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按下手表的按鍵,投影投在半空,投影的畫面顯示三輛越野車朝工廠開來。
霍恩問,“查清楚是誰沒有?”
女人的聲音傳來,“愛迪生啓用天眼查了對方的車,每輛車三人,車上人員持有武器,人臉識别系統暫時無法啓動,還沒有接通衛星。”
霍恩看了洛可可一眼,又思考了一下,迅速做出回應,“你和愛迪生先退到建築物後,觀察是誰。”
女人回答,“那三爺你?”
“我和這個女人在這裏面,等你們的報告再做決定。”霍恩收回目光看着投影畫面上的越野車,車上攜帶武器,還來到沒有網絡覆蓋的地方,看來是個棘手的意外。他現在如果帶着洛可可出去,會正好碰上這夥人,沒有摸清底細之前他不亂下決定。這廢棄的工廠四周是封死的,隻有正門一條出口,從窗戶跳出去也隻會驚動那些人,看來他必須要洛可可合作。
洛可可聽了霍恩和女人的對話,又看了看那三輛車,直覺告訴她,這三輛車不可能是來救她的,也許是這個霍恩的仇家?
“喂,你放我走,你的仇家找上門了。”洛可可沖霍恩喊道。
霍恩問她,“你想活着就跟我合作。”
洛可可白了他一眼,“你的仇家找上門了,爲什麽我要跟你合作。”
不等霍恩回答,女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從手表中飄出,“三爺,是黑鴉的人,傑夫,索爾,梅莎,樸恩浩。他們押着五名人員,愛迪生調出資料庫,隻是五名普通的工人。”
黑鴉?洛可可倒抽了一口涼氣,她今天招誰惹誰了!不僅被綁架,這還遇上了黑鴉。黑鴉是世界公認最殘暴的雇傭兵團,他們隻爲錢賣命,不講任何道義。惡龍之尾多次請黑鴉爲他們做事,隻是之前黑鴉從不涉足Y國,爲什麽惡龍之尾一出現,黑鴉也出現在這裏。她皺了皺眉,這一定不是巧合,應該是有什麽陰謀,看來Y國要開始不平靜了。
忽然霍恩的手表傳出刺耳的一聲,投影消失,外面一陣爆炸聲,洛可可能感到椅子劇烈的搖晃一下。
霍恩冷眸沉凝,他問洛可可,“現在你想乖乖的合作?還是想被黑鴉發現殺了你?”
洛可可不回答,她還在想惡龍之尾和黑鴉一定會在Y國掀起大風波,按照他們往常慣例,所到之處一定死傷慘重。
霍恩又說,“黑鴉的人爲了防止網絡信号和衛星信号的切入,已經用了反信号炸彈,如果你不跟我合作,我們兩個都走不出去。”
說完,他解開袖口和松了松領帶。
霍恩心裏做好最差的打算,如果不能智取隻能硬拼。珍妮佛和愛迪生在外面,沒有他的指示他們不會輕舉妄動。他選擇留下來還有一點,他想看看黑鴉要做什麽事,爲什麽抓幾個普通的工人。
洛可可知道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黑鴉。隻要躲過黑鴉,她再趁機逃走。很顯然,黑鴉不是沖着霍恩來的,隻是碰巧倒黴的遇上了。
她點點頭,“我答應合作。”
霍恩先關掉燈立馬解開繩子,洛可可看着霍恩的脖子,真想掐死他!但是她忍住了,如果現在掐他,肯定會打鬥。
她已經聽見工廠的門被推開了,還有腳步聲,然後“啪嗒”一聲,房間外面的燈被打開。
霍恩示意她跟過去,他們兩個躲在辦公桌下,這辦公桌前面有椅子擋着,霍恩和洛可可面對的位置正好對着門,微微的裂縫能讓他們看到門外的光景。
随着腳步聲越來越接近,洛可可感到自己心跳聲越來越快,她緊張了,緊張的手都出汗了。
想想霍恩綁架她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麽緊張,但是想到黑鴉的人在外面,她就控制不住的心律加快。
霍恩感到洛可可的緊張,他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表示安慰。
誰知道洛可可不領情,她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如果不是你,我會被卷入這種破事嗎?
借着燈光,洛可可能看見穿着工廠制服的人嘴裏被塞着東西,雙手綁在背後,他們伸手三男一女拿着槍,推搡着他們往前走。
走得慢了,女人不耐煩的敲他們的腦袋一下,“沒吃飯是不是?走這麽慢。”
洛可可看清楚女人的長相,妖冶的紅發,黑色皮衣皮褲,高筒靴,靴跟尖尖的閃着銀光,美麗的臉蛋上面一抹狠毒之色。
洛可可認得這個女人,是黑鴉雇傭兵團成員之一的梅沙,她在當法醫的時候有看過這個女人殺人的手法,她的靴跟也是武器之一,擅長格鬥,殺人手法幹脆利落。
而女人旁邊矮小的男人是樸恩浩,曾是海陸空特兵,擅長阻擊,以刺殺多名要員出名。
樸恩浩旁邊的是傑夫,這個男人以制造暴亂出名,曾經屠殺了一個小鎮的人。
傑夫旁邊是索爾,索爾出身海軍陸戰隊,是個全能雇傭兵,也是這四人當中的頭頭,他不僅擅長各種武器,還懂得如何部署完美的戰略。
洛可可連大氣都不敢出,咽口水都不敢咽下,生怕弄出一點動靜就讓這些人發現她。
“梅沙,别打死了,惡龍之尾的人交代了,要試槍用的。”傑夫握住梅沙的手。
梅沙扭開他的手,語氣十分不爽,“該死的别碰我,我們費這麽大勁就是爲了找這幾個試槍。”
空曠的工廠内,他們的聲音回蕩着。
洛可可看着梅沙和傑夫,好像分分鍾要打起來的樣子。不過黑鴉提到了惡龍之尾和試槍,這讓她想起小巷裏的屍體,難道是要用這個五個人來試槍的穩定性?她被自己這個想法吓了一跳。
霍恩眉頭微蹙,試槍?惡龍之尾在研究什麽新型的武器?
看着五個工人跪在地上,眼淚嘩啦嘩啦的流着,洛可可心有不忍,她要一直和霍恩躲在這裏看着那五個人死?看着五條鮮活的生命死在她面前?
她側頭看了一眼在思索的霍恩,她很想說話,但是她不能說話。因爲她自身都難保,别說能救出那五個工人。
第一次,她在現場,有些緊張,甚至是恐懼,但更多的是關心那五個人生死。
她也知道,不能莽撞出去,否則也隻是多了她這一具屍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