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煞白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再次提起精神對付火人。
火人的鏈子再次朝他掃過來,他眼神一冷,用手去圈住鏈子,握緊劍柄朝火人而去。
誰人敢傷她半分,他一定要讓那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霍笙眼中的怒火似乎刺激到了火人,火人對着霍笙發出嘶吼聲,那種聲音像是恨不得将霍笙碎屍萬段。
霍笙也正好是這種感覺,他要将火人碎屍萬段。
一番苦戰下來,惡龍之尾其他三個人已經被火人給殺了,隻剩下霍笙一個人跟火人周旋,撲克女還在昏迷當中,不省人事。
而洛可可則是在岩漿池子和牆壁周圍一直摸索着,不知道在摸索着什麽東西。
洛可可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隻是腦海中一種感覺驅使着自己去找,好像是找出了那東西就是能控制火人的東西。
對!她不僅有着陌生的熟悉感,還有着一種磁場散發的感覺,就是從牆壁這裏一直在無形的環繞着整個岩漿池子,像是源源不絕的提供給岩漿池子能量。
所以之前火人一直在池子内,是因爲能量的源頭就在這裏。
她回頭撇了一眼,惡龍之尾的三個人已經被火人解決,現在隻剩下霍笙一個人在對付火人,她必須的盡快找到提供能量的源頭,切斷火人和能量源之間的磁場,這樣火人失去了磁場的能量源支持,火人就會變成普通人。
可是她來來回回摸索了幾遍,都沒有找到能量源。
忽然的,她有一種感覺,能量源似乎在漸漸被抽離,從石壁底下被抽離。
她覺得奇怪,她趴到了牆上,仔細聽着動靜。
牆是空心的,她還隐約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再聽得久一些,那真的是打鬥的聲音,因爲她聽見槍聲了。
也就是說,這堵牆隔壁有可能是一個空間,也有可能是一個墓室。
再也就是說,這石壁底下的能量源其是控制着兩個墓室。
那邊的墓室也有人發現了能量源,在取出能量源。
是誰呢?
惡龍之尾的人?禦堂夕和洛斐爾格雷?還是霍恩的人?
洛可可繼續趴着聽隔壁的打鬥聲,完全忘了boss還在她身後跟火人纏鬥。
這時,她感覺到好像心中被猛地一抽空,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消失了,而且這裏的能量磁場也在慢慢的消失。
能量源被人取走了,這裏的能量磁場被毀壞,她忽然感到整個墓室都在晃動,像是要倒下來似得,塵土飛揚。
不好,這裏的能量磁場不緊緊維系的是這些改造人傀儡,還有兩間墓室。祭司早就想到這點,如果有人發現了能量源并取出來,那整個墓室都會坍塌,讓任何人都走不出這裏。
這個祭司真的是夠老謀深算的!總是一環扣一環把人逼入絕路。
洛可可迅速想要從岩漿池子裏出去,但是那岩漿忽然變得十分有吸附力,像是強力膠水似得,緊緊将她給黏住,她别說是動身子了,腳擡都擡不起來。
她看向霍笙和火人,能量源被取出,火人身上的火光在一點一點變得暗淡,然後消失,他的身子開始化爲灰燼,一點一點飛散。
他扭頭看向洛可可,那蒼涼的一笑,像是道盡了人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
霍笙見火人在漸漸化成灰燼,他收起劍朝洛可可迅速走過去,“洛可可,你做的?”
“霍先生,不是我。”洛可可指了指石壁,“是隔壁的人把這裏的能量源取走了,能量源就在石壁底下。”
“洛可可,你怎麽知道能量源在石壁底下?”霍笙有些不解,他知道這裏有能量磁場撐着,但是他也不知能量源的具體位置,洛可可怎麽會知道。
洛可可回答,“霍先生,你忘了,我以前是做什麽的,對這些能量和磁場都很敏感的。”
“呃。”霍笙倒是忘了這點。
漸漸的,整個墓室搖晃的更厲害,旁邊的天然石柱也在碎裂開,霍笙走到了岩漿池子邊上,“洛可可,墓室要倒了,你還在裏邊做什麽。”這裏的能量磁場一定聯系着整個墓室,一旦被取出,墓室肯定會倒下。
洛可可哭喪着小臉,她倒是想走啊,她腳都拔不出來。
“霍先生,我不是不想走啊!我是走不了!”
“走不了?”
不等洛可可說話,霍笙也下了岩漿池子,洛可可看着霍笙也下了岩漿池子,她心都涼了半截,本來還指望boss想辦法弄她出去,結果兩個人都困在這裏了。
霍笙踩下去,他的身子瞬間被固定住,像強力膠水似得,他怎麽都拔不動腳。
洛可可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霍先生,就是這種情況,所以我走不了。”
“洛可可你真是……”霍笙氣嗆在喉嚨,他總不能罵她笨,她沒把話說全那是因爲她本來就慢闆怕,是他急着下來太快了。
霍笙和洛可可站在岩漿池子中,兩人想盡辦法都動不了,搖晃越來越激烈,洛可可索性站着不浪費力氣了,她看了一眼地動山搖的情況,問霍笙到,“霍先生,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
“洛可可,腦子裏就不能想的好一點?”霍笙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敲洛可可的腦袋,可這才想起他們隔的很遠,他收回手,“不會的,這裏墓室倒塌的同時,肯定也啓動了另一個機關,那個機關開啓後,會把我們送到别的墓室。”
“真的嗎?”洛可可撅了撅嘴,她沖霍笙伸出手,“霍先生,我想拉着你的手。”
霍笙看着她伸得直直的手,他眼底浮現笑意,伸手去要拉住她的手,可奈何還是有着一些距離,他拼命的往她那頭傾斜身子,眼看着就要抓到了,可是還是沒有碰到。
洛可可也往霍笙那最大限度的傾斜着身子,每一次好像要拉到對方,可都是完美的錯開。
再用盡力氣一次,他們終于抓住了彼此的手。
洛可可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隻要跟boss在一起,她什麽都不怕。
霍笙看着緊緊抓着他的嫩白小手,他緊抿的唇也微微勾起。
這一刻,仿佛墓室所有的動靜都跟他們沒有關系,他們的眼中隻有彼此,他們的世界隻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