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皺了皺眉，她知道洛斐爾格雷一直以來對她的感情，但是他從不表達，從不說出來。一直在默默的付出，默默的陪伴着她。
她知道，霍笙也是他保持沉默的原因之一，即使他不承認，他心中确實把霍笙當做了過命的交情。還有一點，他很在乎她的感受，他知道她愛霍笙所以從不說出來讓她困擾。
如今，他如此沉重的跟她說愛她愛的好累，應該是她跟赫連爵之間發生的一切刺激到他了。
他很好，她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她希望他幸福，所以不會選擇他。
或許，他知道，所以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情感。
即使他們之間什麽都不說，但這件事總會有攤牌那一天。
她說道：“對不起，格雷，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我跟你之間，注定沒有未來。”
“我知道，正因爲知道，所以才會這麽痛苦。我知道你即使選擇完身邊所有的人，也不會選擇我。因爲我是霍笙的朋友，是你的朋友。我也知道自己是霍笙的朋友，所以無法選擇跟你在一起。我一直一直都壓抑着自己的感情，也告訴自己，就這樣吧，就這樣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邊就好。可是……小可可，我沒想到你居然跟赫連爵在一起了。”洛斐爾格雷的聲音有些哽咽，“小可可，爲什麽？這是爲什麽？”
洛可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也打消了她之前的想法，洛斐爾格雷知道霍笙沒死，霍笙到底去哪裏。他現在的态度，不是在演戲，而是發自真摯的感情。
她對他愧疚，越發的愧疚，之前以爲他知道一切，所以跟他有了隔閡，不再推心置腹。如今他其實跟她一樣，什麽都不知道。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他如果知道霍笙還活着，他一定會揍霍笙。就如之前在面對她和蕾拉的時候，他也說過，可以爲了她廢了霍笙和蕾拉。
“對不起。”千言萬語，她隻能化作一句對不起。
“小可可，我不要你對不起。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我們忘記過去的一切，就像是普通平凡的人一樣結婚生子。”
洛斐爾格雷所勾繪的未來是她想要的，也是她一直以來都期待的，但是現實太殘忍，不允許她可以逃避，不允許她放下一切。
她身上背負了太多，她無法放下，她無法就這樣撇的幹幹淨淨。
“格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放不下，我做不到幹幹脆脆一走了之。”洛可可說着，聲音哽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着。
她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格雷，你在聽嗎？我真的很抱歉……”
“小可可，夠了，不用說抱歉。”洛斐爾格雷的語氣在顫抖着，“你沒有錯，不用跟我說抱歉。是我錯了，我不該提出這樣的要求，是我做的不對。”
“格雷……”洛可可不知道該說什麽，“我……”
“小可可，忘記吧，忘記我給你打過這通電話，忘記我跟你說過的這些，我們還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洛斐爾格雷說道。
洛可可知道洛斐爾格雷現在有多難過，多煎熬，可是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還可以說點什麽。她現在唯一的目的，抓到青家和騰家的人，報仇然後結束一切。
霍笙，她這心尖上的刺，她拔不掉，也忘不掉，隻能埋藏在心底最深處。
不管赫連爵是霍笙，還是不是霍笙，現在對她來說，已經沒有那麽計較了，她也不會後悔發生的這些。畢竟，背叛他們之間的愛的不是她，是霍笙。是霍笙殘忍的将她推開，讓她忘記了自己，忘記了一切。甚至還給了她新的身份，讓她過新的人生。無法原諒，這是她無法原諒的事情。
如果要堕入地獄，那就讓她一起堕入地獄吧！她不眷戀天堂的美好，不眷戀天堂的溫暖。
因爲沒有心愛的人陪在身邊，地獄和天堂有區别嗎？
“小可可，答應我好嗎？這就當做是我發洩的胡話，不要跟我有隔閡。”
洛斐爾格雷近乎哀求的語氣，洛可可不忍道：“格雷，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可可，夠了，這就夠了。謝謝你，我說出來好受多了。”洛斐爾格雷頓了頓，“你喜歡他嗎？”
洛可可當然知道洛斐爾格雷說的喜歡他，指的是誰，她沉默了一會，她對赫連爵沒有感情，有的隻是對霍笙的複雜情感。
“不，我隻是想從他那裏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洛可可說道。
“小可可，如果你真的要選擇，他确實不錯。”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想，隻想快點找出青家和騰家的人，結束這一切。”洛可可說着，手握緊了手機，“格雷，我也累。我也會累，我現在已經沒人可說。”
“小可可，你可以跟我說，不管我們的立場是否一樣，我的心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洛可可知道可以跟他說，可是她已經不想再這樣叨擾他，他們之間不應該有更多的糾葛。有些東西，必須要結束，他們還可以做好朋友，但已經不能再對他有任何的寄托和依賴，這是爲了他好，也是爲了他們好。
“格雷，我很開心，這一路上有你，而且你也一直都在。答應我，保護好你自己，我不想再失去一個朋友。”
“小可可，你也保護好你自己。”
挂了電話，洛可可的心情沉重了極了。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根稻草，頂着一件又一件超過她所能負荷的事情。
她走到床邊，倒下，躺在床上，揉了揉發疼的額頭。
死亡之城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他們要準備好出發。
紮克博士，隻要抓到紮克博士，算是有個好消息。隻是，這件事也很難。
他們的團隊，再也經曆不起死亡。
洛可可長長的歎了口氣，由心的疲憊，她沉沉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是因爲急促的敲門聲。
她睜開眼睛，看向門，緩了好一會，才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方木有些焦急的語氣，“死亡之城出事了。”
“什麽事？”洛可可皺了皺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