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黃骨島堡。##小說王必去##
黃骨島堡(今遼甯省莊河市以東三十公裏)的位置,比較偏僻。這是一個單純的軍事堡壘,四周都沒有任何的城鎮。無論是距離西面的複州衛,還是距離北面的遼陽,路程都相當的遙遠。
從經濟角度來說,黃骨島堡的存在,幾乎沒有什麽意義。因爲,在它的四周,部是尚未開發的土地。在以前,并沒有太多的人生活在這裏。大金軍控制這裏以後,周圍更是一片的荒蕪,完全沒有人煙。但是,這個位置,又不能輕易的放棄。
因爲,一旦虎責軍從這裏登陸,又在這裏站穩腳跟的話,後果會很嚴重。黃骨島堡的周圍,沒有其他的據點,虎責軍可以在這裏自由的發展,囤積兵力,然後繼續進攻。他們可以向西,攻擊複州衛。或者是向北,攻擊遼東。
又或者是向東,攻擊定遼右衛。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會讓人很頭痛。
正是由于黃骨島堡的位置重要,大金軍在撤退了沿岸的守軍以後,唯獨保留了這裏的守軍。而黃骨島堡距離海岸,剛好又有一小段的距離,剛好超出飛龍炮的射程。虎責軍海軍無法利用大炮對這裏進行破壞。這使得大金軍的高層相信,他們還是可以阻擋虎責軍在這裏登陸的。
這幾天,杜爾巴一直心神不甯,自己的左眼皮一直都在跳。他悄悄的向長生天祈禱過了,得到的結論是,他在這幾天,可能有極大的風險。能不能避過這一劫,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杜爾巴想來想去,覺得能給自己帶來風險的,隻有虎贲軍。看來,虎贲軍對黃骨島堡的進攻,就要開始了。
他原本是嶽托三子的長随,一直都在後方做事。後來,他總算是磨蹭到了上陣的機會。
本來,他是要積極的參加南略大軍的,想要到明國的核心腹地去好好的搶掠一番。但是,最後,陰差陽錯的,他居然來到了黃骨島堡,做了這裏自勺守備。
不能參加南略,就無法獲得充分的戰利品。杜爾巴開始的時候,的确是非常懊惱的,認爲是上頭的人小觑了自己,滿心的不服氣。
來到黃骨島堡以後,杜爾巴也是一臉的沮喪,完全提不起精神來。他好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在黃骨島堡過了足足半年的時間。
然而,随着皇太極在北直隸的戰況不利,杜爾巴開始感覺到幸運了。有關大金軍在北直隸不利的戰況,總是在隐隐約約間傳來,讓人半信半疑,卻又提心吊膽的。杜爾巴開始的時候,還以爲是虎贲軍傳播的謠言,嗎,沒有怎麽放在心上。但是,當皇太極悄悄的回到沈陽時,他不得不相信,之前的謠言,原來都是真的。
這次南略,死了這麽多人,他熟悉的不少勇士,都被虎責軍打死了。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參加南略。否則,說不定自己也已經變成一堆黃土,死在了北直隸了。因爲撤退得非常的匆忙,皇太極甚至連戰死人員的屍體,都沒有來得及清理,就狼狽的逃竄了。
然而,在慶幸過後,杜爾巴又感覺自己的心情,沉甸甸的,眼前也是一片的暗淡。南略失敗,大金軍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實力被大大的削弱了。大金國的未來,到底會怎麽樣呢?要是虎責軍繼續咬着大金國不放,大金國能不能阻擋住虎責軍的繼續進攻呢?
“唉!”
“要命啊!”
杜爾巴自言自語的歎息着。
他原來是正藍旗的牛錄章京,在鎮守黃骨島堡以後,升官了,成了甲喇章京,坐鎮一方。但是,他的手下,隻有三個不滿員的牛錄。其中,還有相當數量的補充人員,戰鬥力讓杜爾巴很不滿意。爲此,他曾經數次向嶽托請求增援,都被嶽托拒絕了。
三個不滿員的牛錄,其中還有相當部分是老弱病殘,這樣的力量,的确是有點單薄了。
杜爾巴感覺,要是虎責軍來攻,黃骨島堡将是非常危險的。##小說王必去##但是,這已經是嶽托可以給他的最多兵力了。就是嶽托自己,都沒有幾個牛錄,哪裏有更多的援兵調來黃骨島堡?
