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蘭英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折蘭英長期生活草原,以前要強的她,喜歡獨立的她,早就已經厭倦了一個人孤身在外。
現在好不容易天下一統,折蘭英除了想陪在劉璋身邊,唯一的願望就是和家人團聚,畢竟邺城曹植等被處決,曹丕跳海後,曹家人已經沒多少了。
現在劉璋竟然要把曹彰派那麽遠,和其他人一樣,折蘭英也覺得朝鮮半島那就是不毛之地,真的很舍不得。
“哎呀,姐姐,男兒志在四方,你别再說了,要是讓蜀王收回成命,我都不認你這姐姐了。”
曹彰聽到可以打仗,還是奪人城池,開疆拓土,聽劉璋語氣,這什麽泗沘城好像還很大,一下子興奮起來。
更何況以後還可以進攻一個國家,雖然曹彰聽都沒聽說過百濟,但是以後還有仗打,那就興奮了,立刻向劉璋拜道:“蜀王殿下,曹彰願效死命。”
“好,你擇日就前往高句麗平壤城,歸王越将軍轄制,待你得了泗沘城防衛信息,做出判斷後,再向王越将軍請兵,祝你馬到成功。”
平壤城,國内城,丸都城,是現在高句麗三座大城,本來丸都城是現在高句麗的都城,但那是因爲以前的高句麗戰略重心在遼東。
現在劉璋的戰略重心明顯在南方,所以王越治軍之所,搬到了更靠近漢江的平壤城。
劉璋向曹彰舉起酒杯,曹彰興奮異常,立刻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曹彰在這裏和劉璋說了許久話,其他曹家的人都不耐煩了,待曹彰一推,曹家夏侯家的将領陸續跟上,後面一些其他中低級武将看到關家馬家曹家夏侯家都去了,也不甘落後,紛紛上前敬酒。
劉璋哪裏招架得住這麽多,好厲害适時而出,大聲道:“我來代主公喝酒。”劉璋趕忙趁着這個機會吃幾口熱菜,可是腦袋已經昏昏沉沉了。
“時候差不多了,上。”拉提亞走進來,對坐在坐位上忐忑不安的關銀屏說道。
“啊?”
“啊什麽啊。”拉提亞一把拿過關銀屏手上瓶子,以袖口遮掩,倒進了酒杯裏,倒上一杯酒,将關銀屏推了出去。
“記得手法要快啊。”
好厲害在前面爲劉璋擋酒,一般的将領也沒那麽不識趣,也就跟着喝了,關銀屏沒有上去,許多将領都知道怎麽回事,美女在全世界都是有特權的嘛,好厲害當然也不會擋着關銀屏。
關銀屏過去時,猶豫了半響,直到看到黃月英對劉璋說話,吸引了劉璋注意,才走過去。
“主公,我突然記起,你剛才說冊封我爲燕王,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爲了掩飾幽州和北平的建設,以定都北平,還有一個目的是什麽?”
劉璋正要回答,忽然看到關銀屏坐到了自己旁邊,兩個酒杯放在了一起,劉璋不喜歡搞特殊化,自己用的酒杯和所有人的都一樣。
關銀屏看到了劉璋酒杯裏酒的分量,刻意将自己酒杯的酒倒出一些,水平面差不多的樣子,現在放在一起,真是雌雄莫辯。
“哦,銀屏将軍,你來了,恩,不管如何,本王都該與銀屏将軍喝一杯。”劉璋說着還湊近關銀屏耳邊輕聲道:“如今天下一統,正是最可能驕傲自滿的時刻,銀屏可要随時提醒本王,莫要得意忘形。”
關銀屏耳根一紅,劉璋喝太多酒了,二暈二暈的,根本不知道他的嘴距離關銀屏多近,潮濕的氣體幾乎讓關銀屏耳邊的肌膚濕潤了,還滿嘴酒氣,從關銀屏各個毛孔進來,關銀屏感覺好像被劉璋親到了一樣,内心更加慌亂了。
在劉璋去拿酒杯的時候,關銀屏終于記起了自己來幹嘛,一下子拿起了兩隻酒杯,第一次做這種事,心都快跳出來了,不滿的酒也跟着灑了一些。
“蜀王,銀屏敬你一杯酒。”關銀屏将一個酒杯遞到劉璋面前。
“哦,銀屏,你拿錯了,這杯酒才是我的。”
關銀屏的酒到了劉璋面前,劉璋突然指着關銀屏另一隻手上的酒,笑了笑說道。
“啊?”關銀屏一下子愣住了,看了看兩隻酒杯,沒道理啊,兩隻酒杯一模一樣,也不像有什麽暗記,酒的滿度也差不多,劉璋怎麽會一下子認出自己的酒?
