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劉璋?曹将軍,你昏頭了嗎?”吳俊看着劉璋,隻覺莫名其妙。
“絕對是劉璋。”曹彰好像是對吳俊說話,又好像是自言自語:“不然這支騎兵不可能這麽安靜,不然這支騎兵不可能這麽強悍,弓騎兵,是川軍大殺傷力的弓騎兵……那是趙雲,好厲害,天啊,真的是劉璋從西域回來了。”
曹彰看到了川騎的領軍将領,大驚失色,不知爲什麽,自己身後四萬騎兵,遠多于對方,可是曹彰忍不住心中發涼。
“呼~~~”
曹彰深吸一口氣,畢竟是從小生就的不爲一切的膽識,隻是被劉璋突然出現吓到了,這時的曹彰已經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對劉璋。
深吸一口氣,平複心中的震駭。
曹彰知道面對劉璋,仗不好打了,劉璋出現,天下格局會再次變成川軍一家獨大,曹軍的處境将更加危急。
可是,禍兮福所倚,曹彰同時想到,自己隻要擊敗面前這支軍隊,殺了劉璋,那自己就是曹軍的最大功臣,将一己之力将已經淪陷一次的川軍,徹底擊入地獄深淵。
被敵将殺死,和病死,對于劉璋這樣的枭雄來說,是兩個天壤之别的概念,對川軍和川軍轄地百姓的打擊,也是無與倫比。
“吳俊将軍,全力殺敵,這一戰規模雖小,決定天下誰屬。”
曹彰提起戰刀,緊緊捏着,張圓嘴巴仰天大喊一聲:“殺。”
曹軍随着劉璋奔騰而出,吳俊還驚疑不定,可是不管劉璋是否複活,現在都必須擋住面前的敵軍,吳俊再不猶豫,下令沖殺。
“殺。”
曹軍匈奴軍向川軍騎兵沖過去,兩方戰騎對撞,人仰馬翻,好厲害揮動雙錘遇神殺神,當先開路,勢如破竹。
川軍如尖刀一般紮在曹軍和匈奴騎身上,大宛馬在敵軍戰陣中奔騰起來,那種俯瞰一切的氣勢,根本不是匈奴人騎的矮腳馬和曹軍的普通戰馬能比的。
戰馬也有畏懼強大的心理,西涼軍的厲害,有很大部分是戰馬的強壯,一般的戰馬面對這些高大戰馬,本能的畏懼,戰力大大縮小,所以有“西涼大馬,橫行天下。”
而大宛馬無論體型還是速度,都遠在西涼馬之上,大宛騎所騎乘的戰馬,是中原高級武将也騎不上的戰馬,比的盧馬厲害的至少有上百匹。
這樣強大的戰馬,沖入敵陣中,匈奴騎和曹軍騎兵的戰馬就已經畏懼,在大宛馬沖撞下,一觸即潰,好厲害率着大宛騎橫沖直撞。
“好厲害的騎兵。”劉璋自己看着這支大宛騎都驚歎了出來,這不是劉璋第一次看到大宛騎作戰,但是前一次遇到一群狂熱的烏孫複國主義者,大宛馬雖然也很強,但根本沒有像現在這樣震撼。
這樣這樣全是騎兵的交鋒,正面厮殺,才能顯示出大宛馬的厲害。
這些任何一匹馬在中原也是百裏挑一甚至千裏挑一的戰馬,在騎兵流的沖擊戰中發揮了無以倫比的優勢。
劉璋心裏已經無比渴望大批大宛馬運入中原了,如果能組成數萬這樣的騎兵,那真是“大宛騎兵不過萬,過萬不可敵”了。
後面的趙雲率着玉門騎,除了兩翼包裹的敵騎,前方根本沒有敵軍,趙雲張弓搭箭,一次兩支,專門射殺敵軍将領。
匈奴軍和曹軍騎兵哪裏有這麽厲害的武将,正面擋不住好厲害,武将不斷被射殺,盔甲防禦力連玉門騎都不如,更别說大宛騎。
再加上周圍弓騎兵的騎射,哪怕人數再多,匈奴軍和曹軍也出現了潰敗的趨勢。
曹彰一看大驚,他現在終于知道了自己那三萬騎兵是怎麽敗的了,這種集沖擊力和防禦力一體的騎兵,已經相當于虎豹騎了,戰力與重騎兵相當,卻比輕騎兵還要靈活無數倍。
這樣的騎兵,根本就是天下無敵。
曹彰再也顧不得那麽多,親自帶大刀沖了出來,好厲害拿着大錘橫沖直撞,正抱怨自己殺将沒有趙雲多,看到曹彰沖出來,大喜,立刻迎了上去。
曹彰沒有與好厲害交過手,隻聽說好厲害很厲害,這時看到标準的矮光頭和大錘,知道是好厲害,燃起戰意,向好厲害沖過去。
曹彰知道好厲害輕而易舉擊敗了許褚,不敢托大,隻是實在想知道好厲害到底厲害到什麽程度,已經打定注意,隻要發現不是好厲害對手,立刻退走。
連虎癡許褚都不是對手的人,自己敗了也不丢人。
“呀。”
曹彰運起全力,大刀向好厲害頭頂斬下,好厲害雙錘齊出,一下子卡主了大刀,光是這一招,曹彰就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好厲害對手。
能夠這麽快卡主自己全力斬下的大刀,無論武藝還是力量,自己都不是對手。
曹彰還沒來得及撤到,猛地感覺到一股翻轉之力,好厲害用大錘卡主大刀,向外一扭,曹彰的大刀頃刻脫手。
曹彰大吃一驚,這才發現自己不但不是好厲害對手,數量級都不是一個,再也不敢想那麽多,拔馬就退,準備用親兵纏住好厲害,自己避開好厲害指揮騎兵。
可是曹彰輸在了戰馬上,的盧馬比他的戰馬好得多,好厲害在扯飛曹彰大刀時,已經料到曹彰會跑,先一步提了馬缰。
趕上去一錘砸在曹彰後背上,曹彰近一百公斤的身體被砸飛起來,曹軍震駭。
曹彰被親兵救起,好厲害率着大宛騎追着曹彰不放,曹軍大亂,匈奴軍跟着大亂,在大宛騎玉門騎遊龍般的沖擊下,四萬曹軍和匈奴軍崩潰。
吳俊看着眼前的場景愣住了,喃喃道:“怎麽會這樣,劉璋,你當真不可戰勝嗎?一萬多騎兵,如此短的時間,破了我七萬騎兵?”