在黃骨島堡,實力最強的,乃是一千五百名的北方土著。他們都是皇太極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從深山老林裏面召喚出來的。因爲這些土著的穿着打扮,要比大金軍自己更加的粗犷,因此,在背後,連杜爾巴都忍不住稱呼他們爲野人。
這些野人,打仗的确是很兇悍的。他們的搏鬥能力,還有箭術,都讓杜爾巴相當的敬佩。其中有幾個人,甚至連杜爾巴都感覺不是對手。年輕的時候,杜爾巴曾經單獨殺死過一頭老虎,一時名揚四鄰。然而,這些北方土著,據說能單獨殺死一頭黑熊。老虎和黑熊之間,杜爾巴還是感覺黑熊比較難對付一點。
按理說,手下有這麽一群人助力,杜爾巴應該很放心才是。事實上,杜爾巴一點都不放心,平日也一點都不省心。因爲,杜爾巴想要有效的管理這些野人,根本不太可能。杜爾巴就算想管,這些野人也不會買賬的。
基本上,這些北方土著,在黃骨島堡,甚至在整個大金國,都是自成一體的,即使是皇太極都無法有效的震住這些人。他們的到來,是爲了幫助大金國,因此,他們自我感覺,乃是大金國的客人,既然是客人,那就是要享有特權的。
除此之外,黃骨島堡裏面,還有兩幹的漢軍旗,還有差不多一千的朝鮮仆從軍。相對于那些土著而言,這些人對杜爾巴倒是誠惶誠恐的。杜爾巴隻要一個眼神,這些人就屁颠屁颠的趕緊過來了。杜爾巴叫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杜爾巴叫他們關門,他們不敢抓雞。但是,這些人的狀态,非常的不穩定,杜爾巴同樣不放心。
事實上,出于信任上的原因,杜爾巴根本不敢讓漢軍旗和朝鮮人出現在戰場上。他非常的擔心,一旦和虎贲軍接戰,這些家夥會不會轉身就跑,甚至是直接反戈一擊,對大金軍自己動手。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不可能出現的。
皇太極戰敗的消息,杜爾巴已經知道了,相信這些漢軍旗和朝鮮人也知道了。他們打探消息的本領,向來都是最強的,即使是杜爾巴都要自歎不如。在得知大金軍全面戰敗的消息以後,他們的心态,到底會發生怎麽樣的變化,那是誰也說不上的事情。
和皇太極不同,杜爾巴對于漢軍旗,幾乎沒有一點的好感。對于這些背叛明國的家夥,杜爾巴是打心眼從内心裏看不起的。背叛自己祖國,背叛自己民族的人,誰看得起?這些有奶就是娘的家夥,既然可以爲了活命,投降大金軍。那麽,同樣是爲了活命,他們也會出賣大金軍的。
和這樣的人在一個堡壘裏,杜爾巴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爲此,他專門将漢軍旗的人,都塞在角落裏,派人死死的盯着。要是這些家夥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話,杜爾巴不介意先下手爲強。反正,他也不指望這些漢軍旗能有什麽作用。
杜爾巴現在的任務,就是阻擋虎贲軍的登陸行動。萬一在虎責軍登陸的時候,這些人根本不敷使用,甚至是反戈一擊,豈不是完蛋?
與其便宜了虎責軍,還不如幹脆處理了他們。
“D烏嗚嗚!”
忽然間,低沉的牛角号,急促的傳來。
“敵人來了!”
杜爾巴渾身一震,急忙登上黃骨島堡的城頭。
果然,當他朝南邊的海面看過去自勺時候,他看到了大置的虎責軍戰船。在戰船的桅杆上,懸挂着紅色的虎贲軍軍旗,即使是肉眼,也非常容易辨認。粗略的估計一下數量,至少有三四十艘。
“上來!”
“都上來!”
“虎責軍來了!”
杜爾巴條件反射的發生吼叫起來。小說王
随即,他覺得自己的吼叫,還不夠力,于是走到一邊,拿起擂鼓的棒槌,對着牛皮大鼓,拼命的敲打起來。這些牛皮大鼓都是從明軍的手裏搶來的,大金軍用上的機會還真是不多。現在情勢危急,杜爾巴是顧不得這麽多了。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
雄渾的鼓聲,接連不斷的傳來。
牛皮大鼓四周的灰塵,在強烈的震動下,不斷的細細簌簌的往下面掉灰塵。整個黃骨島堡的裏面,都被這樣的鼓聲充斥着,甚至,連遠在海面上的虎責軍前鋒船,都能隐隐約約的聽到鼓聲。
在猛烈的鼓聲中,一個個的鞑子,急忙從下面跑出來,拿着弓箭,急匆匆的跑到城頭上,準備反擊虎責軍的進攻。那些北方土著,還有漢軍旗叛軍,還有朝鮮仆從軍,也都紛紛爬上來城頭。原本空曠的城頭,頓時擠滿了人。
漢軍旗的叛軍,匆匆忙忙的向大炮裏面裝填彈藥,将炮口對準了外面的原野。因爲黃骨島堡的位置,相對偏僻,萬一遭受到虎責軍的進攻,其他的大金軍,無法及時的增援,因此,嶽托在盡可能增加守軍數量的同時,還給黃骨島堡配備了數量不少的大炮。基本上,在沿岸一線的堡壘裏面,防守力量最強的,就是這個黃骨島堡了。
“這麽多的敵人!”
