而活,爲自己而走下去未來的人生。
不僅僅是爲了複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