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後?禦堂夕本想問洛可可關于晚宴的事,但見洛可可好像有些難過,他于心不忍。他也感受到了她内心中散發出來的那種不開心,他握着手機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些,他是不是做的過分了?他故意說那些話激霍笙說出不好的話,然後把手機給洛可可聽。
但轉念一想,他所做的也都是爲了霍笙好,洛可可就是一個未知生物,在沒有确定任何事情之前,他不能冒這個險。
洛可可調節好心态,跟禦堂夕說到,“禦堂少主,把電話挂了真的很對不起,我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
禦堂夕問,“什麽事,我能做到我答應。”
“如果霍先生還打電話來問我,能不能說我自己走了?”
看着洛可可乞求的目光,禦堂夕點了點頭,“好。”
霍宅。
霍笙聽見洛可可的話,他整個人都呆住了,腦子空白了三秒,禦堂夕把手機給了洛可可聽,那他之前說的話不都被洛可可聽見了?
“喂,洛……”
還沒等他解釋,電話已經被挂斷。
洛可可,該死的洛可可敢挂她電話,膽子最近是不是養肥了。霍笙頓時有種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像到處都有刺在刺着他。
他想再打禦堂夕的電話,可是冷靜下來想想,他說的沒錯,她隻是個助手兼家庭管家,他爲什麽要擔心?他爲什要去解釋?
可他該死的心就是不受控制想要解釋,想要讓她明白,他不是故意那麽說的。
也許,也許隻是因爲他愧疚她。
對,是因爲覺得愧疚她。
那要不要給禦堂夕打電話?霍笙想來想去,怎麽都想不出個所以然,煩躁的他将手機扔到了一邊。
車内。
自從霍笙來電話後,洛可可跟禦堂夕就陷入了沉默,兩人很少交流了。
禦堂夕見洛可可心情不好,想着給她一個空間冷靜一下,所以一直沒去打擾她。
洛可可看着窗外迅速飛過的景色,如果不是坐在車上,如果不是有禦堂夕在身邊,她一定脆弱的哭了,心真的很難受。
車子要出城時,她看見遠處的房子,頓時想起了一件事,她回過頭跟禦堂夕說,“禦堂少主,不好意思,我不想去衡山了,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的未婚夫。”
禦堂夕撇了一眼窗外,洛可可剛剛看的應該是遠處的半山别墅,洛可可要去祭拜唐森,根據他的消息,唐森的墳墓一直在自己的房子内。
或許,他該跟洛可可去看看看。
想到這裏,禦堂夕跟黑耀說到,“黑耀,掉頭,聽洛小姐的。”
洛可可沒想到禦堂夕會這麽爽快的答應,她十分的感動,“謝謝你,禦堂少主。”任何人在脆弱的時候有個人在身邊幫助自己,那都是覺得十分暖心的。
她之所以不去衡山,是正好看見了唐森的房子,想起自己好像也很久沒去祭拜唐森了。
自從她車禍醒來,對唐森的記憶就十分的淡,甚至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相愛感覺,就像是被人抹去了什麽似得。
但是這兩年她遇上什麽堵心的事,不是找東方紹就是去祭拜唐森,現在她更想的是去祭拜唐森,在唐森那裏她可以盡情的說很多話。因爲有些話她不能跟東方紹說,也不能跟簡樂樂說,隻能跟唐森說。
“不用客氣。”禦堂夕溫柔一笑。
在洛可可的指揮下,黑耀把車子開到花店前,洛可可下車買了一束滿天星,唐森最喜歡的。
當洛可可再站在這棟看似記憶深刻,卻又好像沒有那麽深刻的别墅前,她頓時感到一陣放松,因爲她在這裏可以盡情的說自己想說的關于情感的上的煩惱。
她打開大門,黑耀沒有把車開進去,而是停在門外,禦堂夕跟着洛可可進去。
洛可可本來要讓禦堂夕在車上呆着,但是禦堂夕已經開車門下車了,人家送了她來這裏,一會還要送她回去,她也不好意思讓禦堂夕再回到車上。
别墅内因爲沒人居住,顯得蕭條冷清,但是四周圍都很幹淨。
洛可可也不知道要跟禦堂夕說什麽,随便扯了些有的沒的,“這裏從唐森走後就空置了,但是每個星期都會有人來打掃。”
禦堂夕也配合到,“怪不得這麽幹淨。”
洛可可将禦堂夕帶到大廳,“禦堂少主,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花園。”唐森的墳墓在花園中,他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把他埋葬在這屋子的花園中。這屋子承載了他和她的回憶,就讓這些回憶伴随他。
禦堂夕見屋後,掃了一眼真個大廳,發現有些不對勁,布置的很溫馨的大廳中少了一件東西。
合影,洛可可和唐森的合影。
他趁洛可可沒出去之前問她,“這裏是你們以前住的房子?布置的很溫馨,不過怎麽沒看到你和你未婚夫的合影?”
“這房子是我布置的,這裏是他家,交往後我偶爾會來這裏住。他不喜歡拍照,所以我們很少有合影。”
“原來是這樣。”
“禦堂少主要是沒有什麽事,那我先去花園了。”
“沒事了,你去吧。”
洛可可聽了,轉身打開門,朝花園走去。
禦堂夕從落地窗看着洛可可走遠,他撇了一眼樓梯,朝樓梯走了過去。當年的唐森參與了蓋亞計劃,這個計劃有沒有可能就用洛可可來做實驗?如果是這樣,唐森一定知道E星計劃的内容,也知道飛船和伊麗莎白的下落。
洛可可走到花園中,看着被花兒圍繞的那座墳墓,她眼眶紅紅的,不是因爲思念,而是想到自己對霍笙的感情,又想到自己對過去感情的記憶不多,忽然間就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走到了墳墓前,将滿天星放在墓碑前,輕撫墓碑,“嘿,唐森,我這個話唠子又來你吐苦水了。你說你在閻王殿老是聽到我這些廢話,你是不是會覺得很煩?可是沒辦法,我不能跟簡樂樂說,也不能跟東方紹說,隻能跟你說了。而且你就算覺得我煩,也不會從墳墓裏跳出來罵我的。”
說着,她坐在了草地上。
感到草地上有上東西紮到她,她起身一看地上,眉頭漸漸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