“真的好多!”
有人低聲的咕咚,顯然有些驚懼。
自從皇太極在北直隸戰敗以後,有關虎責軍的傳說,就越來越多。這些傳說,基本上都是不靠譜的。比如說,有人說自己親眼看到,張準有三頭六臂,乃是哪吒轉世,所以才會這麽厲害。還有人說張準是龍王的三太子,所以虎責軍海軍才會如此兇猛。
這些傳言對于大全軍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弄得人心惶惶的,因此,代善下令,禁止讨論和傳播相關的傳言,違者嚴懲。然而,謠言向來都是這樣,你越是打壓,就越是傳播得快。你越是否定,相信的人就越多。代善下令遏制這些傳言,結果反而讓傳言的可靠性更高了,這是代善始料未及的。
“閉嘴!”
“不許說話!”
杜爾巴回頭狠狠的罵道。
虎貴軍還沒有發起真正的進攻呢,你們就被吓成這個鳥樣了,一會兒打起仗來,你們還不要繳械投降?
“好像是虎責軍的海軍陸戰隊?”
有心腹部下湊在杜爾巴的身邊,低聲的說道。
“應該是他們。”
杜爾巴低沉的說道。
随着戰争的逐漸發展,鞑子也加強了對虎贲軍的情報滲透,對虎贲軍的了解,也越來越多。鞑子已經知道,虎責軍的兵種結構,各個部隊的構威,駐地,甚至還有準确的兵力,以及各個部隊的指揮官的準确名稱,不再像以前那樣睜眼瞎了。
毫無疑問,在這樣的登陸作戰中,虎責軍投入的,肯定是海軍陸戰隊。虎贲軍的海軍陸戰隊,承擔白勺就是這樣的專項任務。之前,他們在金州衛的登陸,就是海軍陸戰隊。現在三天的時間過去了,他們轉移到黃骨島堡,一點困難都沒有。偌大的大海,全部都是虎責軍的天下。
沒錯,對黃骨島堡發動攻擊的,正是海軍陸戰隊的人。他們在占領了石河驿、小黑山一帶以後,将防務交給後面趕上來的威字營,然後就調整兵力,重新上船,向黃骨島堡發起進攻。這是黃龍計劃的第二步,也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威字營是虎贲軍陸軍最新成立的四個營之一,指揮使乃是周焱宇。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阻擋鞑子對金州衛的反擊。至于李楊的陸戰炮營,暫時還在石河驿一線。那邊是鞑子攻擊的重點。
黃骨島堡外面的港口,同樣已經被鞑子完全破壞殆盡。航道裏面,全部都是石頭。時間緊迫,虎贲軍想要進行水下爆破,也沒有足夠的時間了。因此,想要靠近港口上岸,是不太可能了。
“換乘舢闆!”
“快速前進!”
方賀大聲的叫道。
這時候,運輸船距離岸邊,還有大約一百五十米的距離,無法繼續前進了,必須換乘舢闆。在一片的忙碌中,虎責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紛紛從繩索上下來,轉移到舢闆的上面。
舢闆滿員以後,立刻出發,向着岸邊快速的B史去。
一艘艘的舢闆,在戰士們的奮力劃槳推動下,快速的向岸邊沖過去。船槳濺起大置的浪花,船尾的後面,也留下長長的白色的痕迹。
杜爾巴他們隐約可以看到,這些舢闆,就好像是一枚枚的利箭,正拖着長長的尾巴,向他們疾馳而來。
至于那些吃水淺的蒼山船,則在一旁戒備,炮口就對着黃骨島堡的方向,随時都可以提供火力支援。其實,海岸邊并沒有敵人。所有的敵人,都龜縮在黃骨島堡的裏面。
“備戰!““備戰!”
“備戰!”
發現虎贲軍海軍陸戰隊開始登陸,杜爾巴急忙吼叫起來。
虎贲軍想要攻打黃骨島堡,他當然要拼死的反擊。黃骨島堡的位置如此的偏僻,就算他馬上派人向得利赢城求救,嶽托派遣騎兵來救援,中間也要至少三四個時辰的時間。在這三四個時辰的時間裏,他要是不拼命的話,說不定就被虎贲軍吃掉了。
“他們上岸了。”
王時德舉着千裏鏡,略帶興奮的說道。
在上岸的時候,海軍陸戰隊并沒有遇到抵抗。所有的舢闆,都順利的靠近了岸邊,舢闆上的戰士,快速的跳下來,越過灘頭,一直向前推進。黃骨島堡的鞑子,并沒有膽量出來阻擋。很快,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就已經離開灘頭,繼續向前進發了。
“媽的!”
