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内兩名穿着迷彩服的高大男人擡着箱子過來,澤也示意他們把箱子擡到小艇上。
男人把箱子放好後,禦堂夕才跟澤也說,“五天後,如果我們沒有回來,啓動B計劃。”
澤也恭敬點頭,“少主,我知道了。”
B計劃?洛可可有些雲裏霧裏,她怎麽沒有聽過B計劃?
站在她旁邊的霍笙說,“沒事,B計劃實行之前,我會找到你。五天時間,我們足夠了。”
本來洛可可不覺得霍笙情緒有異,但是她聽他說話的語氣,她頓時明白了,他不是沒事,而是極力在隐忍和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她對他投去擔心的目光,霍笙收到洛可可擔心的目光,他緊繃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一些,她眸光中的憂色像是一道暖光,無形的竄入他的心,安撫着他的心,讓他的心安定,讓他的心冷靜。
他輕籲了一口氣,将一直壓抑的情緒發出,他對水确實還有很大的陰影,看見海和湖,李揚和那些炸死的人就曆曆在目,如停不下來的重複播放。
洛可可靠近了霍笙一些,“霍先生,我在你身邊。”
“恩。”霍笙淡淡的應着,若不是有她在身邊,他也撐不了這麽久,更何況是要上船。
禦堂夕轉頭看了看霍笙,他說到:“我們上小艇,霍笙你和洛可可坐中間。”他知道對于霍笙來說,五年前那些事永遠都是他心口上不可磨滅的傷,讓他坐在中間,在水上遇到各種突發狀況,也好照顧到他。
霍笙撇了禦堂夕一眼,眸中帶着謝意。
五人上了小艇,洛可可和霍笙坐在中間,禦堂夕坐在後面,黑耀和洛斐爾格雷坐在前面。
黑耀負責開小艇,洛斐爾格雷負責查看路線。
小艇很順利的避開磁場影響,直奔小島而去。
霍笙上了小艇後,精神再次緊繃,額上青筋也凸起。
洛可可滿是擔心的伸出手,也不管霍笙在乎不在乎,她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緊扣,讓他知道她一直都在他身邊。
霍笙感到手一緊,手心傳來的溫度如無形暖陽,順着手心的血液,漸漸蔓延到他的心房,将他對過去的記憶都驅逐。
禦堂夕忽然間好像在洛可可身上感到家鄉的氣息更爲濃烈了一些,甚至還有一種熟悉又陌生說不清的感覺,他直勾勾的看着洛可可,她并沒有什麽不同,眸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有對霍笙滿滿的擔心。
他蹙眉不解,洛可可明明來過這裏才對,爲何她表現的那般陌生,難道當年的洛可可真的死了?然後被林蕭蕭取代了,她其實是林蕭蕭,而不是洛可可。
她頭部的傷痕,跟林蕭蕭的傷痕吻合,加上她身上時而有時而無的亞特蘭氣息,她肯定跟異能人有關系。
霍笙被洛可可緊緊握着手,他整個人漸漸放松下來。
小艇行駛了一個小時候,洛斐爾格雷和霍笙還有禦堂夕開始覺得不對勁,洛斐爾格雷先說,“你們有沒有發現,小島離我們還是那麽遠,我們像是在走,但實際上一直在原地打轉。”
“是這麽回事。”霍笙難得不跟洛斐爾格雷擡杠。
禦堂夕掃了四周圍一眼,跟洛斐爾格雷還有霍笙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闖入了這個磁場内的布置的陷阱了。”
洛斐爾格雷聳聳肩,“說白了就是一種利用磁場的奇門遁甲。”
霍笙補充,“我們看到的小島,隻是磁場造成的海市蜃樓。”
導航在這裏壓根用不上,黑耀拿出地圖分析,“我們确實在開向小島,一直在行駛。”
禦堂夕站起身,風輕輕拂動他的發絲,他薄唇輕啓,“八卦陣,我們走入磁場設置的八卦陣了,我們現在八卦陣的中心。”
洛斐爾格雷對禦堂夕投去贊賞的目光,不愧是禦堂家的人,這個也都了解。
洛可可覺得禦堂夕太玄乎了,隻是站起來看看就得出結論,她把周圍掃了個遍,什麽都沒有發現,這就是高手和菜鳥的區别。
霍笙沉默片刻,“走出去不難,隻要知道是利用什麽原理擺出來的八卦陣,但是就怕這陣中有東西。”如何走出八卦陣,他正好有應對的辦法。
洛斐爾格雷說,“我敢打賭,咱們呆的地方肯定有東西。”
他話剛落音,洛可可就聽見周圍有奇怪的聲音,黑耀頓時警覺的站起身,霍笙将洛可可摟住,洛斐爾格雷無奈到,“看來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水裏的東西隻要不是鳄魚,都還好對付。”
他說完,洛可可瞥見黑色的尾巴在湖面擺動,湖水沒有一絲波紋,漸漸的無數的黑色尾巴朝這而來,它們的頭浮出水面,那長着的大嘴露出尖銳的牙齒。
這正是鳄魚,還是洛可可沒有認知的品種。
洛可可沒好氣的白了洛斐爾格雷一眼,這個烏鴉嘴,今天起床肯定沒有刷牙。
洛斐爾格雷看見是鳄魚後,他很無辜的攤攤手,“真是碰上棘手的東西了。”
鳄魚群朝着小艇圍過來,它們露出的頭上有着尖尖的角,黝黑的皮光澤發亮。
霍笙說,“這不是普通的鳄魚。”他之前下水下陵墓的時候,很多未知品種,或是吃了化學原料變異,或是被外星物質改變了。
禦堂夕仔細打量着鳄魚,得出結論,“這些鳄魚都是變異的。”
“買噶的,一出發就這麽嗨,變異的鳄魚。”洛斐爾格雷說着,拿出武器,戒備着。
“别動。”禦堂夕喝到,他目光落到鳄魚群中最大的那隻鳄魚身上,他抽出白銀長劍,指向那隻黑色的鳄魚,“那是鳄魚王,如果我們不把鳄魚王先解決,它會招來更多的鳄魚。”
洛斐爾格雷轉了一下槍,“所以現在誰要去殺那隻鳄魚王?”
洛可可看着越來越密密麻麻的鳄魚群朝他們圍過來,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禦堂夕沖黑耀點點頭,黑耀站起身,打開之前擡上小艇的箱子,頓時濃郁的血腥味飄開,洛可可聞慣了血腥味的人都覺得很反胃。
洛斐爾格雷瞧見箱子裏東西,吹了個口哨,這禦堂夕早有準備,他還白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