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事,我們……”
秦橫峰不禁來了氣,聲音也強硬起來。
“馬上給我去打夠十顆鬼丹。”
張恒臉上的微笑如春日的陽光,但卻是一拂衣袖,一道靈力如驚濤駭浪,向我卷來,壓迫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煉氣期二階高階巅峰,對于我這個僅修煉出一絲靈氣的來說,實力簡直是碾壓性的。
但是,自從秦橫峰送我那道“掌門親臨符”後,這道符箓又似乎說明,雖然在這個冷酷世界,實力是重中之重,不過還是有些東西可以淩駕在實力等階之上的。
例如,我現在身上這道“掌門親臨符”。
當然,擁有了“掌門親臨符”,也可以說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慢着,你看這是什麽?”
一直冷眼看着張恒的一舉一動的我,艱難的喘着氣開口,手中高高的揚起一張符箓。
掌門親臨符!
符箓通體靈氣流溢,符箓上有着神秘的符文,隐隐散發着涉密力量,微微閃亮,一看就知道是珍稀之物。
一看到這張符箓,英俊白衣青年就不淡定了,甚至顯出極度的震驚和呆滞,他幾乎是失聲叫出來:
“啊,你竟然有掌門的親臨符?”
他那永恒不變的能迷倒萬千少女的微笑,也一下子僵在臉上。
他完全沒想到眼前這隻蝼蟻,居然會有一道“掌門親臨符”。
他連忙再揮衣袖,化解了那道狂猛力道,避免眼前的蝼蟻受傷。
所謂“掌門親臨符”,輸入一絲靈氣後,就能激發掌門封印在符中的一招絕世道術,絕對會讓對方屍骨無存。
“師……師兄,請問你有什麽要緊事,要在下辦的?”
張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轉口稱我這隻蝼蟻爲師兄。
“噢噢……”
我手裏捏着那道“掌門親臨符”,淡淡的問他:“也沒什麽要緊事,隻是問問張管事的,還要幫你再去打鬼丹嗎?”
張恒呆滞了一下,俊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師……師兄,你真……真會開玩笑。現在夜深了,還請師兄早早休息。我這就走了……走了……”
說着,他一邊擠着笑臉看着我,一邊颀長的身軀就往門外縮去。
這時,門外已經聚攏了很多雜務弟子,都是被第八舍的聲響驚動了,過來看熱鬧的。
我看到大部分弟子,臉上都顯出了痛快的神色,或者是嘲諷的眼神。
這平時高高在上的總管事,連他的走狗都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今天居然如此低聲下氣、卑賤如狗。衆人自然是覺得解氣。
“慢着,誰讓你走了?”
我突然怒喝一聲,聲音大得像雷霆一般,連自己的耳膜都被震得嗡嗡直響。
張恒更是被我這一聲怒喝,震得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臉上顯出極度惶恐的神色,好久才緩過神來,煞白的臉上才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
“師……師兄,請問你還有什麽事?”
我依舊是淡淡開口:“不是說,你要的東西,我們死了也要幫我打到嗎?而且不經準許,我們不許少交半粒。”
張恒愣了一下,幾乎是哭出來了:“我是開玩笑的,嘿嘿,開玩笑的,師兄大人大量……”
我突然哈哈一笑說:“好了,張恒,不逗你玩了。不過有句話我得送給你: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張恒一聽,眼裏一絲瘋狗般的愠怒就一閃而過,但轉眼間恢複如常,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對我說:“師兄說得有道理,嘿嘿,太有道理了。好了,現在我該走了,不打擾兩位師兄休息了。”
說着,又是縮頭縮腦的往門外摸去。
“慢着,張恒,師弟不跟你一般見識,卻還有話要跟你說呢!”
這時秦橫峰大步上前,将張恒給拽了出來,往屋裏猛的一拖。
秦橫峰的力氣相當大,張恒居然被他拖得一個踉跄,一時間沒辦法穩住身體。
這一下子,張恒立即丢人丢到家了,一張俊臉唰的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跳,本來英俊非凡的臉也有些扭曲、猙獰。
在門外圍觀的雜務弟子看了,立即不加掩飾的顯出了嗤笑聲。
張恒作爲神柱峰的總管事,平時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勾一勾手指頭,都會有無數雜務弟子俯首聽他差遣,如今卻在衆人面前大大出醜,讓他七竅生煙,幾乎進入暴走狀态。
事實上,他隻要一擡手,就能輕而易舉的捏死我們。
不過,我手中的這道“掌門親臨符”,卻是他無法逾越的警戒線。
隻要我稍微輸入一縷靈氣,符箓裏面的強大道術,勢必讓他灰飛煙滅。
所以,就算他盛怒之極,也不敢在我們面前發飙,還是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用十分謙卑的态度對秦橫峰說:
“這位師兄,你還有什麽要吩咐的?”
“我也不爲難你。”秦橫峰淡淡的開口,但是緊接着語氣一轉:
“你自扇十巴掌,然後把我們的宗門任務都免了吧。”
“啪!啪!啪!……”
張恒立即左右開弓,在自己那張俊秀得完美無瑕的臉上,狂扇了十巴掌。一張俊臉立即紅紫腫脹起來,像醬豬頭一般,毫無美感。
然後,張恒哭喪着說:“師兄,雜務弟子每個人每天都必須做宗門任務,這是宗門長老的安排。請恕我無能爲力。”
我微微一笑,一揚手中的符箓:“你無能爲力?那好,我要輸入靈氣了。”
張恒渾身猛的顫抖一下,臉上顯出極爲肉痛的神色,從口袋裏掏出來一顆晶瑩剔透、如金玉般的丹藥:
“師兄慢着,這是一顆一品聚靈丹,我已珍藏多年,舍不得服用,現在就送給師兄你,請饒恕則個。”
“一品聚靈丹?”
我一把搶過,然後把手一伸,“還有嗎?”
張恒把頭搖得像鼓一般:“沒有了,真沒有了……”
我依然微笑着,一揚手中的符箓:“真沒有了?那好,我要輸入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