“蜀王,這杯才是你的。”現在不是敬不敬酒的問題,要是換了酒杯,那自己就得喝那杯下藥的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麽結果,關銀屏一想到某個場景,自己饑渴難耐……關銀屏打了個寒顫,以後還見不見人了。
“不,那杯才是我的。”劉璋堅持。
“你。你有什麽證據。”關銀屏急了。
黃月英突然注意過來,發覺有些不對,隻向劉璋的酒杯瞟了一眼,立刻皺了皺眉,一般人肯定看不出兩杯酒的不同,因爲拉提亞的藥幾乎無色無味。
可是黃月英從小和師傅分辨毒藥,細微的差别也逃不過她的眼睛,雖然拉提亞的藥無色無味,但是畢竟和酒不同,混合後會有很小的差異。
這種差異平常人看不出來,黃月英卻能分辨,不知道關銀屏酒裏混了什麽東西,還非要給劉璋喝,黃月英心裏一擰,但是她不會相信關銀屏會害劉璋。
黃月英笑了一下,順手拿過關銀屏手上的酒杯,笑道:“我來分辨一下。”
黃月英拿到手上,微微一聞,立刻知道下了什麽藥,看着關銀屏不着痕迹的一笑,看的關銀屏毛毛的。
關銀屏明顯感覺到黃月英看出來了,不但心裏忐忑,臉也紅成了蘋果,被人知道給男人下春藥,這……關銀屏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關銀屏以爲計劃失敗,就要快速溜走,有多遠跑多遠時,黃月英拿着兩杯酒,裝模作樣看了一眼,将關銀屏的酒杯遞給劉璋道:“主公,這杯酒是你的。”
“咦。”關銀屏内心驚訝,黃月英明明看出來了,爲什麽還把自己那杯酒遞給了劉璋?
“不,這杯不是我的,那杯才是我的。”劉璋腦袋漲漲的,手指一搖一晃地指着自己的那杯酒,堅決不要黃月英手上這杯。
這下,黃月英和關銀屏都震驚了,黃月英想不通的是,劉璋爲什麽能發現,照道理,劉璋是看不出來這種差别的啊。
關銀屏這下更是羞慚了,她心中隻是想到,黃月英都看出來了,劉璋這麽拒絕,肯定也看出來了,連劉璋都看出來了,關銀屏真是不想活了。
劉璋從黃月英手裏拿過自己的酒杯,對關銀屏道:“對銀屏将軍,就不講其他禮節了,本王先幹了。”
一口就将酒喝了,然後拿過黃月英手上另一杯酒,遞給關銀屏,“銀屏将軍,該你了。”
“哎呀。”關銀屏隻以爲劉璋看出來了,現在竟然還要自己喝下,羞的眼睛都不敢看人,騰地站起來逃也似的跑了。
劉璋看着關銀屏跑出去,疑惑地放下酒杯,“怎麽回事?連酒都不陪本王喝一杯,太不給面子了吧。”
劉璋哪裏有黃月英那麽好眼力,能發現加藥的酒和無藥的酒顔色區别,他壓根什麽也沒看出來,能認出自己的酒杯,完全是其他原因。
劉璋可不像那些五大三粗的武将,酒量那麽好,可是作爲主公,喝酒是免不了的,特别是遇到喜事,那更是被灌的一個。
劉璋又是個要面子的人,可不能在武将面前喝趴下,于是專門讓人秘密研制了一種酒,和一般酒看起來一模一樣,卻度數很低,千杯不醉。
由近衛專門負責倒酒。
酒味差不多,一般人聞不出來,就算是黃月英,因爲經常和劉璋一起,也以爲劉璋喝的酒和别人一樣,實際上根本不一樣。
要不然劉璋喝這麽多酒,早就醉倒了,哪現在還能睜眼說話。
“怎麽樣,怎麽樣?”
關銀屏跑出了大堂,一出來,就被拉提亞堵了,連聲直問,關銀屏靠在牆上,胸脯劇烈起伏,臉上的紅暈經久不褪,過了好久才算緩過神來。
“失敗了。”
“啊?……沒關系,我們再來一次。”
“不來了,不來了,打死我也不來第二次了,這一輩子都不要來了。”關銀屏想起自己給劉璋下那種藥,竟然被黃月英和劉璋兩個人看出來,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拉提亞勸了半天,關銀屏也無動于衷,再也勸不動了,拉提亞嘟着嘴道:“真無趣。”
本來宴席開始,拉提亞就待在外面,後面也是隻關心關銀屏的事,現在失敗了,隻覺得百無聊賴,早知道自己就該留在後堂和黃玥等人在一起。
拉提亞向後堂走去,經過大堂時,突然被劉璋發現。
“拉提亞姑娘。”
拉提亞回過頭來:“什麽事?”
“過來。”
拉提亞本來有些不願,可是鬼使神差的又走過去了,坐下後冷冰冰地道:“什麽事?”
“剛才宴席開始沒多久,你就走出去了,有什麽事嗎?還是有人得罪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