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送到!,左良玉的身軀,慢慢的傾斜,慢慢的傾斜,就是不肯倒下。顯然,在最後的殘留意識裏,這位麾下兵力最多的總兵官,是怎麽都不甘心的。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張準居然會動手殺了自己。他想不出,張準有什麽理由殺了自己。
其實,他已經很小心的注意自己的安全了。他和張準保持了至少三十米的距離,以免被張準抓爲人質。在他的後方,他的sì衛騎兵嚴陣以待,要是生意外的話,随時都可以上前,将他搶回去。然而,大家都沒有想到,虎贲軍會一槍就擊殺了左良玉。
“啪!”
最終,左良玉的屍體從馬背上掉下來,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左良玉的部下,都吓壞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虎贲軍居然殺了左良玉。更沒有想到,左良玉居然連一點還手的本事都沒有。剛才的槍響,幾乎沒有人看到是從哪裏傳來的,也沒有看到火槍射後産生的白煙,這讓他們更加的膽顫心驚。
聽到槍響,虎贲軍騎兵這邊,立刻一擁上前。兩個騎兵營的總兵力,過三千人,他們一擁而上,左良玉的部下,頓時就草雞了。别看他們到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飛揚跋扈的,可是在虎贲軍的面前,他們還真是不敢嚣張。别人可是在北直隸和鞑子騎兵野戰的主,鞑子騎兵都不是别人的對手,他們算什麽?
“滾!”
張準厲聲大喝。左良玉的那些部下”這才如夢初醒”急急忙忙的轉身去了。
張準跳下馬來,走到左良玉的屍體旁邊,伸腳踢了踢他”确信他已經死了,才不經意的點點頭。這樣的禍害,張準是不會讓他多活一天的。他多活一天,原地區,至少就要多死幾千人。
李過難以置信的走過來,看着地上的左良玉的屍體,又看看張準”眼神裏竟然有些驚恐的神情。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張準竟然一個照面,就殺了号稱部隊最多,實力最強的總兵官左良玉。當真是太讓人驚駭了。
張準看看李過,沒有說話。
李過語調有些苦澀的說道:“都督大人,有什麽吩咐?”
張準面無表情的說道:“左良玉死了,你們的日子”應該好過一點了吧?”
李過臉上有些微微苦笑的神sè,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們從來不怕左良玉。”
張準随口說道:“哦?你們怕什麽人?”
李過低着頭,有些不太情願的說道:“總兵官裏面,比較難纏的,主要是曹诏、曹變蛟、趙國棟、黃得功、吳三桂他們幾個。”
張準有點吃驚的說道:“吳三桂也去對冉你們了?”
李過還是低着頭”有點苦澀的說道:“沒錯,在鳳翔府,我們被吳三桂伏擊,損失了不少人,高一功叔叔還差點被吳三桂給俘虜了。除了吳三桂,還有黃得功”也很難對付。射塌天就是他在固原的附近殺死的。”
張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果然啊,當這些朝廷軍隊的猛人”都全部集到原前線的時候,陝西起義軍的壓力”的确很大。特别是遼東軍的加入,讓陝西起義軍意識到了極其嚴重的危險。要不然,李自成也不會急巴巴的派遣李過到來,慫恿虎贲軍去攻擊洛陽了。
李過告退以後,張準還在沉思。他在想,要是自己襲擊了洛陽,搶了福王的家财,盛怒之下的崇祯皇帝,肯定會調集吳三桂、黃得功、曹诏等人來進攻自己的。隻怕到時候,又要有好戲看了。在遼東的時候,大家還能坐下來喝喝酒,說說笑,現在開始,可是名副其實的敵人了。
毫無疑問,吳三桂、黃得功、曹诏等人,已經是朝廷的最後一批骨幹。要是這批人也沒有了,朝廷軍隊就無法折騰起來了。可以想象,未來的原戰場,将是相當jī烈的啊!
張準忽然叫道:“李信?”
李信急忙回答:“大人,晚生在。”
張準緩緩的說道:“左良玉死了,你有什麽想法?”