杜爾巴在低聲的詛咒。
不是他不想反擊,是不敢反擊,也不能反擊。因爲,在海面上,蒼山船的炮口,正密切的監視着他們昵。要是他們出來反擊,必然會進入飛龍炮的射程範圍。到時候,不需要海軍陸戰隊出手,光是海軍的火炮,就足夠滅了他們。
杜爾巴很勇敢,很彪悍,在戰鬥中,總是悍不畏死的沖在第一線,否則,也不會得到代善和嶽托的賞識。但是,這絕對不代表他沒有基本的智慧。眼看虎贲軍的炮口,部已經貼着海岸了,他如果還沖出去送死,那就真的是傻瓜了。
他要等待虎責軍前來攻擊黃骨島堡,然後給予對方最大限度的殺傷,讓對手知難而退。
虎責軍海軍的大炮,無法打到黃骨島堡,這就是他最大的優勢。虎責軍沒有大炮的幫助,他們在攻城的時候,必然會遭受到杜爾巴的奮力還擊。
“王益倫,你***,你想做什麽?”
杜爾巴忽然大喝起來。
原來,他一不小心,正好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想要往後面退縮。他本來就對這個人有點意見,現在看到對方居然臨陣退縮,他馬上就發飙了。陣前退縮,動搖軍心,是要當場處斬的。
“巴圖魯,我……”
那個人影僵硬片刻,結結巴巴的說道。
“王益倫,别忘記了,是誰給你活路的!
要不是我們收留你,你早就被張準給砍掉腦袋了!你要是想死,我現在就砍下你的腦袋,送給張準!”
杜爾巴惱怒的吼叫起來。
那個有點發僵的人影,正是從萊陽逃出去的聞香教教主王益倫。虎責軍圍攻萊陽的時候,他見機不妙,立刻帶着十幾個心腹部下,悄悄的逃竄了出來。當時的虎責軍戰士,基本上都不認識王益倫,沒有甄别出他的準确身份,結果讓他跑掉了。
在離開了萊陽以後,王益倫果斷的選擇了逃往遼東。他們在登州城的附近,找了一艘舢闆,然後漂洋過海,最後逃人了黃骨島堡附近水域。他們上岸的時候,剛好被鞑子抓住。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王益倫就果斷的選擇了投降鞑子。
然而,對于王益倫的投降,皇太極并不是十分的感冒,多爾衮也不覺得王益倫的價值有多大。不是說,聞香教沒有利用的價值,而是王益倫此人的辦事能力太弱了,即使有很好的機會,他都抓不住的。就算王益倫投靠過來,聞香教也無法發揮作用。
皇太極和多爾衮,需要的可不是廢物。大金國的物資都是很寶貴的,不能拿來豢養廢物。于是,王益倫和他的部下,就被發配到了黃骨島堡,任其自生自滅。由于黃骨島堡的消息很閉塞,幾乎和外界隔絕,所以,虎責軍這邊,居然沒有得知王益倫的準确消息。
“帶上你的人,準備戰鬥!”
“如果你不想落入張準手裏的話!”
杜爾巴兩眼好像惡狼一樣盯着王益倫,冷冷的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右手就握在腰間的刀柄上。隻要王益倫有什麽異動,又或者是有什麽拒絕的念頭,他就立刻拔刀,一刀殺了對方。
對于人心動搖的漢人,杜爾巴的唯一想法,就是将他們全部殺光,不留後患。
“知道了。”
王益倫艱澀的說道。
無奈之下,他隻好硬着頭皮,帶着自己的十幾号人,轉身上來城頭,繼續參與防守。其實,王益倫是真的不想和虎贲軍繼續對陣的,在萊陽,他擁有這麽多的人馬,都抵擋不住虎責軍的進攻,更不要說現在身邊隻有十幾号人了。
隻是,他一個“曾經”的聞香教教主,沒錢沒勢,在皇太極的限裏,就和蝼蟻差不多。
甚至,在杜爾巴的眼裏,他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現在,杜爾巴對他已經萌生了殺意,他不能不硬着頭皮接受杜爾巴的安排,否則,他就要死在杜爾巴的刀下了。
杜爾巴冷冷的盯着王益倫帶着聞香教的餘孽,回到城頭的上面,規規矩矩的參與防守,他才緩緩的回頭,繼續巡查所有人的狀态。他忽然,發現那些北方土著,本來都已經部署完畢,可是這時候又忽然騷動起來了。
“出去!”
“殺了虎貴軍!”
“将虎責軍攆回去大海裏!”
忽然間,有幾個土著歇斯底裏的大聲叫起來。
其他的土著,受到他們的煽動,神情也變得歇斯底裏起來。
(未完待續)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