一心想着借長安一戰真正崛起的吳俊,看着眼前大軍潰敗的場景,好不甘心啊。
“殺。”
敵軍潰敗,趙雲率着一萬騎兵繼續砍殺原野亂竄的敵軍,好厲害率着五千大宛騎殺進長安城中。
甕城已經被攻破,王越帶着軍隊殺傷了城頭,可是劉循已經抱着殉城的想法,在城樓和城梯各處與敵軍死扛。
這些年來,劉循一直練着蕭芙蓉教授的劍法,雖然力氣小,但是加上這些靈巧招式,也比一個普通成年人強,在親兵護衛下殺了幾個敵兵。
衆将士看着年僅十歲的劉循都提劍殺敵,都沒有退卻之心,和劉循一起殺敵。
王越終于發現了不對,帶着軍隊向劉循殺過去,隻要殺了劉循,川軍就會崩潰,可是心中奇怪,甕城城門已經打開,後面的騎兵爲什麽不趁機突入?
如果後面騎兵突入,自己根本不用這麽費力,就算川軍死戰,也頃刻被踐踏。
“保護少主公。”周不疑看到敵軍集中兵力向劉循殺來,急忙下令士兵抵擋,無數士兵向劉循前方湧去。
可是就在這時,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從城外沖了進來,周不疑心中一沉,雖然奇怪敵軍騎兵爲什麽一直沒入城,但是隻要進來了,那川軍就再無生理。
匈奴軍和曹軍松了一口氣,就因爲對方那小主公死戰不退,已經攻上城頭,還付出了大量傷亡,如果再這樣下去,雖然殺掉那小主公是一定的,但是還不知會死多少人,死的又是不是自己。
可是下一刻,兩方人都愣住了,那些沖進城的騎兵根本沒有急着進甕城,而是在清理甕城内的匈奴軍和曹軍。
後方慘叫聲傳來,城頭的匈奴兵和曹兵回望,驚駭莫名,這哪裏是他們的騎兵,根本就是一支陌生的軍隊。
高大得不像話的戰馬,膘肥體鍵,其中還夾着許多血色的駿馬,稍微懂馬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價值千金的汗血寶馬。
這樣的汗血寶馬,在中原那是給主公或者勇冠三軍的大将騎的,而現在竟然騎在一些低級小将胯下。
看到這個場景,城頭的曹軍匈奴軍愣神了,猶自在城頭血戰的川軍,過了好一會,突然一個人驚呼。
“那是好厲害,是好将軍,是好将軍啊,我們的援兵來了,主公回來了。”
川軍士兵都看到好厲害那标志性的光頭和大錘。
“援兵來了,主公回來了。”
城頭川軍爆發出震天吼聲,已經被逼退到城梯的劉循,周不疑,還有其他川軍将士,聽到城頭川軍的大喊,先是不可置信,接着再也遏制不住興奮,士氣猛增。
“主公回來了,我們得救了,殺光這些賊軍,殺啊。”
川軍士氣暴漲,匈奴軍和曹軍士氣迅速下跌,将領心中更是驚駭,戰力颠倒,戰局反轉,川軍向敵軍發起迅猛反攻。
“劉璋?”正與三名川軍将領大戰的王越,心中猛地一震,可是欺上來的三名将領打斷了他的思緒,王越眼看戰事不利,架開三名武将大刀,大喊一聲,率領匈奴兵和曹軍撤退。
可是這個時候甕城裏面全是大宛騎,匈奴兵和曹軍被團團包圍,退下城來立刻被夾攻,一名匈奴武将撞上大宛馬的頭顱,大宛馬強大的沖擊力将将領頂飛到城牆上摔成肉餅。(未完待續。)