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洛可可看着禦堂夕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纏上白絹的雙手,他握着的黑劍在這月色中閃爍着一種妖異的光亮,黑劍身上的花紋好像浮現出淡淡的光芒,那淡淡的光芒在洛可可眼中卻是奪目的讓她腦門一疼,一種隐約的熟悉感浮現,但又深究不出那種從何而來的熟悉感。
禦堂夕到了夢魇食人花後頭,目光落在了花腹的盔甲上,他眸光一滞,這種盔甲的隕鐵是卡巴星球專門用來制造裝甲車的隕鐵。加上之前的死湖,他隐約覺得,或許……
卡巴星球也有着人跟他一樣,來到了地球,在地球上生活。這樣也就解釋的通,那些空間的利用,還有那些磁場和變異的人。
看準了盔甲,他露出的食指在黑劍上劃過,黑劍劃破手指,血流出,黑劍吸收了血,他收回手的瞬間,手指上劃破的傷痕消失,就像是不曾發生似得。
前頭,沒人注意到後邊的禦堂夕,唯獨洛可可的角度正好看見禦堂夕把手指放在黑劍上抹了一下。
她很是好奇,難道還要學古代以血喂劍?忽然的,禦堂夕像是自帶風扇似得,他衣袍被吹動的呼呼作響,他握緊了黑劍劍柄。
洛可可打的有些分心,她從禦堂夕身上感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的感覺。她心裏吐槽着自己,難道腦子還是不清醒?
她收起心思,繼續專心對付夢魇食人花的藤子。在她側身時,無意間瞥見朝着夢魇食人花後背走近的禦堂夕,他的紫眸似乎比之前更深一些,還透着淡淡的紫光,像是動漫裏自帶閃光。
可再一仔細看的時候,他的紫眸似乎又恢複到了從前。
洛可可猛地打了個顫,幻覺,她肯定是夢魇食人花後遺症,出現幻覺了,一定是這樣。
她搖了搖頭,不行,她得理智,要保持理智。
禦堂夕走到夢魇食人花的花腹,那些觸角般的小夢魇食人花朝他迅速攻擊過來,他沒有絲毫慌忙,劍起劍落,那些小夢魇食人花齊刷刷掉在地上,然後縮了縮,化作了幹花。
觸角很快又繼續要生出新的小夢魇食人花,禦堂夕在那之前,對準了盔甲的位置,他紫眸微亮,一劍刺下。
夢魇食人花頓時發出窸窣的呼聲,像是哀嚎一般,給這寂靜的夜增添了一絲詭異。
禦堂夕劍沒入,然後再裏面迅速轉了一圈。
洛可可他們砍斷的藤子再也沒有長出來,夢魇食人花漸漸縮了下去,洛可可他們站穩了身子,看着漸漸在收縮的夢魇食人花。
禦堂夕抽出黑劍,沿着盔甲的位置,一個轉圈,把盔甲直接拆了下來。
頓時一股濃烈的酸腐味道充斥開,禦堂夕往後一退,以免那些酸腐東西濺到他身上。
他從腰間拿出一張消毒過的手絹,擦拭着劍身,看着一抖一抖的巨型花朵在他眼前倒下,花腹中流出的東西,迅速腐蝕了草地上的雜草,緊接着出來的好像是一個人形。
洛可可看着夢魇食人花倒下,對禦堂夕的敬佩又多了幾分,這禦堂夕真的太厲害了。
她捂着鼻子,那些酸腐的味道太刺鼻。
禦堂夕忽然說到,“它好像吞了一個人。”
霍笙知道禦堂夕的意思,是讓洛可可過去查看,他捂着嘴巴說,“太刺鼻了,而且還有腐蝕性。”
洛可可說,“霍先生沒事的,我可以帶上那個面罩,還有我帶了防腐蝕的手套。”她早有準備,帶了自己以前研究的小玩意。
“額,你小心點。”
洛可可從背包裏拿出面罩帶上,又拿出防腐蝕的手套帶上。
她讓霍笙幫忙拿着天然燈照亮,她躲開腐蝕的地方,查看那被腐蝕了皮和衣裳的人屍體。
她邊查看邊報告,“他是昏迷的時候被吞下去的,被酸液腐蝕而死,他蜷縮的姿勢和他被腐蝕的面部說明他是處于極度痛苦中死去,性别男,年齡在二十五到二十七之間,肌肉線條很明顯,說明他時常鍛煉。”洛可可翻着被腐蝕的肉,他的内髒還完好,夢魇食人花還沒來得急消化他,根究他的内髒和夢魇食人花的消化時間,她推斷出了死亡時間,“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一個多小時前。”
“是惡龍之尾的人?”霍笙問。
洛可可繼續翻着腐肉,“他身上幾道傷痕,還有一道感染傷口,都是在不久之前傷到的。手骨上有着陳年舊傷,肋骨上也有至少五年以上的傷痕,從他的指骨上看,習慣性的槍手。是不是惡龍之尾的人……”她話沒說完,目光落在了身子壓着的一個手環上,她小心翼翼的把沒有被腐蝕的銀手環拿起來,她又查看了一下死者的手,确定這是從死者手上脫落的手環。
霍笙瞥見手環,似乎有些熟悉。
洛斐爾格雷問洛可可,“那是什麽東西?”
洛可可在手環内側好像看見了名字,她拿着手環往光亮的地方湊了湊,裏面刻着的是一個拼音,她讀了出來,“MK?”
霍笙已經想起來手環是誰的,他面色一沉,“麥克。”
“啊?”洛可可不解的擡頭看向霍笙。
禦堂夕和黑耀、洛斐爾格雷也看向霍笙。
霍笙說,“這是霍恩的人。”
霍恩的人也來了?洛可可頓時傻眼了,這樣看來,帝姬陵真的是個香饽饽,不僅惡龍之尾來了,霍恩的人也來了。
禦堂夕眉頭一蹙,他早該知道霍恩會來。
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洛斐爾格雷,他無奈的問霍笙,“霍恩哥不是你哥哥?他來這裏沒通知你?”
洛斐爾格雷的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他,他無辜的攤攤手,“你們幹嘛都這樣看着我,我隻是好奇。”
霍笙淡淡說到:“他有他的團隊,我有我的團隊,這樣說你明白了?”
“兩兄弟競争?你們的世界我真不懂。”
洛斐爾格雷說完,霍笙殺人般的冷冽目光看向他,他猛地打了個寒顫,這可是霍笙第一次用這樣的目光看他,看來霍笙和霍恩哥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嚴重了。
他說,“行了行了,我才懶得管你和霍恩哥之間有什麽,我隻管去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