李信猶豫片刻,才謹慎的說道:“此人縱兵搶掠,禍害百姓,着實該死。”
張準點點頭,又随意的說道:“李信,你是舉人身份吧?”
李信回答說道:“是放”
張準又問道:“你的家鄉,是在杞縣吧?”
李信回答說道:“是的。”
張準沉吟片刻,随意的問道:“你認識一個叫做紅娘子的女子嗎?”
李信搖頭說道:“不認識。”
張準說道:“那,考城縣的事情,已經完結,你準備去哪裏?”
李信似乎有些茫然,想了想,才有些難爲情的說道:“讓都督大人見笑了,晚生還沒有盤算好。晚生本來是準備出來遊曆的,想要增廣見聞,可是,天下大亂,似乎哪裏都去不了。晚生估計也隻能是回家去了。
張準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是舉人,要是有出缺的知縣,你也是有資格候補的。考城縣剛好缺個知縣,你有沒有興趣?”
李信想了想,搖頭說道:“晚生不擅長民政。”
張準有點奇怪的說道:“你不擅長民政,你擅長什麽?”
李信的臉頰,微微有點泛紅,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晚生……,“也不知道。”
張準眼珠子一轉,忽然探下身來,神sè有點古怪的說道:“要不,你來給我帶兵?”
李信頓時吓了一跳,臉sè漲紅,雙手亂搖”急忙說道:“不,不,不,都督大人不要開玩笑。晚生隻是一介書生”怎麽能帶兵?”
張準哈哈一笑,tǐng直身軀,長笑着說道:“李信,你這就錯了。誰說一介書生,是不能帶兵的?你看看楊镝、孫承宗、熊廷弼、王化貞、楊鶴、洪承疇、孫傳庭、盧象升、楊嗣昌、陳新甲,哪個不是書生出身?朝廷軍隊的高官,可都是讀書人出身啊!”
李信喃喃自語的說道:“晚生不同的,不同的“……”
張準輕輕的搖搖頭,笑了笑,揮揮手叫道:“來人!”
劉芒過來,等候吩咐。
張準慢慢的吩咐着說道:給李公子留下一匹戰馬,五十兩盤纏,咱們走!”
李信下意識的說道:“我有盤纏的。”
張準微微一笑,随口說道:“既然你有盤纏那我就省下了。”
他從自己的馬鞍邊上,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送到李信的手裏,沉聲說道:“李信,世道混亂出門在外,安全無法保證。這把匕,你帶着防身用,在危急的時候或許可以救你一命。保重!”
李信拿着鋒利的匕,感覺好像有點燙手,想要不接吧張準又已經交到他的手上了。嗯要接下來吧,他又不太想和這樣的兇器打交道。再說,張準的身份在明國,本來就是很忌憚的官府裏的各位大人隻要提起張準,莫不咬牙切齒的。自己要是收了他的東西,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遲疑片刻,李信支支吾吾的說道:“大人,我……”
然面,張準一夾馬腹,帶着人馬一陣風的去了。
李信看着張準等人的背影,又看看手裏的匕,猶豫了好大一會兒,終于還是将匕收好,然後翻身上馬,慢慢的向西面去了。他的家鄉杞縣,就在考城縣的西面,他這是決定要回家去了。
回到曹縣的縣城,張準立刻建立了臨時指揮部,準備起對洛陽的突襲。
福王這今天上掉下來的蛋糕,太you人了,他必須盡快的吃掉。如果時機過去了,可能就來不及了。别人暫且不說,李自成就一直惦記這這位福王啊!要是給李自成來一個福祿宴,虎贲軍就要損失上千萬兩銀子了。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在張準回到曹縣不久,傳令兵的馬蹄聲,就向四同散開去。
目前,在張準的手上,總共有四個騎兵營是可以調動的,包括已經是老兵的獅騎營和熊騎營,還有新兵的雕騎營和鷹騎營。這四個營的兵力,加起來就是六千人左右。這樣的兵力,足夠攻破洛陽,并且将福王的資産,都全部搬運到河邊了。
本來,雕騎營和鷹騎營,都是新組建的騎兵營,訓練還沒有完全結束,戰鬥力也沒有完全形成。不過,張準最終還是決定,将他們拉出去溜溜。這次戰鬥,準确來說,不是騎兵作戰,而是步兵利用戰馬遠途奔襲。戰馬的唯一作用,就是迅的将步兵移動到洛陽的城下,然後又迅的移動回來。戰鬥的具體過程,和騎兵幾乎無關。
從地圖上來看,從曹縣出,一路上經過開封、鄭州、個、荥陽、鞏縣、偃師,然後到達洛陽,路線是相當明确的。這條路線,在曆朝曆代的曆史上,已經不知道被軍隊走了多少次,閉着眼睛都不會走錯。這條路線經過的地方,都是平坦的地形,十分有利于騎兵的展開。同時,敵人想要沿途設伏,也相當的困難。
古時候,洛陽東部還有虎牢關的拱衛,想要從東面進入洛陽,有點困難。當年的呂布,就是在虎牢關擋住了所有群雄的進攻的。但是,随着時代的展,虎牢關已經逐漸的荒廢,失去了作用。除了西面的潼關,還有點關隘的作用外,其他的關隘,基本上都失去作用了。洛陽,就好像一個不設防的古典美女,就等着虎贲軍去寵幸了。
從地圖上來看,曹縣到洛陽,距離真的不遠。一路揮軍掩殺到洛陽,最多需要三天的時間。要是急行軍的話,兩天的時間,就能夠趕到。這對于洛陽的守軍來說,絕對是緻命的打擊。等他們接到情報的時候,虎贲軍騎兵已經兵臨城下了。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報,這條路線沿途也沒有太多的朝廷軍隊。大部分的朝廷軍隊,都被吸引到了陝西,在河南境内,隻有開封府和洛陽府兩個地方,有一些軍隊駐守。開封府是不需要怎麽管的,繞過去就行了。别的地方的朝廷軍隊,更加不需要管。
左良玉突然被殺,張準相信必然會引起朝廷軍隊的内部的混亂。左良玉麾下,至少有七八萬的軍隊。現在,他被自己給殺了,其他的總兵官,肯定會試圖瓜分左良玉的部隊。自己在這個時候出擊,正好鑽一個空子。
天時地利都有了,就差一個人和。這個人和,就是一個很熟悉河南情況的人。畢竟,洛陽是在幾百裏之外,具體的情況,就連李過都不是很清楚。并不是說,要是沒有得力的向導,這次突襲行動就會出現什麽意外。但是,要是有個很好的向導,絕對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找幾個得力的向蒂”
張準向王時德吩咐說瓿“明白!”
王時德答應着去了。
因爲新組建的雕騎營和鷹騎營,都在平度州一帶訓練,他們接到命令,趕來曹縣,路上需要大約三天的時間。在達到曹縣以後,還要做好攻擊準備,至少需要五天。因此,張準給了部隊十天的時間準備。十天以後,已經是十月初了。
根據張準的命令,虎贲軍在曹縣實行了戒嚴,所有人隻許進不許出。原來駐紮在兖州城的罡字營,也在吳清亮的帶領下,悄悄的來到了曹縣。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爲了防止虎贲軍攻擊洛陽以後,朝廷軍隊的反撲。
福王是天下最有錢的藩王,也是最引人矚目的藩王,要是虎贲軍抄了福王的家,崇祯肯定要下不了台。可想而知,朝廷軍隊肯定要向山東反撲的。在北直隸,朝廷軍隊沒有太大的力量,隻有從河南向山東反撲。罡字營的存在,就是要防止朝廷軍隊的瘋狂反撲。
令人遺憾的是,熟悉的向導,始終沒有找到。這年頭,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不出門,自然無法得知天下事。而稍微有點見聞的人,都已經另謀高就了,根本不可能窩在家裏。王時德找了幾天,隻找到了幾個販賣sī鹽的鹽枭,勉強算得上是對道路熟悉。
“行!”
張準沉聲說道。
既然找不到好向導,那就用這幾個鹽枭吧。
一切準備就緒,十月初六,張準率軍,悄悄的從曹縣出,長途奔襲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